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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冲着时祺说的。

听得这声似叹似问的话,时祺和时珏敛了些戾气,但仍然没有放下防备。

绿央此行依然化了梦鱼的脸,所以那人并没有认出她。

但她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个人。

那段记忆实在过于深刻,根本不需要特意去脑中寻摸。

是刘诚。

时祺却是盯着人看了半晌,终于把面前的人和记忆里那张脸重合到了一起,犹豫着开口道:“你是……刘诚?”

时珏见绿央神色,又听得时祺的语气,默默地收了剑立在一旁。

那人一身粗布素衣,微微欠身,一副温煦的神情,道:“正是在下。时姑娘,久违了。”

莽云山树木密密层层,又人迹罕至,几乎没有路可寻。多亏有刘诚在前头带路,三人才免去了迷失之苦。

跟着刘诚在山中弯弯绕绕,三人终于在天光大亮之时,行至其住处。

在院中坐下,绿央环视一周。

此地不过寻常农家院落,木制的矮篱笆绕了一圈,看起来轻轻一推就会倒,明明什么也拦不住,却平添了几分家院的安心之感;无名的野花杂草簇在一起,竟比那些大户人家精心饲弄的花草更显出几分肆意的清丽;院中放着两个三层的木架,用竹筛盛着满满当当的药草,药香时隐时现。

绿央觉着这小院甚是温馨,日后若是要归隐山林,也该是照样弄个差不多的居所出来才对。

那厢,刘诚不紧不慢地从竹筛中挑拣了几味药材,拿药铡切着。

“时姑娘怎的来了莽云山?头先你们遇上那些,可都是红颈槽蛇!这种蛇毒性大得很,要是咬上一口,就算是你们这等修仙之人,也得被折磨不少时间的。不过这蛇大部分都是独行,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一起,也是奇怪。”

刘诚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铡药的声音“咔咔咔”地在不大的院落中响着。

“前来此处查探宗门要事,未曾想遭了蛇群。还没多谢刘兄出手相助。”时祺这样说着,恭敬地起身抱拳行了礼。

刘诚那边已经铡好了药,起身将药放进了一旁的泥罐子。燃起了灶火,他又捏了把小巧的蒲扇,坐在一旁控制火候。

“小事,小事。我也是听见了声音,还以为是上山捡柴的平民遭了难。还好家里常备有雄黄,直接就燃了,未曾想救的竟是你们。”

原来那怪异的味道和浓烟,竟然是雄黄燃烧产生的。难怪蛇群能争过体内的制衡之力自行退去,那是潜藏在血脉里的求生本能。

那药炉不多时就冒出热气,一股子药香飘了出来。

刘诚一边扇着灶火,一边道:“怎的没见绿央姑娘,还有那位风姑娘。”

此话一出,时祺看绿央一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边刘诚还浑然不觉,眼睛只盯着炉子,继续道:“绿央姑娘于我有大恩,我还未来得及报恩呢。还有那位风姑娘,当初还多亏了她放我出牢……”

“你说是风羲将你从死牢放了出来?”绿央本来看刘诚在此处欣喜之余,心中也颇多疑惑。

当初刘诚分明被晋州仙门五同宗判锁于死牢,永世不得出,何以如今能安然在这莽云山自由轻快。

方才行于林间之时,她已有过诸多猜测,却独独没想到是风羲。

刘诚听到绿央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见过这位姑娘。

他回答道:“是啊,我被囚于牢中不久,那位风姑娘来过一回,不知她跟宗门如何说的,五同宗竟放了我出牢。风姑娘还特意赠予不少盘缠,我才得以到这莽云山做个闲云野鹤。”

绿央有些愣住了,脑海之中浮现当初风羲说“错了就是错了”时严肃而冰冷的脸。一时之间,心中算得上五味杂陈。

直到时祺拍了拍自己的手背,绿央才从回忆之中抽回神识。

“风羲现在是雍州仙门宗主了,多半时间都在雍州。”时祺解释道。

“应当如此的,风姑娘天生是这样的材料。”刘诚点点头继续道,“我瞧着时姑娘现在的气度也是大不一样了。”

时祺笑笑不知如何接话,时珏倒是嘴快,道:“刘公子隐居在此可能不知,晋州五同宗现在可是姓时了。”

