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之外的景色已是黄昏,不过俱乐部内仍旧很热闹。
我看见的一幕
刚才那两个正在聊天的人也没走,又续上了饮品,我也是如此,但这次换了一种叫做‘速切鸡尾酒’的俱乐部独特饮料。
喝下后,虽然感觉不强烈,但却是会有种正在切行的错觉,只不过并不会影响现实身体。
忽然,那名正在摆弄速切终端的灰发速切玩家嗤笑了一声道:“斯兰,你看到米歇尔发的消息没,这哥们是怎么做到在Level 9迷路的?我都怀疑他是怎么入会的了。”
被称作斯兰的同伴闻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也掏出了速切终端,似乎是打开了一个群聊一样的东西。
在沉默几秒后,斯兰一伙的神情变得凝重:“特恩,我感觉米歇尔不像在开玩笑,你看他最新发的照片。”
话音落,特恩,也就是那名灰色头发的速切玩家也收起了那副笑脸,预感事情不妙。
因为精神力的缘故,我也将他们速切终端上的信息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几条求救信息,以及一张附带的照片。
“米歇尔:该死的,救救我,我在Level 9迷路了。”
我看见的一幕
“米歇尔:不对,我肯定是发现了新的Level 9子层级了,我刚刚进入了一个似乎被雪覆盖的房屋,再出来就到这里了。”
“米歇尔:这里全是该死的雪,我感觉我快踏马的冷死了,这b.N.t.G.的特质保暖衣果然是坑杏仁水的。”
“米歇尔:普通的终端连不上网,协会论坛我还被禁言着呢,你们能看到的快来救我,这破地方用正常的Level 9方法切不出去!”
特恩发现好友似乎不是在说着玩之后,迅速在群聊里回复,询问起了米歇尔的状况,只是那头并未继续回答。
“他绝对出问题了,我们去一趟Level 9,对了,带够切行道具。”特恩拉开了椅子,迅速对身侧的斯兰道。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看来也是生死之交了,被困在一个不清楚情况的层级也敢就这样前去救援。
不过也对,毕竟这才是速切玩家们该有的样子。
沉默片刻,想着既然这次来速切航空没什么收获,那么干脆去看看那个或许是新发现的子层级好了。
因此,我对着即将离开的两人道:“要帮忙吗?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特恩和斯兰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坐在他们旁边许久的我,在相继对视一眼后都点头道:“兄弟,你叫什么,速切过几次?这次可不是普通切行,米歇尔也是经验丰富的协会成员了,他能被困住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嗯...看来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如此也要出手救援,品性应该不坏,至少讲义气。
想着,我就报上了一个他们聊了大半天的名字。
“我叫,陆川。”
特恩瞪大了眼睛,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救援他们的同伴,我直接就拿出了速切终端,将写有我名字和巨量积分的身份页面调了出来。
在确认身份无误后,特恩和斯兰都震惊无比,并且略微有些尴尬,估计是发现自己谈论的人物其实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的缘故吧。
“太好了,陆...陆大哥,叫你这个可以吧?有你这样的‘速切楷模’,肯定能把米歇尔救出来的。”特恩说话间也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我微微点头,然后道:“走吧,时间不等人,如果层级很危险的话,每多一分钟,你朋友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小。”
“好。”
不多时,我们便通过速切航空的诸多切出通道中选取了一个,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穿梭层级,抵达了Level 9。
到了地方,特恩再次拿出了速切终端,然后打开了定位功能。
上面很快规划出了一条路线。
看见我投来的目光,特恩很快解释道:“我们几个人都互相绑定的定位功能,所以我能利用速切终端迅速找到米歇尔在Level 9最后的位置。”
嘶...那确实挺方便的。
没有多说,我们一路跟着终端的导航,在Level 9穿行。
只是这两人在Level 9的姿态基本都是在房顶或者隐蔽角落里前进,虽然速度相比起普通流浪者或者其他组织而言已经很快了,但在我看来,还是如同龟速。
但我暂时不愿意以陆川的身份暴露太多底细,加之这种不正面硬刚的作风也很符合速切玩家,因此我仅仅保持着比他们永远快上一点点的速度前进。
在十来分钟后,我们在一处昏暗的房区中找到了一间屋顶和花园中都覆盖着积雪的房子。
停下脚步,我立刻用精神力扫过整栋屋子,发现这整栋屋子都是空心的,而里面根本就是一个过渡型切出点,或者用专业术语来讲,平滑阈界。
就是那种一点点转换,直到进入某个层级的切出点类型,我之前也遇到过许多次类似的,只是这东西似乎是单向的,而非像大部分过渡型那样可以返回。
正当我准备上前检查的时候,我就听见了身后特恩还有斯兰气喘吁吁的声音。
“哎呀,等等,呼——”斯兰扶着一旁站着些许雪末的围栏,看似已经精疲力尽。
特恩的体能看来好一些,勉强道:“陆大哥,我要喘不上气了,我们没必要跑这么快的,差点把我半条命给跑没了。”
“不愧是陆大哥,我上次遇到REdE实体切出的时候都没跑过今天这么快,我感觉过一阵的速切比赛肯定能在榜首看到你的名字。”斯兰从背包中取出了杏仁水,连续喝了几口才缓过来。
好家伙,看来我这个刻意降低到极点的速度也不是他们能够跟上的了。
好吧,速切玩家协会的成员们其实也是普通人,最多经验更加丰富,并且切行装备更多罢了。
在原地等他们恢复了一些体力,我们这才进入了那栋房屋中。
推开房门,一股莫名的暖意袭卷,就仿佛在冬天躲在暖炉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