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杨一磊再次沉声质问,眼中闪烁着寒光,透出一股股冰冷的杀气。
他与游思之间的关系微妙,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却有着“情哥哥”这样亲密的称呼。
“桀桀!”
那边传来一阵怪笑,声音既苍老又有力,杨一磊判断,此人必定是一名高手,具体实力难以估量。
苍老的声音带着鄙夷:“想知道这女子的消息?我劝你还是死心吧,这个女子已经被我看中了!”
说完,通话被切断。当杨一磊试图再次拨打时,已经提示无法接通。
“何方不知死活的老贼?”
一支烟燃尽,杨一磊做出了决定。
立刻返回江海寻找游思并不现实,即使借助飞行巨兽急速飞回江海,也需要至少一个时辰,对于高阶强者而言,一个时辰足以出现在另一座城市。
深思熟虑之后,杨一磊激活了七杀的传讯石。
“尊主。”
经杨一磊调教之后,七杀显然更加谦卑……
\"立刻前往迷雾森林,探寻幽影游思的行踪,所有情报必须火速送达我手中;此外,深入调查深渊之城管越陨落的真相,找出是何方神圣所为,曙光来临前,我需得真相。\"
\"遵命,吾主。\"
七煞恭敬应允。
杨逸磊心神微动,随即便召唤出雷霆战虎的符咒传讯。
\"杨大人,正等待您的裁决,深渊之城,是否应由我们瓜分领地?\" 雷霆战虎的话语中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依附于强权,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尽管在杨逸磊面前,兄弟二人宛如仆从般卑微,但作为杨逸磊的忠仆,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短短月余,白域的领土尽收麾下,如今,深渊之城这片富饶之地亦将落入掌中,雷霆战虎兄弟的势力瞬间暴涨。
依照杨逸磊的分配,他们即将超越叶慈!
叶慈,那可是江海最强大的武者叶天南的嫡亲孙女!
\"管越究竟如何陨落?可是游思所为?\"
杨逸磊直截了当,曾经,游思便是在雷霆战虎兄弟的庇护下,而雷霆战虎深知游思与管越之间有血海深仇。
\"不得而知。\"
雷霆战虎惊愕,“游思乃您之宠眷,我们怎敢擅自传递消息?此事,我以为乃出自您之手。”
\"无能之辈,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竟然一无所知?\"
杨逸磊怒气冲天。
\"......\"
雷霆战虎噤若寒蝉,唯有默默忍受杨逸磊的训斥。
\"三日内,联手叶慈吞噬深渊之城,我们占七成,毫无争议!\"
话音刚落,杨逸磊径直切断传讯,点燃一根魔法香烛,目光凝视着金陵的夜色,双眉不由得紧锁。
\"空气中的气息,似乎有所异常……\"
杨逸磊低语,此夜漫长,直到晨曦初照,才被七煞的紧急呼唤唤醒。
\"吾主,惊扰您的休息,实属不该。\"
\"言归正传。\"
杨逸磊言辞简洁。
\"定山庄园,人去楼空,未见游思身影。然而,她的日常用品尚存;深渊之城管越确实死于游思之手,只是,游思也受了重伤。伤后,她被人带走。\"
\"何人带走游思?\"
杨逸磊急迫追问,“何方神圣?是否是一位长者?”
\"雷霆圣者。\"
\"嗯?\"
杨逸磊愣了一下,随即了然。雷霆圣者,号称吴越行省三大强者之一,虽排位最后,却是脾气最为暴烈,无人愿意与其结怨!
数日前,杨逸磊亲手摧毁了雷霆圣者的两名爱徒白城与蓝劲,正等待雷霆圣者的报复,未曾料到,这位圣者竟对游思伸出援手!
\"确定是雷霆圣者?\"
杨逸磊再次确认。
\"毫无疑问。\"
\"寻找雷霆圣者的藏匿之处,最迟明日,我将重返江海,夜幕降临时,便是与他清算恩怨之刻。\" 杨逸磊再度下令,眼眸中寒芒闪烁,杀意盎然。
带走游思,此仇势不两立。
\"遵命。\"
七煞领命而去。
\"雷鸣宗师,呵呵,老夫连叶天南那般的强者都无所畏惧,岂会惧你这微尘?\" 杨一磊挥断了魔晶通讯球,低声咒骂,“若游思少了一根汗毛,我将你皮剥骨噬。”
理清思绪时,东方已现曙光。杨一磊沐浴更衣,穿上自带的法袍,准备前往幽谷神殿,参加孔听秋祖父的寿辰盛宴。
正当出门,父亲杨军的魔法传讯如晨曦般降临。
“父亲,晨光万丈。”
杨一磊以为父亲询问二叔病情,便主动回应:“父亲,毋须忧心,二叔的疗伤仪式已妥善安排,我已请托好友助力,一切将顺利无碍……”
“一磊,昨晚又与你二婶发生争执了吗?”
然而,杨军的声音似暗夜深渊,忧郁笼罩,他正握着一支古朴的草烟斗。
“父亲,何事烦扰?莫非二婶又如孩童般向您诉苦?”杨一磊无奈轻叹。昨夜他已忍辱负重,未料刘晓丽竟向父亲控诉?
依他对二婶的理解,杨一磊确信她未向父亲美言半句。她那刻薄毒舌,在家族中无人不知。
“一磊,我昨日已告诫,家族和谐,万事皆顺。何故你仍不解?身为兄长,怎能不稍作让步?”
杨军哀叹:“你二叔病榻缠绵,有何冤屈不可忍?”
“父亲,我实则没有……”
杨一磊苦笑,遭受侮辱,反被责怪?
“一磊,告知实情,孔听秋此女,是否出自金陵孔氏家族?”杨军转而问道,即便隔着传讯,杨一磊亦能感知父亲沉重心绪。
杨一磊心中明了,定是二婶再施小计,企图迫使他与孔听秋分离。
“确实,听秋出自名门,但这与我无关!”
杨一磊决然表示,“我对听秋之情,纯真无瑕,唯愿与她共度余生。不论她是贵胄千金或贫民之女,我已认定她是我的挚爱,无人能阻。”
“一磊……”
杨军欲言又止。
“父亲,我已非稚童,明白所行所为。”
杨一磊深呼吸,竭力压制怒火,“父亲,您教导我待人接物,无需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我始终铭记。”
“因此,我与听秋之事,您和母亲无需担忧,静待抱孙之时,余下交予我处理。”
“罢了。”
杨军不再勉强,“关于你二叔……”
“他永为吾二叔,心中有数。”
杨军无语,他看出儿子已成年,更加成熟稳重。罢了,后代命运各异,任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