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科长身上用手段,耗费能量不大,马科长毕竟只是普通人,控制起来很容易。
但控制那种度,刚好疼痛得欲仙欲死,却不至于真的死掉,完全凭自己意念,特别耗费心神。
乔宇感觉一阵疲倦,心理上的,感觉审讯室里有点窒息,站在走道上,深呼吸一会。
然后掏出烟,一边抽,一边思索着刚才自己控制马科长做的事情,觉得还能做点什么。
肝脏让他抽筋,如果肾脏呢……
乔宇有点跃跃欲试,但还是没有动,马科长已经崩溃,再整别把他真的玩死,还是下一次吧,看苏江有没有疑难案件,嘴硬的罪犯,自己再来实验。
审讯室内,苏江和女警小贾返回,在桌子后面坐下,看了眼马科长。
马科长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头发都被汗水湿透,大口喘着粗气。
看模样,如同跑了个高强度马拉松。
苏江喝了几口茶,等马科长平静一些,缓缓说道:“现在,你知道该说什么了吗。”
“我……”马科长脸色挣扎了一下。
“要不要再让乔宇进来,和你交流交流。”苏江浓眉微蹙,声音提高,马科长脸色一变,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什么都说。”
“其实,你不说也不要紧,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对李建华进行了调查,他落网只是早晚的事情。”苏江脸色一正:“现在,是你将功赎罪最好的机会,我们还是会守承诺,不追究你女儿的事情。”
“谢谢,谢谢。”马科长彻底放松了挣扎,变得有点卑微:“这次事情,确实是李建华意思,他让我把刘秀搞过去……”
马科长缓缓说着,说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不仅仅是刘秀这件事,还有上次林丽逼疯的事情,以及李建华贪污受贿。
马科长被带了下去,关押起来,苏江走到乔宇身边,乔宇递给他一支烟,两人默默抽了一会,苏江语气有点沉重:“李建华表面上清廉,只是生活作风稍微有点瑕疵,是市里重点培养的人,很快就要提升,没想到背地里贪财好色,可以说无恶不作。”
“他大权在握,许多事情做得很隐秘,也有点骇人听闻,光姑娘就五个死亡,被草草埋了,还有利用招标贪污受贿……”苏江说着说着,有点愤怒:“简直就是害群之马,死有余辜。”
“既然掌握证据,死有余辜,还不快点去抓人。”
乔宇侧脸看了一眼苏江:“看你为难的样,是不好下手,还是不敢下手。”
“我什么时候不敢过,只要犯法,天王老子我都敢抓。”
苏江翻了个白眼:“马科长知道很多,是李建华的心腹,但知道的也只是外围情况,紧要关头,总是断了线,比如死了的姑娘,不是他埋的,不知道埋在哪,这就是没有完整证据链,贪污受贿,交易一方都没有李建华亲自出面,只有一位房地产老板,现在在香港出差……”
“寻找证据,那些都是你们的事,我不管。”乔宇挥手,打断苏江的话:“我只想知道,鱼大月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不能让她白白被老家伙糟蹋。”
“鱼大月的事情,现在只是知道当时被关押的地方在城北,具体哪里马科长也不知道,据说应该有个赌场配套,花天酒地一条龙。”
苏江停顿了一下:“这样的地方,我怀疑在地下某个地方。”
城北,地下,只要找到那个地方,抓住带头的,应该知道李建华在那风流的情况。
李建华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肯定有人安排。
“我现在就去找。”
乔宇把烟头扔下,扭身快步离开。
刘秀和史红梅还要做一些笔录,等会她们也有自己的面包车回小南村,乔宇倒是不用担心。
乔宇驾驶着摩托车,沿着街道行驶了一会,路边有个台球室,大门敞开着,下午时分,没什么人,空荡荡,只有三位服务的姑娘,坐在椅子上闲聊。
摩托车打了个回旋,直接冲进台球室,一个急刹,乔宇跳下,把车支起来,取下头盔。
“你干什么。”
三位姑娘并不认识乔宇,一起站起身,手拿着台球杆,瞪着眼,丝毫没有害怕,气势汹汹。
“把你们大姐叫出来。”
乔宇懒得跟她们啰嗦,挥了挥手,这里是李巧云的场子。
“你是谁呀,到这就叫大姐出来,大姐是你的人吗。”
一位姑娘翻了个白眼,上下打量乔宇,大声问。
“她就是我的人,怎么啦。”乔宇哼了一声:“别废话,人呢。”
“在楼上,我马上让她下来。”
那位姑娘狐疑地看了看乔宇,还是没有怠慢,转身拿起吧台上的电话,应该是内部可以通楼上,接通:“大姐,有人找,是个男人 说你是他的人。”
过了几秒,一阵高跟鞋响声沿着楼梯而下,伴随着一个清脆声音:“谁呀,这么大胆,敢占我的便宜。”
噔噔噔。
转眼就出现在眼前,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身材苗条,秀发披肩,柳眉微微上挑,有点霸气。
“乔宇!”
姑娘看了一眼,意外都微微张开嘴。
“怎么是你?”
乔宇也是很意外,这小姑娘记得,叫小玲,和吴倩的女儿同名,一直是跟在李巧云身边的,只是今天打扮成熟了很多。
比较有女人味,还有那么点傲气。
“你怎么成了大姐啦,别胡闹,我找李巧云。”
乔宇扫视一眼,下意识以为这丫头闹着玩,李巧云不在,过一下做大姐的瘾。
“我现在就是大姐。”张玲笑得柳眉弯弯 声音也变得温柔:“巧云姐去了香港,她说不回来了。”
“什么时候,她怎么没和我说。”
乔宇脱口而出,李巧云竟然不辞而别,想都没想过,她的基础可是在新安县,就这样放弃,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她不让我告诉你。”张玲轻声说道:“大姐说,最好的牵挂,就是不相见。”
“……”
乔宇一阵沉默,心中忽然一痛,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那个和自己恩怨纠缠,算是对头,却又在床上疯狂的姑娘,自己再也见不到了。
是啊,原本就不会有结果,可不相见的牵挂,有点痛。
能让李巧云那么坚强泼辣姑娘躲避的,她痛得也会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