“我想也是,时姑娘当初那股子劲儿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刘诚一句话说得自然,却让时祺耳根子有些红,抬手就推开了时珏带着赏味和好奇看过来的脸,轻咳了两声。

刘诚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自顾自地以白帕覆在那药炉柄上,将药液倒在土碗之中,继续道:“只是,不知道绿央姑娘如何了。我和忘忧可是日日惦记着她……”

说话间,他已端了药走到人前,将药碗递给了时珏,道:“此药可缓公子伤势。时间紧迫来不及细细熬煮了,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时珏道了谢,接过药碗正吹着,却见刘诚体内突然飘出个半身的灵体,直扑向他身边的绿央。

心神一震,差点就丢了药碗之际,被时祺一手按下。时珏看去,却见那灵体攀在绿央肩头,一派亲昵之状。

刘诚面上也是一片愕然,道:“忘忧,你……”

却见那绿衣女子一手覆在忘忧后背,抬头望着自己笑了一下,分明是未曾见过的模样,刘诚却又一次觉出了熟悉的味道。

那女子浅笑着开口:“我挺好的,劳烦刘公子和忘忧惦记了。”

刘诚睁大了眼,接连后退了两步,站定了又仔细盯着绿央瞧。

半晌后,他突然膝盖一弯,竟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姑娘大恩,刘某怎敢忘记。竟没能认出姑娘,当真是刘某疏忽。”

绿央忙不迭地去扶他起来,道:“谈何大恩,如你今日一般,我当时也不过是行举手之劳罢了。你快些起来。”

刘诚这才起身,忘忧的灵体也重新“飘”在他身侧。两人皆是将感激和欣喜全然挂在了脸上。

绿央笑意更甚,道:“看来你将忘忧养得很好。”

“多亏姑娘当时授予的育灵之法,才叫我与忘忧能长相厮守。”说话间,他好似又要跪下去。

绿央可见不得他这样,只得赶紧道:“我拿你们当朋友,你却动不动就要跪,倒叫人觉得生分得很。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刘诚挠了挠脸颊,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终于不再往下跪了。

又是拉扯了几句感激之语,绿央才把话头带到正事上。

“你与忘忧在此地隐居多久了?”

“近十年了。当初从牢中出来以后,便一路往西,寻了这人迹罕至之处住下了。”

“那这十年间,你可曾听闻这山下村落的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可是说那邪阵?你们是为此而来?”

见刘诚脱口而出“邪阵”一词,时祺点点头,道:“正是,刘兄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通仙门之事,当初也是为了……那事才去粗略研究了邪修一道。初到此地,还是忘忧觉察出了些许异样。我去村中义诊之时,有意去村中祠堂看过。忘忧说,那阵与良户村中的颇为相像,或许出自同一人之手。”

时珏已经饮尽了那碗药,听着这话就道:“也就是说,这阵法至少在十年前就有了?”

“应当是同良户村差不多时候就有的。”刘诚面上泛起惭愧,继续道。

“此地偏远,村中多为凡民和未曾有修为的小妖,都是无知无觉。而我素来只通些药理,对这阵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匿名向此地仙门驻镇处修书,但最后都石沉大海了。最近这些年,山下村落人丁越来越稀薄,我猜想也跟那阵有关。却当真是有心无力……”

绿央安慰道:“此阵确实难对付,非你一己之力能抗衡,不用自责。”

时祺脸上不大好看。

言尽于此,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当初她重回晋州仙门,将五同宗基本搅了个遍。整个仙门乱成一团,根本没空去管束各驻地处。底下各处没了上头的约束自然是有空就钻,乐意落得个清闲,对这些东西当然能不管就不管。这才将此事拖延了如此之久。

时祺心下更是笃定了回去后要好好整治一番的想法。

三人深觉此事牵扯甚多,需得更快处理才好。

时珏饮下药,人已经松快不少,三人便打算即刻往山那面的雍州去。

临走,绿央还不忘又给忘忧修愈一番,那个美人的灵体终于有了下半身,越凝越实。和刘诚站在一起,远远望过去只道好一对璧人。

惹得刘诚差点又要下跪,绿央是好一番阻止。

临了刘诚拿粗布装了些药草,给每人腰间悬上一个,道:“山中蛇虫鼠蚁甚多,咬上一口也是不好受的。有了这个,可以挡一挡。”

