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杨景行来此一样，杨灵越预想过来也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他并不打算说什么具体的事情，政坛动向之类更不会说，一旁有于俐呢，啥事儿不能和她说？
更多的是联络感情。
杨灵越依旧叫的上每个人的名字，也知道负责各个项目人的名字。
和每个人都能聊上几句，只夸不评，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曾经在晋省饭店公开挑衅的闫树生老板，显然喝多了的模样，满面通红地拽着杨灵越的手，大着舌头感慨：“兄弟啊，你这脑袋瓜咋长的，咋长的了么，于总我不是说你不行...”
杨灵越哈哈大笑：“满身全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我可是听于俐说过，就拿你闫老哥来说，耐火砖可是你自己操作的，都卖到南美了，是大伙儿把我们两口子捧起来的。”
提到这个闫树生的脸明显更红了，很是志得意满，大着舌头却是谦虚地说：“都是于总领导的好，都是...”
一旁的老卫一脚踹出：“你快悄悄的哇，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卫老三，你他妈知道个蛋...”
“.......”
如此场景比比皆是。
酒不知过了几巡，菜不知过了几味。
人们发现杨灵越已不在场，老范和老卫也不在，顿时高声叫骂，这俩吃独食去了，副董事长了不起？
不过人们没有阴阳杨灵越，毕竟于总仍在，身旁还多了一个看不出男女的人抱着景行，还有个他们都认得，《好声音》的女主持，正笑盈盈地聊着。
张芸和她女朋友郭碧亭。
张芸跟吸猫似的吸着杨景行，杨景行难得十分抗拒，手舞足蹈地招呼在张芸脸上。
这个自称干妈的人，明明是个男的，怎么还这么恶心？
于俐也是皱眉：“行了，让灵越看见，又得熊你了。”
郭碧亭眼神直直地看着和杨灵越一个模子脱出来的杨景行，嗲嗲地说：“芸哥，我抱抱吧。”
“等会儿。”
旋即看着朝郭碧亭伸手的杨景行大笑：“和他爹一个样。”
却也是递到了郭碧亭手里，脱离苦海的杨景行舒服了，笑了起来。
作为于俐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张芸隔三差五会给她打个电话。
今天和郭碧亭结束第三季《好声音》一期节目录制的她同样如此，却是得知在这儿，本来知道杨灵越在这儿，张芸是不乐意过来的。
废话嘛，哪怕他是闺蜜老公，但那也是老板。
谁下班还想看见老板的。
主要张芸也越来越觉得杨灵越财富积累越来越多，距离也越来越远，权威也是越来越重。
包括此时的于俐，再次见面的第一眼，给张芸的感觉也不同。
不过女朋友很想来，她也是勉为其难，幸好进宴会厅的一路都没见到杨灵越。
自己现如今在音乐圈也算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一拨人了，见到被一大帮子四五十岁弯腰敬酒的于俐，也得感叹一句真是于董了。
当然，说说笑笑几句，那点陌生感也就消融了。
于俐笑道：“你俩也三年多了，感情也这么好，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张芸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呵呵地：“我们这能打算什么？不过我爸妈现在懒得说了，还说今年过年让我领她回去。”
郭碧亭顿了一下，又恢复笑脸逗弄杨景行，这没她说话的份。
她倒是曾经在某个深夜卖力地伺候完她芸哥后提出个想法，让她芸哥找杨灵越捐份种子，她俩谁怀都行。
然后，然后就大吵一架。
张芸觉得女朋友想睡杨灵越，跳着脚的骂。
郭碧亭先是觉得女朋友不可理喻，说了是捐，是试管，那么好的基因还要找谁的？又觉得芸哥是不想给她未来。
后来也是不了了之。
张芸带她回去见父母，郭碧亭也是第一次知道。
于俐看了看郭碧亭笑着说：“这么喜欢孩子，碧婷你也要一个，工作什么的不用担心。”
这话把两人干沉默了。
良久张芸嘴角抽了抽：“再说，再说，要不你多生几个，送我一个得了。”
郭碧亭神情一黯。
于俐把两人表情收入眼底，却是笑道：“我是要多生几个的，最好是隔一年就生一个，你想要别问我，你得问灵越去。”
张芸咧咧嘴：“我还是和你结儿女亲家吧。”
于俐哈哈一笑后，真情流露一般感叹：“他和他哥以后的媳妇儿，他俩估计是做不了主的，嗨，不说这个了。”
张芸点点头，很理解，也彻底熄了要提那个请求的想法。
提了也白提。
估计杨灵越还会大怒。
且说此刻隔壁小包里的杨灵越就在发怒，地上还有个摔碎的瓷碗。
惊的大了他快三十岁的老范和老卫一头冷汗，有些心虚的战战兢兢，明明是自己探上了一条路，怎么兄弟如此震怒？
却是老范说明天有位贵妇人要过来庆贺，杨灵越一听就炸了。
老范硬着头皮：“兄弟，你消消火，咱这晋投这么大的体量，又走到这一步，不靠拢能行吗？”
已然在思考对策的杨灵越冷静下来，沉声说：“我不知道这些？我有说过不靠拢吗？我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不许送礼，不接待参观指导。是只埋头做事的意思吗？”
老范刚张口：“兄弟..”
杨灵越抬手制止：“不用说了，我理解你们想让晋投这艘船加速的心思，但我们还是要自己打造船桨，不需要谁的风来吹动，老天是捉摸不透的，谁也不知道刮来的风是什么风。就算需要风，那风也只能是我。”
老卫皱了皱眉：“兄弟，这个我们知道，我们也是看你的动作行事的啊。”
“次奥，我他妈做的事是啥事？我有为上面的单单某个人做过事吗？向下做，而不是向上，永远要如此，如此就算犯错，也不是大错，明不明白！”
老卫还要开口，老范拉了他一下，郑重表态：
“兄弟，明白了，你瞧好吧。我们不会再有小动作，一心打造咱们自己的船桨，做好具体的事，恰巧迎合了那就是恰巧。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