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到车上,高悦文坐在杜雨欣身边,这就想着过去亲一下,但是还是被杜雨欣给推开:“这大白天的,还在车上,你是要干啥啊?”
杜静瑜:“要不,我去副驾驶,把后面给你们让出来?”
高悦文死皮赖脸的过去牵上杜雨欣的手:“宝宝,想你了嘛,这大半个月一直在学校上课,每次见你只能在梦里见,哎,宝宝心里苦啊。”
“再苦我也帮不到你,现在我们同房,你会被我吸干的,不怕死啊。”
“死就死,死了我也是鬼,到时候就能天天和你同房了。”
“傻样吧你。”
开车来到他们小区楼下,大概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虽然在东城,但是比较偏僻,越是偏僻的地方房价越便宜。
回到他家,家里就爷爷奶奶在,还是特地从村里来到市里的。
家里也不大,户内面积只有八十来平,大门朝北,进门后就是餐厅,餐厅往西走是厨房,厨房往南是一个小书房,餐厅往前是客厅,客厅是飘窗。
餐厅东侧是卫生间,卫生间往东是一个卧室,客厅往东一个卧室,这两个卧室都是阳台。
装修的还算温馨,整体奶油色的壁布,客厅那边一大块地毯,餐厅灯是吊灯,客厅的是客厅灯。
现在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在,看四人进门,老两口立马过来打招呼:“悦文回来了,钰凝,辛苦你了。”
“就开个车,辛苦啥啊。”
老两口也是药店的老顾客,去年老太太的头疼,今年的风湿,都是他们给治好的,二老对张钰凝的印象也很深,后来知道高悦文拜师之后也很开心,主要是对他们的放心。
一家子帮忙把东西收拾好,高悦文给接好水,坐到沙发上问到:“师娘,你说,下九流到底是哪九流啊?中医在里面不?”
张钰凝耐心的解释:“下九流啊,我们那边倒是有个童谣,所谓一修脚,二剃头,三大狗,四卖油,扒拉号子五吹手,六说书,七小偷,八唱戏,九理头,其他的都好理解,这三大狗不是真的大狗,而是揽局,比如,打牌吧,揽局的目的就是忽悠你给东家坑,打牌的时候要给添彩头,类似于拖,但是干的事比拖恶心,扒拉号子就是所谓的宣传,在大街上喊,扒拉人进店,也包括什么纯喇叭的敲鼓的,还有,理头也不是你理解的理头,而是那些娼妓。”
“哦,就是修脚的,理发的,店拖店员,卖油的,拉人吹喇叭的,说书的,小偷,戏子,卖身的九个。”
“嗯,我们医属于中九流,中九流是一流秀才二流医,三流丹青四流皮,五流弹唱六流卦,道士和尚琴棋文,分别是读书有出息的,医生,作画的,弄皮影戏的,唱歌的,算卦的,道士,和尚,下棋弹琴卖艺的。”
高悦文点头问到:“弹唱和弹琴有区别么?”
杜雨欣这时候解释:“会唱歌的不一定会弹琴,会弹琴的也有哑巴,古人都说琴棋书画,这四样都在中九流里,中九流也就是靠自身的能力技术赚钱的,而且都是一些很难学的技术,和下九流里的那些不一样。”
“中九流的皮影戏,是我们现在的电视电脑吧?还有那个...唱歌的,算是下九流的戏子么?”
“不算,下九流是单纯的唱,属于剽窃他人的成果,而中九流的是写谱写歌的。”
“师娘,那上九流呢?”
“帝王宰相文成圣,军人农民佛天帝,士农工商全都齐,成国成民靠他们,这上九流的分别是做帝王的,当官的,对文献有什么特殊贡献,可以封圣的,当兵的,种地的农民,成佛的,成仙的,商人做买卖的,给人打工的。”
听完上中下九流,高悦文继续问到:“师娘,你懂不懂什么黑话啊?”
“这我不是很懂,我从医从军,绝不掺和那些东西。”
杜雨欣:“黑话我倒是知道一些,比如,走叫扯活,头叫瓢把子,鼻子叫熏筒,眼睛叫招子,嘴巴叫垦窑,吃饭叫上垦,牙齿叫柴,耳朵叫听风什么的。”
“警察叫什么啊?”
杜雨欣:“黑皮。”
“卧底那就是钩子,是吧?”
张钰凝咳嗽一声:“你给我学点好的,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药书看的怎么样了?”
“嗯...现在已经能认识一百多种药材了。”
“藿香归什么?”
“肺和胃。”
说完后客厅的人全都没说话,都在等高悦文继续说后面的。
大约两三分钟后张钰凝才问道:“完了?”
