景无名心中十分清楚,他与白成子同出一脉,他们的气息和修炼道路如出一辙,因此纠正白成子的气路对他来说相对容易,不会引起任何排斥反应。
然而,他心中又有些疑虑:
“白成子一定是没有完全遵循老祖宗的修炼法门,急于求成,试图寻找捷径,结果却误入歧途,以至于自己无法纠正过来。”
白成子的功力与小豆子他们不同,小豆子他们的功力尚浅,容易引导和纠正,而白成子的功力已经深厚,气路走岔已经根深蒂固,要想纠正并非易事。
甚至有可能导致自己被反噬。
景无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是否应该答应帮助白成子。
他对白成子这个人一直没有什么好感。
白成子似乎察觉到了景无名的犹豫,立刻跪倒在景无名面前,恭敬地说道:
“驸马爷,非常感激您愿意为我这个罪人解决问题,您对我来说就如同再造父母一般,我将永远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白成子的话语虽然真诚,但景无名心中却并不知道,他对自己的父母并未尽到应有的孝道,父母离世时,他甚至没有去看他们最后一眼。
“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这样说?”景无名心中暗自嘀咕。
这时,小豆子、小瓜子、小黑子以及他的三个师兄也纷纷跪在景无名面前,齐声说道:
“驸马爷,在下感激不尽!”
这让景无名感到无比尴尬,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他们就永远不会起来。
“都起来吧!”景无名无奈地扶他们起来。
他们却坚定地表示:“驸马爷如果不答应,我们就永远不起来!”
景无名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他无意间抬头,却看到老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景无名心中一惊,急忙恭敬地拜见老祖。
“无名啊。”老祖开口了。
景无名恭敬地拜见老祖,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起来吧,无名。”老祖依旧笑眯眯地说,“无名,你打算帮助白成子吗?”
景无名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老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老祖,徒孙景无名实在拿不定主意。”
“老祖理解你,无名。”老祖说,“一切都遵从你的内心,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善良无私,还是自私自利?”
景无名没想到老祖会如此直接地问他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老祖,无名明白了。”
“无名,你明白就好。”老祖微笑着,慢慢地消失在景无名的视线中。
景无名转过身,对跪在地上的白成子说:
“好吧,我答应了。”
白成子感激地说:“感谢驸马爷!”
小豆子和其他三个师兄也齐声说道:“感谢大哥!”
“不过!”景无名又补充道,“我必须先摸清楚白师兄的练气道路,白师兄,你道行高深,不同于小豆子他们,随便一下就能纠正过来。”
白成子心中暗暗欢喜,他恭敬地说:“有劳驸马爷了!”
“白师兄。”景无名说,“你运转一下气息。”
景无名启动天目,观看白成子的运转气息怎么流动。
白成子启动气息,在任督二脉运转。
运转了几遍,景无名看到了,白成子的气息,到了一些重要穴位,并没有完全冲开,他绕道了。
这就是白成子在修炼时急功近利的后遗症,当时不觉得,但修炼越深入,危害就越大。
万一哪天走火入魔,反噬自己,经络寸断,那白成子就会半身不遂,和废人差不多了。
景无名开始手足和白成子相抵,源源不断输入自己的金丹灵力到白成子体内,指挥着自己的灵力抵达白成子的淤塞穴道。
如同清洁工一样,帮助白成子疏通堵塞的穴道。
说是轻巧,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一个人的金丹灵力,其实就是一个人的生命之本,没了他们就如死人一般。
所以景无名实际上是用性命在纠正白成子。
景无名的灵力疏通了白成子的淤塞穴道,又要去捕捉白成子的灵力气息。
白成子的内力也实在很深了,他们开始和景无名的灵力抵抗。
景无名必须发出最强的灵力,才能捕获他们,引导他们,并非那么容易。
景无名指挥着自己的灵力,一个一个穴道去疏通,一个一个去捕捉白成子的灵力,引导他们归元正本。
景无名越运用金丹灵力,自己的身体就越发烫。
他全身发红发亮,就像烧红了的钢铁一样。
小豆子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景无名在做这一切。
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修炼还可以达到这个程度呀!
景无名就这样不吃不喝,帮助白成子清理淤塞的穴道,捕捉他的灵力,引导回归正本。
一天一夜后,景无名撤掉双手双足,停止疏导了,非常虚弱地说:
“可以了,白师兄。”
他靠着墙壁喘气,面色雪白,如大病一场一样。
白成子站起来,舒展拳脚。
他试着运转灵力。
如大江河奔涌一般,顺畅无比,好像比以前强了不止十倍!
他哈哈大笑,面色瞬间变化了无数次。
“你?”景无名发觉白成子的脸色不对。
“哈哈哈。”白成子又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确认无误,确实是大江河一样奔腾不息,气势非凡。
他又看了一眼景无名:“你把你的灵力都用完了?”
“是呀。”景无名虚弱地说,“我体内已经空荡荡了,起码要七天一个周期才能恢复。”
“要七天才能恢复?”白成子说。
“是呀,白师兄,就麻烦这七天你来照顾我了。”景无名微笑着说。
“这七天,你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白成子阴森森地说。
“就像病人一样。”景无名回答,“所以要白师兄照顾呢?”
“七天后你就你能恢复?”
“也不是完全恢复,起码能行走自如了。”
“如果这七天之前,有人要杀你,你也没办法抵抗?”白成子问。
“的确就是如此。即使一个普通人要杀我,我也没办法抵抗了。”
“那你只有受死的份了?”
“白师兄,你什么意思?”景无名越来越发觉情况不对头。
“哈哈哈!”白成子狂笑起来,“景无名,那你就去死吧!”
白成子运起全部灵力,对景无名的胸口就是一掌“轰!!”
景无名飞了起来,轰!!又撞到墙上,轰,把墙撞出一个大窟窿。
“师父!!”小豆子小瓜子小黑子都惊呼,他们万万想不到情况会这样发展。
他们急忙跑过去,抱起景无名。
景无名嘴角流血,已经死去了。
“走开!”白成子提着一把剑过来。
“师父!”小豆子拦住白成子。
“走开!”白成子一把扯开小豆子。
噗噗噗!白成子一连三剑,剑剑穿透景无名的胸膛,剑尖从景无名的背脊穿出来。
白成子哈哈哈大笑:“没死透吗?再来一剑。”
他又一连刺了十多剑,剑剑穿透景无名的胸膛,把胸膛都刺得血肉模糊。
“景无名。”白成子狠狠说,“这么多年的仇恨,说放就能放下吗?笨蛋!”
他扔下了剑,仰头哈哈哈大笑:
“老子的灵力已经全部归正了,不要说天下第一,起码没几个是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