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二人去年来这后,觉得捡柴麻烦,在山林里偶然发现一棵枯树后,也曾经打过枯树的主意。
两人是同一批来的知青,当时就自动抱成了一团,上山自然也是一起的。
当时看到枯树后,两人便起了心思,要弄回去当柴烧。
然而,在两人轮流用斧头砍了老半天,也就伤了一点枯树的皮毛,而人倒是累了个够呛后,两人也只能就此放弃。
不放弃不行呀,再继续砍下去,就算是砍到天黑,这树他们也砍不倒。
反而还浪费了捡柴的时间。
那时的那棵枯树,直径还只是现在这两棵枯树中,较小那棵的三分之二呢。
钟、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两个磨叽什么呢,快选呀。
你们选好后,我好动手呢。”刘婧雪故意不耐烦地催道。
钟知青只能问宁知青,“你要吗?”
宁知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反正不要,要了我又砍不倒。
如果你要,你就要吧。
不过我先声明,我可不会帮你砍。
我现在比那时候还不如,全身没点力气,一会还不知道怎么下山呢。”
钟知青赶紧摇头,“我也不要,我也没力气,砍不动。”
“刘知青,这是你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们就不要了,你自己砍吧。
我们在旁边捡点树枝就行了。”,宁知青挤出笑脸,对刘婧雪道。
两人的谈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又怎么瞒得过耳聪目明的刘婧雪。
但她故意装作没听见,对两人道,
“我说了给你们一棵,就给你们一棵,你们用不着跟我客气。
这树长在山林里,又不是我的,自然见者有份。
你们还是赶紧说吧,你们要哪一棵?”
钟知青连忙摆手,“刘知青,我们真不要,不能占你便宜。”
事到如今,两人还是以不想占她便宜来拒绝,丝毫不提自己根本砍不动。
“是啊,刘知青,我们真不要。
我们今天就打算捡点树枝啥的,没打算砍树,连斧头都没带呢。
你就算给我们,我们也没工具砍树。”,宁知青找借口道。
刘婧雪一听,忙伸手抽出腰间别着的斧头,
“这算啥,你们没带斧头,我带了,借你们使就行了。
反正我也用不着。”
说着,不等两人开口拒绝,她便伸手将斧头抛过去,孤型刀口尖直直插在钟知青张开的两腿间,离大腿根部也就几厘米的距离。
刘婧雪是故意的。
这一路走来,听两人的谈话,明显这人的意志力要强一点,更能沉得住一些。
她得先将此人吓上一吓,先破了此人的防线。
看着直直插在自己腿间的斧头,那刀口离他小弟也就几厘米的距离,钟知青吓得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而此时的宁知青,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他现在无比庆幸,刘知青没有把斧头往他这边扔,不然他的小弟差点就要遭殃了。
此时的宁知青,感觉到双腿间一股凉意。
他只是感到一点凉意,而钟知青那边,此时却感觉双腿间一股暖意流过。
反应过来的他,赶紧坐在地上磨蹭着往后挪了一段距离,远离斧头后,他赶紧将双腿蜷缩在一起,想掩盖住某些事情。
修炼后鼻子灵敏异常的刘婧雪,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看到钟知青的动作后,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心中对姓钟的更添几分鄙夷,这样就被吓尿了,也太过没种了。
她扔的时候就把握好了分寸,肯定伤不到他的。
钟知青蜷缩着伸手拿起斧头,朝刘婧雪那边扔了过去,斧头离刘婧雪还有老远就掉在地上。
钟知青一脸不知是哭还是笑地道,
“刘知青,不用了,斧头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真用不着。”
想起自己带着的开山刀,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拿起,朝刘婧雪示意道,
“你看,我带了这个。
我用这个砍柴就行了,用不了斧头。
你还是拿回去吧。”
看着钟知青手里的开山刀,又看了看宁知青,刘婧雪眼中一亮,想着要不要给宁知青也来这么一下。
“既然你坚持不要斧头,那我也不勉强你。”,刘婧雪说着走上前,捡起斧头。
“宁知青,要不我把斧头借给你用?”
刘婧雪说着,做出要装斧头扔给宁知青的架势。
宁知青一听,吓得立马将原本张开的双腿并拢,然后连滚带爬地向旁边躲。
同时嘴里也不忘拒绝,“不用,不用,我也带砍刀了,用不着斧头。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见人都爬起来跑了,不能如法炮制,刘婧雪也只能无奈放弃同样吓吓宁知青的想法。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不要,那我就自己收好。
不过,你们选哪棵树?”
“不要,不要,我们不要树,刘知青自己留着。”,宁知青赶紧摆手。
刘婧雪本就没打算将枯树给他们,这可是她用来吓唬两人的工具,送出去咋行。
再说了,这两棵树弄下去,够牛棚用上一个半月的了。
白白送给恶心她的人,怎么想她都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小气一个人。
“行吧,你们不要就不要吧。”
想着钟知青已经被她刚才的举动吓尿了,等会看到她的操作后,两人会不会都被吓尿,也不一定。
又将俩人溜了一圈,总不能白跑,好歹得给人家一点好处。
“既然你们不要树,那等下树上那些枯树枝就分给你们吧。”
反正她拖着两棵树下山,肯定是要砍掉那些枝桠,免得碍事。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两人得了。
此时的钟知青已经自闭,不言语。
他现在就希望在场的另外两人没有看到他那丢脸的一幕,或是闻到些什么。
他双腿紧紧蜷缩在一起,希望这样能不让味道散发出去。
不过这或许只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毕竟他自己鼻间老充斥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没看另外两人,现在站着都离他远远的。
原本跟他离他一两米远的宁知青,现在都快要跑到他十米开外了。
不过宁知青站在他的下风口,离得远又有啥用,风不一样将味道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