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雪站在那里,虽然啥也没说,啥也没干,但无形中就给钟宁二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两人砍树枝的动作,都有些僵硬,有几次差点都砍到自己腿上了。
低着头的两人,满眼含泪,希望这煞神赶紧离开。
刘婧雪虽然是背对着两人,但她的神识已经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切。
她感到有些无语,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光站在这,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到底没想将他们怎么样,担心自己再继续站在这,下一次两人手里的刀真就砍到自己腿上了。
刘婧雪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便提步向前,朝第一棵拔倒的树走动。
这两人跟自己一块上的山,一会估计也是会按原路下山,这两棵树可不适合收空间里带回去。
怕是得劳累得一路拖回去了。
她还是先去将那棵树,树根上带着的泥土给清一下,好歹能减轻点重量。
也给这两人一点喘息的空间。
听着刘婧雪的脚步声走远,钟宁二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
刘婧雪听到这两声出气声,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用斧头、脚踢的方式,将倒树树根上大部分的泥土都弄掉后,刘婧雪将它拖离了原地。
在两人将第二棵树上枝桠也砍了后,刘婧雪依法炮制,将第二棵树清理后,将其拖到了第一棵树旁。
看两人现在这样,应该是比较害怕自己,不会想着以后再继续纠缠自己了,刘婧雪也不想再跟两人继续待下去。
主要是担心提到他们那湿裤子,想起两人刚才尿裤子那一幕,笑出声,伤害他们脆弱的心灵。
不过人好歹是自己带来的,就算是要离开,也得跟人说一声。
“你们是要我等你们将那些树枝整理好后,一起下山吗?”,刘婧雪看着在那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干活的两人问。
钟知青一听,刘婧雪要跟他们一起走,吓得不小心将手里的树枝给掰断了。
他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不用等我们。”
感觉自己语气不太对,他赶紧放缓了语气,解释道,
“刘知青,我们这还要一会呢。
而且我们走路慢,赶不上你的速度,还是你先走吧。”
“刘知青,您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们。”
宁知青一着急,连敬语都用上了。
“刘知青,两棵树,您一下子怕是弄不回去,您可以先弄一棵。
若是您担心被人偷,我们可以帮您看着,等您下一趟再来运。”,钟知青讨好道。
“才两棵树,一趟就拖下去了,哪用得着分两次。
既然你们不用我等,那我就先走了。”
刘婧雪看向两人,“你们应该找得到下山的路吧?”
若是两人在山里走丢了,到时候还得劳累村里人来找。
虽然这次并没有深入,但到底是个两人没来过的新地方,他们又不是走惯了山林的,刘婧雪还真有些担心。
钟知青挤出一丝笑容,“刘知青不用担心,如果找不到,我们顺着您拖树下山的痕迹走就是了。”
刘婧雪闻言点头,“这倒也是,那我就先走了。”
“刘知青再见。”
刘婧雪背上空背篓,又把斧头别回腰间,一手抓着一棵树的粗壮树根,拖着就往山下走。
等刘婧雪走出有一段距离后,钟、宁二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总算是走了。”,宁知青情不自禁开口。
钟知青吓得一下从地上蹦起,喝道,“你闭嘴,小心被她听到。
咱们可是在上风口。”
宁知青吓得一下捂住自己的嘴。
一直等了好几分钟,都听不到刘婧雪拖着树前行,弄出来的超大声音后,钟知青才开口,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不过还是小声点。”
宁知青一下子躺倒在地,“我的妈呀,她怎么这么强。
这么粗的树,硬生生从地里拔起来了。”
“我刚才砍树枝的时候特意试过了,我踢那树一脚,树纹丝不动。
砍它一刀,连痕迹都没怎么留下。”
钟知青也同样躺倒在地。
“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她不一般的。
一位女同志,若不是本领不俗,在这陌生地方,又岂敢独住。
若是遇上一些起了歹心的,晚上偷摸闯进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他叹了口气,“只是我们之前都被利益迷了眼和心,没多想罢了。
那些老知青,怕是早就知道她的利害。
不然也不会在咱们找他们打探刘知青的消息时,一个个讳莫如深的样子。
宁知青闻言,一下子坐起,气愤道,“那些老知青,肯定是故意瞒着我们,不和我们说的。
他们肯定是之前在刘知青面前吃了苦头,所以想让我们也跟他们一样。
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钟知青也坐了起来,“骂他们又有什么用,又不是他们逼我们来的。
而且他们还提醒过我们,让我们不要去招惹刘知青,只是我们没听。”
宁知青闻言,不由回想起跟老知青有过的那些交谈,他们确实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得罪刘婧雪,自己确实没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这样想来,确实怪不上那些老知青,要怪只能怪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以后继续找机会接近刘知青,获得他的好感,甚至让她爱上你吗?”,宁知青干脆将话挑明了说。
听了这话,钟知青疯狂摇头,“开什么玩笑,还接近她,还想不想活了。
你没看刚才她那一斧头,我差点变太监。
还跟她走得近,哪天不如意,砰砰给我两拳,我就去见阎王了。”
宁知青颇为不解,他眉头紧锁,问钟知青,“你说开始给你扔斧头那一下,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若是无意的,就扔得实在太准了。
若是故意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也没有得罪她呀。”
刚才在砍树枝时,钟知青已经将这些日子,还有今天上山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仔细想过很多遍了。
对于刘婧雪的想法,他也隐约猜到了。
“怎么没有得罪她,我们两人这些日子算计人家,真以为人家没看出来。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今天这一遭是巧合吧?
你也不想想,平时她都不搭理我们,今天怎么还一反常态,答应带我们一起走,还主动将找到的枯树让给我们。
还不是另有目的。”
宁知青闻言打了个冷颤,“钟知青,你别吓我。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们的打算了,今天这样做,是故意的?”
“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我至少有九成把握,事情就是这样。”,钟知青肯定道。
宁知青闻言,感觉都要哭了。
被一个女暴龙知道自己在算计她,他感觉自己小命不保。
“那咱们该怎么办?”,此时的宁知青已经六神无主,向钟知青讨主意。
事情是两人一起做下的,要受罪肯定得两人一起。
钟知青长出一口气,“还能怎么办,赶紧终止咱们那可笑的算计。
以后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来往呗。
幸好咱们做的还不算太过份,刘知青暂时没想将咱们怎么样,不过是吓吓咱们罢了。
若是之前做得出格点,咱们今天怕是就不能全乎着回去了。”
一直用神识听着的刘婧雪挑挑眉,“还不算太笨。
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招惹自己。”
“我反正以后看到刘婧雪就绕着走。
至于你怎么做,自己决定,别拖累我就行。”,钟知青对宁知青道。
“你不敢招惹她,我就敢了。
我还是跟你一样,离她远远地吧。
这种人我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