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到你了。”许正阳一脸嘚瑟的拍了拍手,他对自己刚刚扔出的六点很是满意。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又能从“鸟笼”中放出一只鸟来。
他扫了扫眼面前棋盘上的局势,他的“鸟笼”门前已经飞出三只三鸟了。纵观对面连一只小鸟都没飞出来。
老和尚闻言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抓起棋盘上的骰子合在掌心吹了口气又拜了几拜再分掌投下。
“五点。哈哈。还是没出来。换我换我。”许正阳看着和尚投出的点数很是高兴,一把抢过骰子急不可耐的投了出去。
老和尚看到自己新投出的点数后也是一阵懊恼,眼巴巴的愁着对面三只小鸟眼馋的很。
“啧啧啧。怎么才一点?算了算了。就当是让你一手了。”似乎对自己的投出的点数不太满意,但一想到就算一点也能让自家的小鸟前进一步他也就不怎么难过了。
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飞行器却被许正阳和刘崇玩的津津有味。
话说刘崇自从来到华城后过得一直都很舒心,除了没有自由外其余地方倒也没受到什么苛待。
不过因为他身份特殊的原因,他也别指望和别人能有什么接触。
如今唯一能和他毫无顾忌的说会话,聊会天的人恐怕只有这位没心没肺的小天师了。
许正阳可不管你什么王不王的,你和我聊的来我就和你多聊几句,聊不来我也懒得搭理你。再加上他在华城本就一天无所事事,一来二去也不知就怎么和刘崇混熟了。
也许是方诺怕他和岳封无聊,因此在他离开前还专门留了一些休闲的棋牌类小游戏下来让他们打发时间。想着让他们守着个空城时不至于那么无聊。
别看岳封年纪不大但心智却是成熟的很,因此像飞行棋这种学龄前儿童的游戏他玩过一次后就没有丝毫兴趣了。
可岳封不喜欢不代表许正阳不喜欢。飞行器这种东西对岳封来说显得太幼稚了。但对许正阳却是刚刚好。
这不在他实在找不到对手的时候他就拉着这位新来的老和尚跟他一起玩了。
起初刘崇还以为许正阳来找他是想从他口中试探点什么出来,但等接触久了后他发现这就是一个纯棒槌啊。
尤其是他下棋时专注而又开心的模样让刘崇这种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率真和安静。
“哎。贫僧的手咋就这么臭呢?”和许正阳接触久了,他也不免被许正阳这种天真的习性的感染,以前很多说不出的话,做不出的动作现在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不停的抽打的自己的手掌,似乎在抱怨自己的运气为何是如此之差。
“哈哈哈哈。你一定是出恭完忘了洗手了。活该你家小鸟一直出不来。道爷这手气你就羡慕去吧。”说罢他晃了晃骰子扔了下去,见又是六点后高兴的他直接原地起跳还挥拳助威。
“不行。你这么搞贫僧没法玩了,你得分我点运气。否则贫僧不玩了。”说罢刘崇就伸手去抓许正阳,许正阳眼疾手快闪身躲开。
“你这和尚好不讲理。昨天你赢的时候我可没像你这样耍赖,今个儿的运气可是道爷我求了一晚上道祖求来的,你要是觉得运气不好求你家佛祖去啊。”许正阳生怕自己的好运流失而造成棋盘失利。打死也不能让刘崇碰一下,似乎被他碰了一下好运真会被借走一样。
“哎,佛祖要是有用我还跟你借什么借啊。在道祖面前佛祖都要靠边站。”刘崇是懂怎么哄孩子的。
许正阳闻言咧嘴一笑:“算你明白事理。这样吧,借运道爷是不能借给你的,但道爷可以开个后门,允许你放一只小鸟出来,免得你每次投点都跑空。”
“此话当真?”刘崇闻言大喜。
“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小鸟被吃掉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许正阳一本正经的道。
“那是自然。真要是被吃了合该有此一劫。”刘崇一边说一边从笼子里拿了一只小鸟出来。
半个小时后,许正阳看着自家笼子里被新吃回老家的一只小鸟陷入了一阵呆滞当中。加上先前的三只他出去的四只小鸟现在又全回来了。
而反观对方不但全员出击,还有两只眼看都要到终点了。
“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把我运气全摄走了?不行。你把道爷的运气还回来,不然这事没完。”许正阳怒不可遏的拽起刘崇的衣领就要有个说法。
刘崇一脸苦笑道:“贫僧要是有那本事也不会和这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了。”
许正阳虽然天真却也不傻,自然听明白了刘崇话里的意思。
“算了算了。看你老和尚可怜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或许是道祖他老人家临时有事一下没照看好我这边也说不定。嗯,一定是这样的。”
两人就这样一唱一和悠闲的下着棋。看似无聊的举动但两人都是甘之如饴。
“两位又玩着呢?”就在两人聚精会神准备新开一局之时,岳封吊着个夹板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许正阳转头一看咧嘴道:“你来的正好,这盘整把三人的。三的可比两人刺激多了。”
说罢他也不等岳封同意就从棋盒中摸出一组棋子放在棋盘一角上。
岳封见状也不拒绝,而是搬来一把椅子局中坐下:“谁先来?”
许正阳听后故意让骰子从手中滑落,见不是六点立刻抓起塞到岳封手上道:“新来的先来吧。”
他这点小动作自然被岳封看在眼里,刚才那下好在不是六点,否则的话他会立刻说他先来的。
“那就多谢师叔了。”岳封挥手一扔就是个开门红。果断从鸟笼里拿出一只小鸟后笑道:“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嘛。”
“呵呵,城主大人果然妙手。现在看贫僧的了。”不等许正阳上手刘崇就先一步拿到骰子。
反正事先也没说好投掷顺序,刘崇序二也在情理之中,只有许正阳有点闷闷不乐,恨自己为何慢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