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瑜贵嫔娘娘想不开绝食了，夜里也不睡，皇后娘娘吩咐舒贵嫔娘娘和懿贵妃娘娘们去劝慰她，结果......”
张德礼悄悄抬眼瞄了一眼。
桌面上排列整齐一件件小衣服和开了两个大洞的帽子，一旁的宫人端着托盘，上面是一个个与每套小衣服相配套的精致饰品。
秦至正一本正经地给嬿贵人郁穆手上捧着的小奶猫仔细穿上小衣服，系好衣带。
“结果什么？”
秦至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指尖划过盛放着各类饰物的托盘上方，从一个个做工精巧的小荷包，移到按照珠粒大小有序摆放着的各色的珍珠珠串上方，有些迟疑。
“陛下，选那个。”嬿贵人郁穆举着小奶猫的爪子，指了指粉色和绿色碧玺圆珠相间串起的碧玺珠串。
“陛下给小猫穿上的衣服是白色的，又绣着同色的暗纹，若是再选白珍珠，未免素了些，这串粉色和绿色相间的碧玺珠串，恰好能增添几抹活泼亮色。”
“谁跟你说朕要选白色珍珠了，朕就要选金色珍珠的，与小猫的琥珀色眼睛正正相配。”秦至拿起白色珍珠珠串旁边的金珍珠珠串利落地给小奶猫戴上。
嬿贵人郁穆清澈眼眸波光潋滟，见秦至故意逗弄她，配合地撅了噘嘴，似嗔似怨的神态，透着几分娇俏可爱。
“至于这条碧玺的项链，既然朕的嬿贵人喜欢，来，朕给你戴上。”秦至笑意盈盈地朝嬿贵人郁穆招了招手。
嬿贵人郁穆将小奶猫递给了一旁的宫人，微微倾下身，露出光洁白净的脖颈，任凭的指背划过她的肌肤，将碧玺珠串给她戴上。
“只有嫔妾一人戴上了小奶猫的饰物，嫔妾可不依。”戴上了碧玺项链的嬿贵人郁穆朝着秦至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
她本想找个小荷包挂在陛下的腰上。
却见秦至将手伸到了她身前，嬿贵人郁穆立即心领神会，双眸顿时弯成了月牙儿，眼睛亮晶晶的。
嬿贵人郁穆当即拿起那条白珍珠珠串，绕了几圈，戴在了秦至手腕上。
“陛下，好看吗？”嬿贵人郁穆微微扬起下巴，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秦至戴珍珠手串，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拿起一顶软帽，将帽檐对着小奶猫的脑袋比了比，轻柔地把帽子扣在小奶猫头顶，又细心地把猫耳从洞中掏出，用指腹轻轻按压帽顶，调整位置。
才道：“好看。”
不知是在说嬿贵人给他戴上的手串好看，还是在说小奶猫穿戴整齐好看。
张德礼在陛下和嬿贵人的浓情蜜意中，终于找到了能插上话的间隙。
“娘娘们在含章殿碰上了三皇子殿下和三皇子妃高氏跪在瑜贵嫔娘娘床边。
敏妃娘娘带头，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边指责三皇子殿下，一边说瑜贵嫔娘娘不争气，结果将瑜贵嫔娘娘气得坐起来，还给气晕了。”
“走吧，去含章殿，看看瑜贵嫔。”
秦至将视线转向在宫人怀中踩奶的小猫，一抬手稳稳接过它，小奶猫乖巧地窝在他的臂弯之中，没有丝毫挣扎。
“陛下嫔妾要一起去吗？”嬿贵人郁穆站在秦至身侧，眸光若秋水温柔，看着秦至轻轻挠着小奶猫的下巴，捏了捏小奶猫的小爪。
“随你。”
“那嫔妾要跟陛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