“完了啊,藿香归肺和胃啊。”
张钰凝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问到:“有什么作用?主治什么的?”
“可以治疗风湿,感冒,降暑,头痛,上吐下泻,疟疾,口臭,痢疾。”
“禁止什么人群使用?”
高悦文思索一下说到:“阴虚火旺的。”
“去,把医书拿出来再看看。”
“我说的不对么?”
杜雨欣:“藿香除了归肺和胃,还归脾,除了你说的几样还治胸闷,但是不能多用,阴虚火旺者,胃弱欲吐者,胃热呕吐者,中焦火盛热极者,禁用。”
高悦文的脸渐渐地红起来:“我...我只是这个没背熟,其他的我都背熟了,师娘,你可以问问其他的。”
“怎么?还以为我会给三次机会啊?好好看书吧,我们没点头之前,你不许给人看病,不许说自己是医生,明白么?”
“嗯,明白,师娘,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老爷子叹着气:“哎,你这娃子,可不敢随便给人治病开药,这万一出了事,丢的可不止有你的脸啊,在你出师前你也千万别说是他们的徒弟,他们也丢不起这人。”
高悦文继续喝口水:“那个,师父,我明天开始就去药店好好学习,今天下午晚上想陪陪家里人,还想和兄弟们出去聚聚,好不容易放假了不是...”
“行,明天去药店吧,店里有别人教你中医,我和你师父这段时间去不了店里,一个是我怀孕,一个是你师父这段时间也忙。”
“嗯,雨欣呢?”
杜雨欣:“我上午可以和你去药店,下午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啥事啊?”
“房子装修,后天我们还要考科一。”
老太太这时候问到:“雨欣都有房子了啊?”
“嗯,有,福祉名邸那边买的,一百五十平,花了一百二左右,装修还要三十来万,全下来要一百五。”
“真有钱啊,你们家是干啥的?”
“我和静瑜是姐妹俩,都是孤儿,现在和悦文一样是药店的学徒,钱是...”
张钰凝接过话茬解释:“他们虽然是孤儿,但是从小身上就有一个玉佩,那个玉佩价值千万。”
老爷子:“那你们找过父母么?能有价值千万的玉佩,那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啊。”
张钰凝:“找过,我们也帮忙找过,但是找不到,可能已经走了吧。”
“哎,也是可怜人啊。”
继续闲聊一会,四点半左右,张钰凝这才起身准备走人:“叔,大姨,我们就先走了,那边还有事要忙呢。”
“哎,还想着一起吃饭呢,有事的话就先忙吧,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车上,张钰凝拿出手机看着信息:“哎,军区那边又忙起来了,可惜,我这边怀孕去不了军区和人大,这怀个孕还真是碍事啊。”
杜雨欣:“师娘可以用元神真躯去啊,就和现在一样,或者说可以用分身啊。”
“元神真躯不能离开肉身太长时间,最多二十四小时,否则肉身会坏,分身,太耗费精神和元气了。”
原地打算直接开车回家,但是半路上又响起电话声,是姬芯蔹打过来的。
接上电话,姬芯蔹那边问到:“你们回到哪里了?”
“还有七八分钟到家。”
“那啥,去超市买点东西呗,我懒得出去了,你去一趟。”
“行,买什么?”
“我微信上给你发过去。”
看看微信,张钰凝揉揉眉间:“这鸡蛋都快让我们吃涨价了,哎。”
买完东西,回到家里,张钰凝回到身体里,杜雨欣和杜静瑜二人收拾好刚刚买的那些东西,就在姬芯蔹准备动手做饭的时候,杜雨欣的手机又响起来,是高悦文打过来的。
接上电话,对面传来高悦文的哭诉声:“媳妇,快救我...我被揍了...”
听罢,挂了电话,杜雨欣瞬间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一个很是隐秘的胡同里。
胡同里现在聚集了三十多人,几乎要把胡同给堵满了,最里面是刚刚打电话求救的高悦文,此时,高悦文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前有四个人,正拿着甩棍和木柜抽他。
杜雨欣出现在胡同后面的墙上,拿出手机录着像,几分钟后才开口问到:“悦文,你就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么?”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上面,高悦文:“媳妇,你来救我了...”
“为什么不报警?”
“我...我...我怕他们来迟了,我被打死...”
杜雨欣:“他们为什么打你?”
“都是我们同年级的同学,说考试的时候让我给他们传暗号报答案,我不给他们传,他们就...”
听完,杜雨欣直接从四米高的墙头跳下来,护在高悦文身前:“我已经报警了,并且刚刚已经录像了,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不然我会把你们打到蹲下。”
一个男生拿出甩棍直接打过来,杜雨欣则是侧身闪过,一个甩鞭腿,直接将人踢到墙角,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