三人道了谢,马不停蹄地顺着刘诚指引的方向往雍州赶。

刚刚到了雍州最近的仙门驻守据点,三人就见到了同在此地探查的风羲。

绿央为了避嫌,留了时祺和时珏同风羲商议,自己在堂外闲坐。便恰在此时收到了溪山的回信。

许久未见的绿蝶突然跃在指尖,绿央心里又是欣喜又有些恼意。

“卿卿勿忧,往蓬莱,抛琐事。卿安吾方安。”

这是催着她速往蓬莱去,不要陷入这些仙门纷扰之中了。绿央心中怅然,终于想起此次出桃源的目的。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好过多插手仙门的事情。省得暴露了,叫重风等人知道,又要给时祺他们惹上一身腥骚。左右现在已经和风羲碰了头,且让她们两个宗主做自己应做之事就好了。

算算时间,自出来到现在,已经有月余,也确实是时候去蓬莱了。

打定了主意,当天晚上绿央就同时祺和时珏说明了心中打算。

时祺倒也没拦,只说:“我送师姐去,或者时珏送也行,总得有个人跟在你身边,我们才算放心。”

她原本也不想绿央再被这些事情烦扰,去了蓬莱有那边两位宗主看顾着,她反而放心。

时珏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绿央。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你们送!你俩未必也太小看我了!没有你们随时随地在旁边念叨,我片刻不停,只消不到一日就能到蓬莱。那阵法不仅伤及平民,或还波及仙门众家,你俩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绿央话说得满,时念安和时良琰也说不出推拒之词,当下宗门之事也确实棘手。于是乎也只能说些“注意”“当心”的啰嗦之语。

第二日,趁着天色早,时念安和时良琰送绿央出了院,又拉着好一番嘱咐。说话间,绿央见一身蓝衣的风羲不知何时也出来,站在不远处正出神地望着她。由着先前刘诚和忘忧的事,绿央不免也多看了她两眼。

风羲迎上她的目光,半分没有退拒。

两人就这么有意无意地对视几下,绿央应下对面两人的嘱咐就收回了注意力,不再把目光分过去。

只说了最后两句话,便转身借风而起,留下两声钗环的轻响,便消失在众人目光之中。

风羲微微仰头,还有些征神地望着天际。刚刚那在发间摇晃的铃兰,将一些浸染了铃兰香气的记忆也带了出来,叫她出了神。

时祺和时珏刚好也走了回来。略过她身边之时,瞧她模样,却留得一声冷哼。

“莫不是梦鱼也有什么地方与师姐相似,让风宗主又对我这位朋友起了心思?这回是眼睛、鼻子,还是那身绿衣,又或者……铃兰发钗?”

时祺话说得毫不客气,她记得当日绿央所说,但就是揣着心思故意要拿话去呛风羲。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

这些年她除了在正事上维持了宗门之间的礼数,其他时候都从未给过风羲好脸色。

末了,她还故意抬起手晃了晃腕间的莹白花朵,道:“我劝风宗主还是别想了。世间铃兰难寻,而且,最好的那一株也已经在我这儿了。”

时祺确实知道言语的利剑要戳在哪一点上,才能在风羲维持得极好的涵养上激起波浪。

果然,风羲侧头去看时祺,面上是一贯的平波无澜,眼中却带着些冰冷之意。

偏生此刻时珏又状若无意地补了一句:“我若是没记错,梦鱼似乎提过自己已有夫君吧。”

少年脆生生的声音,带上了独有的俏皮,听上去全然没有什么攻击性,却让风羲身体明显僵了一瞬,眼中腾起些不明意味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将那用料讲究的衣摆都捏出了难看的褶皱。

时祺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终于舒爽了些,迈开脚步,边走边说:“风宗主,收起你的心思吧。当下还是商议阵法之事要紧些。”

直到两人已经走远了十来步,风羲仍垂首摸着腰间银链,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银链一看便是雍州特有的饰物,是雍州人惯常环在腰间的。通体以银打造,镶嵌有细碎的绿宝石,摆弄间折射出晶莹光彩。不过瞧样式,并不是近些年时兴的款,似是陈年旧物。

终于被那绿宝石的光刺得有些眼酸,风羲松开已经被摩挲出些许温度的银链尾巴,跟着那两人的脚步进了议事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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