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轰鸣声自下而上，“背生双翅”的山姆飞掠过楼顶，顺手将差点吓尿的西特维尔扔下。
“看来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机械翅膀折叠之后，收纳在背包中，山姆在完成这些之后，转身拉下护目镜。
“要不再来一次，让我练习一下？”
“在这之前，我们稍微谈谈吧？”
洛安走到西特维尔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样简单的动作，差点把刚爬起来的西特维尔又给吓趴。
“计划建立在一个算法上，佐拉设计的！”
眼看着洛安又要伸手把自己拽起来，西特维尔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倒出来。
“那个算法会基于个人履历，计算他可能成为什么人！”
“这种事情可能做到吗，预测未来？”
听见队长这样问，西特维尔稍稍缓了一阵。
几次深呼吸之后，他才手脚并用地站起身，走到队长跟前。
“21世纪就是一本巨大的电子书，佐拉算法教会我们怎么去阅读。”
西特维尔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同时还在不住往大楼四周看，似乎正害怕着从哪儿飞过来个无人机把他送去见红骷髅。
“一个人的所有履历，都能窥探他未来的道路，成绩单、就医记录、工作履历……
“人的未来，是可以预测的，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个算法植入‘洞察计划’。”
“然后呢，你们打算借‘洞察计划’做什么？”
队长逼问道：
“佐拉说了这是为了九头蛇的最终目标，关键是那三台天空母舰是吧？”
“我……”
西特维尔表情一僵，但在看到边上虎视眈眈的两个特工之后，心中刚升起的一丝侥幸又消失无踪。
“老天，皮尔斯会杀了我的……”
“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这两位美女现在就会这么做。”
说着，洛安在西特维尔肩上一推，后者差点一个趔趄扑倒在山姆怀里。
最后，西特维尔还是屈服在了当下的生命威胁前面。
“佐拉算法在推演出一个人的未来之后，经由修改过的程序判断是否对九头蛇有威胁。
“一旦被程序标记，会在母舰升空的同时予以清除，一次会击毙上万人。”
“怎么感觉，如果按照你的描述……”
等到西特维尔说完，洛安伸手拽着他的领带，让他面向自己。
“整个复仇者联盟的人都会被你们瞄着吧？”
“对，尤其是你们……”
听见洛安已经说到这一步，西特维尔也没有掩饰什么，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太在乎了。
“洛安、罗杰斯队长、斯塔克、布鲁斯·班纳、史蒂芬·斯特兰奇……
“这些已经或是未来可能对九头蛇产生威胁的人。”
“有办法阻止这些吗，发射程序什么时候开始？”
西特维尔的说法虽然在洛安预料之中，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后续发展。
这其中显得最着急的，或许是队长。
只见队长快步上前，一手揪着西特维尔的衣领，语气也不复一开始的温和。
“怎么阻止母舰升空，回答我！”
“呵呵，一旦进入发射程序，‘洞察计划’就是无法阻止的。”
“那我们换个思路 解决掉有权限启动程序的人。”
洛安轻描淡写地说完，抬手给西特维尔脖子上来了一针。
几秒过去之后，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西特维尔好似喝多了般瘫软在队长的怀抱中。
“洛，我们需要比这些更详细的情报。”
但队长似乎不太满意洛安的处理方式，尽管他同样讨厌这个九头蛇特工。
“他应该还知道些什么，我们需要更多信息。”
“比起去阻止计划，不如阻止发动计划的人。”
但洛安这次没有顺着队长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和队长一同把软脚虾般的西特维尔抬到一旁。
“既然皮尔斯是他们的领袖，那就控制住他，强迫他取消计划。
“毕竟无论我们是否更改程序，‘洞察计划’都是错误的。”
“洛，你没和九头蛇斗过，他们不是这样轻易就能解决的对手。”
听着洛安有些理想化的处理方式，队长也是缓缓摇头。
“就算皮尔斯失去指挥能力，我们也不确定他的下线能不能手动开启程序。
“真要闹到那一步，或许一切都晚了。”
“那队长你的意思是……”
“先考虑能否在程序上终止‘洞察计划’，行不通就炸掉神盾局的机库，必要的话直接击坠那些母舰。”
说完这三环，队长的语气顿了顿，随后看向斯凯和娜塔莎。
“神盾局现在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也不能留下。”
“或许我们能做两手准备，老实说我们现在人手挺足的。”
听完两人的讲述，娜塔莎终于是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而且如果要彻底搞垮神盾局，还得从皮尔斯身上下手。”
“走吧，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计划详细整理出来。”
似乎是终于达成共识，几人相视点头之后，带上不省人事的西特维尔，往楼下走去。
鉴于多了山姆这个大老爷们，轿车显得更加拥挤，几人无奈之下只能把西特维尔扔到后备箱。
但就算这样，后排也挤了三人一猫，洛安再次把躺腿上撒娇的咕咕挪开之后，一个没扶稳，转弯时直接扑在了斯凯腿上。
“所以说我喜欢自己开车……”
“洛，你和我得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开车会分心的。”
副驾驶的队长解释道。
“而且九头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似乎是打算让队长一语成谶，他甚至还没能说完，前方的黑色SUV突然急刹，山姆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撞了上去。
“袭击！大家准备！”
山姆才来得及说出这句，后边又赶上来一辆车，模糊的惨叫声从后备箱传出，之后便没了动静。
惨叫自然是源于后备箱的西特维尔，不过现在他人估计已经成肉饼了。
“抓紧了！”
最先从碰撞中缓过来，队长抬头正看见一个蒙面男子拿着榴弹发射器对准自己一行。
没来得及细想，大吼着提醒之后，便将盾牌挡在了山姆身侧。
紧接着，几人乘坐的车子伴随一道橘红色火光，翻滚着掉出了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