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爸妈这么着急把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她还没来得及跟燕远商量这件事,万一燕远又生气了怎么办。
是的,
因为婚礼取消,燕远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跟她发脾气,已经好几天没回她消息了。
“你爸妈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嫁给我,他们一定会连夜给你找好下家,到时候,我们的事情只会更麻烦。”
本来以为燕远只是吓唬吓唬她,哪成想爸妈竟然真的逼她这么快就再婚。
白一凡不耐烦的挥挥手:“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姑娘插什么嘴,吃你的饭。”
白萱怡想要回怼,却被白一凡瞪了一眼,顿时不敢说话了。
乔民森见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有些不高兴,打圆场道:“哎呀,萱萱也是婚礼的女主角,还是有权力定什么风格的。”
白一凡立马转变说话语气,对白萱怡温和起来:“萱萱,你的婚礼,你想要什么风格啊。”
见到自己父亲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白萱怡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低头干饭起来,“我......我都行。”
她太了解自己老爸的性子了,若是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回去一定讨不到好处。
她的工资卡一直都在父母的手里,平时吃住都在家里,每个月固定三千到四千的零花钱,日子过得倒也很滋润。
可只要她在外面表现不如父母的预期,零花钱不仅消失得无影无踪,白一凡还会让于芹香单独给她做寡淡的水煮菜,顺带收走美容卡和健身卡。
到时候,不能去美容院做美容,天天吃寡淡无味的水煮菜,白萱怡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所以,每次都会跟于一凡低头,任凭他们拿捏。
乔民森面上说没关系,大胆说,内心却对白萱怡的乖顺十分满意。
她长得很像他那早早去世的妻子。
但有一点不同,
她没有妻子强势的性格,白萱怡乖巧,好拿捏,当然,更年轻貌美。
白一凡和乔民森越聊越起劲,当场拍板,婚期定在下个月月末,婚礼举行的地点也不在国内,而是在日不落国,并且,婚礼结束后,两人就要马不停蹄地开始全球旅行。
白萱怡心里暗骂这两人不干人事。
婚礼在国外,还来一个什么全球旅行,这个用意太明显了。
她一个身上没有多少钱傍身的女生,人在异国,护照还在乔民森助理手上,不就是防着她逃跑吗?
等到全球旅行结束,一切已成定局。
不行,
她得问问燕远,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刚抬起头,白一凡又瞪了她一眼,但这回,白萱怡没有退缩。
“我去个厕所。”她起身说道。
白一凡也知道女儿的性子,虽然不知道去厕所干什么,但肯定没什么好事,他拍了拍于芹香的胳膊,“那你妈陪你去,正好你妈也需要补个妆。”
于芹香接收到提示,放下筷子,“走吧,萱萱,咱俩一起。”
乔民森笑了笑,“你们母女感情可真好,不过等我跟萱萱开始全球旅行了,怕是难得这么相聚了,有点可惜。”
白一凡也笑着接茬:“是啊,她们母女感情很好,你们全球旅行的话,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了吧。”
“这是自然,得去很多地方呢,趁着我现在身体还硬朗,出去旅游,如果有机会让萱萱给我生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话,白萱怡下意识想到自己给一个老头子生孩子的场景,实在受不了,大喊道:
“我不要生孩子,我讨厌孩子!!!我不会生孩子的!”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白一凡怒视白萱怡:“你在说什么胡话,赶紧跟乔先生道歉。”
白萱怡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但说都说了,索性破罐破摔起来:
“我不要嫁给他,我有喜欢的人,我连晏清我都不嫁,更何况是他一个......”
眼看着糟老头子的字眼要说出来,于芹香连忙捂住她的嘴,“萱萱呀,你不会是喝了一杯白酒就醉了吧,我带你出去醒醒酒。”
白一凡也忙打圆场:“哎呀,这孩子一杯倒,喝多了就喜欢瞎闹,等醒了就好了。”
乔民森心里有些不悦,白萱怡心里有人,怎么还愿意嫁给自己?
正想开口询问那个男人是谁,于芹香忽然尖叫一声,“你这孩子,咬我干什么!疼死了!快撒手。”
白萱怡死死咬着于芹香的虎口不放,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嘴:“我不嫁,要嫁你嫁,反正你是我妈,我俩长得也像,你嫁给他正好。”
“啪”地一声,白萱怡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白一凡竟然当着外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你就因为这个糟老头子打我?不就是钱吗?我以后会赚的!”
“啪!”
又是一记耳光。
白一凡气得浑身哆嗦,“跟乔先生道歉,你喝多了也不能这么说人坏话啊。”
“罢了,”乔民森沉着脸擦了擦手,扭头冲助理递了个眼色,“原以为萱萱愿意嫁,看来是我误会了。”
助理心领神会,走到白一凡面前,伸出手,“既然白小姐不愿意嫁给我们老板,那一百万,还请白先生退还给我。”
白一凡哪里肯交出那张卡,一把揪住白萱怡的头发。
白萱怡吃痛蜷缩,被迫踉跄着被拖到乔民森跟前。
“道歉!赶紧跟乔先生道歉!乔先生看得上你,是咱们家的福气,我不管你怎么暗恋那个男的,既然这么久了你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就说明他能力不如乔先生,你要是不愿意嫁,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出去。”
这番威胁的说辞,换作以前,白萱怡肯定早就乖乖听话了。
可此刻两侧脸颊火辣辣作痛,头皮又被揪得生疼。
她白萱怡也是要脸面的!
怒火冲上脑门,白萱怡找准时机狠狠踩向白一凡的脚。
父亲吃痛松手的瞬间,她猛地冲向门口,刚拉开门,鼻尖却撞上一堵肉墙,疼得眼泪水直冒。
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