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中,四道雷电蛟龙轰然砸落,两道直遁走的封尘而去,另外两道,却是预判了封尘的遁走方向,提前进行拦截。
“他怎会拥有如此强大的雷电之力?难道已经将八门引雷阵,修炼到了大成之境?”
远处观战的玄裳真人,杏眼圆睁,一脸的惊诧之色,转头看向封仪急切的询问,她甚至都不去关心封尘诡异的变化,可见,苏星河这八门引雷阵,是如何的出乎意料!
“只是四级雷阵,之所以如此强大,在于雷电之力本身,我能感受到,雷池之中,蕴含一丝紫霄神雷的强大威压!”
封仪神色凝重,望向四道雷电蛟龙的目光中,有震惊,也有羡慕。
他作为妙语峰唯一的太上长老,阵法造诣最高之人,在八门引雷阵的造诣上,早已修炼到六级大成之境,自然能够清晰看穿,苏星河施展的雷阵等级。
“是天罚神雷?”
玄裳诧异,所谓紫霄神雷,是正统的叫法,修士之间,更习惯于将其称之为天罚神雷,也就是一些修士自身过于强大,突破时,偶尔会触发的天罚神雷!
“不对!天罚神雷是青色雷电,苏星河展开的雷池之中,还有另一种强大的雷电之力!”
见雷池中,紫金雷电远比青色雷电更为雄浑,封仪大惊失色。
一开始,她只当苏星河将五行火属性之力,融入到雷池之中,这才让雷电被赤红充斥,再加上雷电本来的颜色,出现些许偏差。
但神识仔细观察后,这才发现,那紫金之色,却是源自另一种恐怖的雷电之力!
“什么雷电之力?”
玄裳秀眉一蹙,下意识的追问,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从战场方向传来。
声音沧桑而沙哑,却无比熟悉,正是封尘的声音。
没了肉身限制,又有诡异的不明力量加持之下,封尘遁走速度极快,就算是拥有元婴境修为的封仪几人,也无法完全看清他遁走的身形。
凭借速度优势,他侥幸躲过了当头落下的两道雷电蛟龙,却是再也无法避开拦在身前的两道雷龙!
“嗤嗤嗤~”
伴随着封尘凄厉的惨嚎,还有雷电爆裂的刺耳声响。
封尘元婴,在诡异力量加持下,能够挣脱千重叠影的空间束缚,却是无法免疫雷电的攻击!
要知道,雷电之力与其余属性之力不同,是少有的先天能够对神魂造成直接伤害的力量!
上一次宗门任务,面对斗篷人控制的血色人影,陆瑞海几人施展的术法攻击,都无法伤到斗篷人分毫,但雷暴符却是无往而不利。
每一次基础雷暴符,都能将那诡异的血影炸成粉碎,苏星河清晰的记得当日的场景,这才在看到封尘施展出同样诡异术法时,悄悄运转起八门引雷阵!
他心中清楚,只要不输神魂攻击,对于当下状态的封尘,不会有任何作用!
“还没死?”
感受到封尘元婴,仍旧在雷电之中,疯狂挣扎,苏星河神色大变!
别人不清楚雷阵的威力,他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随着自身实力大幅提升,再加上雷阵从三级,突破到四级,其极限杀伤威力,起码提升了十倍不止!
如此强大的雷阵,就算是元婴巅峰强者,也绝无可能抗住才对!
但封尘眼下连肉身都没有,却是凭借元婴之体,在雷电之力不断轰击下,依旧没有神魂俱灭,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魂体内诞生的诡异力量,已经有了元婴巅峰的力量!
“去!”
苏星河冷喝一声,刚刚落空的两道雷电蛟龙,半空中一个神龙摆尾,一起朝着雷电爆开的中心位置轰去!
“不好!”
就在全部雷电之力同时撞向封尘元婴时,苏星河目光却是看向了雷电爆炸的下方!
一团微弱到,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血红光影,猛然朝着地面冲去,若非他神识足够强大,并且全部的神识都落在雷电之中,差点就没有注意到。
“去!”
苏星河心念一动,控制着雷电之力猛然落下,去拦截那一团血红光影,同时,神识依旧在观察着雷电之中,封尘元婴的情况。
他要确认那一团血红光影,是不是某种分身之术!
哪怕雷电包裹中的封尘元婴,看上去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但苏星河心中却是清楚,只要那一抹血红光影成功遁走,即便雷电中的封尘元婴彻底被雷电吞没,也无济于事!
“来不及了!”
从苏星河神识发现那一团血红光影,到控制雷电追击,终究产生了些许空档,哪怕只是须臾,却还是错失了最佳的时机!
“轰!”
一道雷电蛟龙,直接砸在地面!
剧烈的轰鸣声中,随时翻飞,地面被轰出一个巨坑,苏星河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终究还是差了一点,那抹血红光影更早一步没入地面,而没入地面之后,速度比起在空中遁走,更是快了不知几倍!
这让苏星河想要将其轰杀在地面的想法,也落了空。
“苏星河!你会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是你!将老夫逼到了这一步!”
被雷电包裹的封尘元婴,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声音怨毒且沙哑,却蕴含着无尽的快意!
听到他的笑声,苏星河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消失,他确定,遁入地底的那一抹血红光影,必然是封尘的神魂分身无疑了。
众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听到封尘这疯狂的笑声,还以为他自再无生还的可能,这才愤怒咆哮!
哪怕是修为最高的封劫,也没有注意到,在恐怖雷电气势的遮掩下,有一抹淡淡的血红光影,悄然没入地面遁走了!
苏星河随手一挥,轰鸣的雷电消散一空,天地重归寂静,原本被各种灵光照耀的如同白日的夜幕,重新化作一片漆黑,只剩下满地苍夷,无声叙说着刚刚发生过大战。
“封尘师弟,形神俱灭了?”
封劫飞身来到苏星河面前,隔着数丈距离,便止住了身形,满脸忌惮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