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在下面各个派出所和分局递交过来的报告上批示,严厉打击一切违法犯罪行为,维护每一个公民的合法权益。
有了林宇这位市局副书记兼副局长的批示,原本有些想要卖点人情,随便处理一下应付过去的想法顿时抛之脑后,立刻对那些涉案的人进行了严肃处理,尤其是带头哄抢猪肉的几个人,直接去了劳改农场接受为期一年的劳动改造。
这个时候由于法治还不健全,许多法律法规尚未出台,公安干警处理许多案件时,多少也会考量到一些人情世故,只不过这次既然有了领导批示,那也只能是严格执行了。
其实林宇之所以如此严格要求,就是考虑到马上就要到来的三年自然灾害,他要拿这次闹事的家伙来杀鸡儆猴,起到警示作用。
毕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宇不可能就是因为外界物资供应紧张,就停止了对保卫处内部的肉食供应,他十分清楚,一旦停止肉食供应,那么自己所创建的行动队也就彻底废了。
没有足够的营养供应,行动队的所有队员,根本就没有办法维持目前的状态,人都是感情动物,更何况咱们国家有着五千年的传统文化影响,孝养老人、养育子女、关爱家人这已经牢牢地刻在绝大多数国人的骨子里,相信那些行动队员们也不可能只顾自己每天在训练基地食堂大口吃肉,却对面黄肌瘦的家人不管不顾吧?
说实话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的其他人,之所以能够也有每月的肉食供应份额,都是跟着行动队的队员们沾光了。
林宇在对下面各个派出所和分局递交过来的报告上批示后,还特意给市局万局长打电话解释了一下,对于林宇的决定,万局长当然不会反对,甚至在结束跟林宇的通话后,他亲自给下面各个派出所和分局领导打电话,指示严格执行林宇的命令。
虽然林宇相信通过严肃处理那些涉案的人,会让其他心怀不轨之徒暂时收敛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只不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接下来的三四年时间会是一种什么惨状,人一旦饿急了眼,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所以林宇才让食堂主任何大清开始卤制猪肉和牛肉,甚至还把存放在储物袋里的那些猪头、猪蹄等下货也一起处理了。
西方的那些蛮子们日常烹饪除了煎就是烤和炖,相比咱们深谙饮食精髓的国人,他们绝对就是弟中弟的存在,要知道这些被堆放在西方那些加工厂冷库里的猪头、猪蹄,处理好了的话,味道绝对相当不错。
虽然并不知道林书记的真实意图,不过何大清绝对会认真执行,他这两天就已经开始着手卤制猪肉和牛肉以及猪头、猪蹄了,而且经过保卫处工作人员的品尝,获得了大家伙儿一致的好评。
林宇当然不会让食堂的工作人员白白付出额外的劳动,他已经通知过何大清,今后食堂的工作人员每人每月都可以根据日常工作表现,额外获得一定的购买份额,因此当得到这个消息的食堂工作人员,都是忍不住欢呼雀跃,工作起来也是更加干劲十足。
此时何大清拿起八仙桌上的汾酒瓶,给房大虎和李波涛斟满酒杯后,收敛了笑容低声说道:“相信你们也都看出来了,今晚许富贵就是打着祸水东引的主意,想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房大虎冷哼了一声:“这个许富贵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也是想瞎了心,这种上级规定的大事,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除了听从命令,还能咋办?”
李波涛轻声笑了笑:“老李,这个许富贵恐怕目标可不仅仅只是老何一个人,今天他能试图鼓动四合院住户,把粮食供应份额降低的事推到老何的头上,以后他也能采取同样的方法,把肉食供应紧张的事推到咱们三个的头上。”
房大虎听后疑惑不解地问:“如果说因为你在肉联厂工作,这个王八羔子鼓动四合院住户找你帮忙解决,还真得有可能,不过这怎么会还牵涉到了老何和我?”
何大清苦笑着说道:“老房,难道你们当锻工的人都不喜欢动脑子?你觉得这段时间你老婆每月都能额外从保卫处训练基地食堂买回来不少猪肉,就咱们这个四合院里这些家伙的尿性,又有几个不是眼红不已?恐怕已经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估计那个许富贵趁机鼓动几句,你觉得那些家伙会不会不要个碧莲来逼迫着咱们想方设法给他们弄肉?”
房大虎听后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仔细想想还真得是这么回事,他在这个四合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里那些住户是个啥德行还能不清楚?
其实最初这个四合院里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大伙儿都是各自忙活着上班工作、养家糊口,可是自从易中海、刘海忠和阎埠贵这三个管事大爷上任后,尤其是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正直模样的易中海,整天在四合院里宣传“尊老爱幼、团结邻里、互帮互助”,还动不动就是“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儿女的不周全”,再加上刘海忠和阎埠贵的推波助澜,更有贾张氏这个泼妇经常在四合院里撒泼打滚耍无赖,而易中海这个四合院管事一大爷,每次都是说什么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明明就是贾张氏犯错,可是经过易中海的一番花言巧语后,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还出现过受害者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情况。
没有办法,易中海不仅仅只是九十五号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还是红星轧钢厂里的高级钳工,而居住在这个四合院里的住户,超过一半家里都有人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为了避免自己家里人在轧钢厂被易中海穿小鞋,于是大伙儿也只能是默默忍受了下来,可是时间长了之后,这个四合院里的氛围慢慢地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