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能耐了,回家就是打媳妇和欺负孩子,良心被什么狗吃了。”
“别!娘您别打,我一回来就见丑女人还在我那屋……不是,我见!见我房中多了一个女人不自在……不是不是,我……”
石安语无伦次,石母更是气急败坏,她骂:“你本是已死之人,什么你的房间,该滚出去的是你!亲生孩子你也打,我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妖孽祸根。”
“是我是我,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打孩子……我从来不打孩子!”
一连追了好几圈,石母追不上,只能把扫把丢在一边,气喘吁吁。
听着房中孩子的哭声小了些,石安道:“娘,我道歉!”
“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媳妇道歉吧,若是你不喜也不能一回来就这样针对替你生儿育女的女人,滚!”
石安只觉得心情比在战场上斩杀敌人还要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房间的女人会变成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可人儿。
现在脑子很乱,但是有一点他清楚,他必须马上道歉,靠在了门边。
“娘……娘子!方才是我性子急躁冲撞了你,我给你赔不是,原谅我好不好?”
房间里面没有回答,石安急得不行,抓耳挠腮,觉得打仗都没有这么难。
站在那屋门前,他手悬停在门上,无助地看向自家母亲。
“看我干嘛!”
“娘,孩儿脾气暴躁,怕冲撞了娘子和孩子,您帮帮我。”
“都是一群讨债的!”石母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走了过去。
她语气温柔些,道:“小希,不是什么坏人进家,是安子他回来了,你相公、孩子父亲活着回来了,你开开门啊!我替你收拾他。”
“嫂子,真的不是坏人,侄女哭闹得厉害,要不然给我吧。”
“知道你委屈,有什么委屈尽管和娘说,这臭小子不敢对你怎么样?”
屋内的女人凄然道:“门没锁,娘您进来吧。”
“欸!”
石母把门推开,只见古予希眼眶发红,彼时在轻声啜泣。
一道身影闪过,石母揉了揉眼,只见石安迅速抱走了古予希怀中的孩子,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啊……哇哇哇!”
石安手忙脚乱,见怀里的崽子和他对视后便张大嘴巴哭起来,把头扭到了一边,使劲挣扎。
“别哭啊!”
石绣花见状连忙把孩子接过来,不让孩子见着石安那副模样,石母也是气急攻心,骂道:“把你这狮子头给我处理了!”
“我……”石安还打算抱起孩子,可是那孩子见着他那模样哭声加大。
他只能悻悻地出了房门,捡起地上的大砍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回到了房间,石安对着镜台看了看,嘟囔:“也没那么吓人啊!”
男人想要了解的事情太多,不过以这副模样去见她确实丢人。
石安把假发耐心摘掉,去了胡子,最后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把自己冒出来的胡须也剃掉。
他在自己的行囊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了把脸后,他才蹑手蹑脚靠近那个房门。
“婆母,我想回梦花城,免得在这里您和爹为难。”
“石安那个臭小子敢!明日便过年,若是你离开岂不是闹笑话?”
“我本就是一个笑话,他当初骂我下贱上赶着嫁给他,一开始他就不待见我,一直骂我丑女人,如今他回来了,我不走更是笑话。”
女人伏在枕头上,失声痛哭,很是凄惨,门外的人听着心里七上八下。
“别哭啊孩子,我只认你这个儿媳妇,其他人我不认。”
“嫂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哥会见着你的好的。”
“疼!”古予希觉得手背被那药酒一碰,犹如毒蛇叮咬,疼得厉害。
石绣花道:“我轻点,刮破的皮有点大。”
听到古予希受伤的地方大,石安急得推开门,和女人对视后又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
“我……你!娘子,方才是我鲁莽,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毕竟是我无礼在先。”
男人委曲求全、可怜巴巴的样子,凑在女人面前像是快要碎了一地。
古予希把头扭到一边,说:“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是我一直不知廉耻赖在你家,若是你心善,给我一纸和离书,让我走得体面些。”
“你想离开?与我和离,我错了好不好,一开始没看清楚是谁,我对女人一向很好,从来不会大骂,温柔体贴。”
古予希觉得讽刺,念着那几个字:“温柔体贴?”
“你手背上面的伤口有点大,我有上好的膏药,曾经那些女人用过很快就好了,不会留疤。”
“小希啊,安子和你道歉,要走也是他走。”
“嫂子你不要这样说,这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小别胜新婚,我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对女人很好的。”
女人语气中充满讽刺:“是啊,他对女人极好,那只是其他女人,那些女人有他的狗皮膏药擦伤口。”
“娘子,我没有给什么女人擦狗皮膏药,是她们死缠烂打追着我要的,我最是讨厌一直赖在我身边的女人。”
古予希皮笑肉不笑:“你说对了,我就是你口中那种比狗皮膏药还要死缠烂打的女人。”
“不是,我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哥从来没有什么女人,他以前和男人……”
眼看兄妹二人越描愈黑,石母瞪了二人一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别吵着我孙女睡觉。”
兄妹二人无奈,知道自己在这一时半会只会添乱。
石安看着女人面如死灰的表情很是心疼,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表达自己的心意。
见碍事的都走了,石母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转移话题:“小希你这药膏我以前用过,伤口愈合速度极快,这两日你不要碰水。”
“我知道了婆母。”
出了门后,石母道:“安子……”
“娘您别说了,我和他如何我们二人自是清楚,一开始我们就是怨偶,见了面总会有人要受伤。”
“那就不提了,这个家你尽管给我放心住下,我担着。”
“婆母,我想静静。”
见古予希那副忧愁万分的模样,老妇人只能离开,顺手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