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着荷包,并没有伸手接。
安陵容甚至后退了一步:“我如今已经是宫中雀,且,我还有父母家人。”
“大人,你的这番情意,我今生都不会忘。”
“但我们,没有可能了。”
安陵容要是无名无分的跟着甄珩离开,往后想跟母亲通一封信都难。
甄珩就是再好,也不及母亲。
甄珩没想到安陵容会拒绝,试探着问:“你再想想可好?”
或许喜欢的人,在一瞬间也会不喜欢吧。
甄珩这不负责任的邀请,反而让安陵容从心里把甄珩给拔除了。
安陵容抬起头,与甄珩对视:“大人,保重。”
安陵容转身离开,步子坚定又稳重。
甄珩自言自语地苦笑:“是我思虑不周了。”
甄珩显然没有放弃,从前是再无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就不想放弃了。
想到三个月后还能回京述职,甄珩笑着转身离开。
棠梨宫里,甄嬛听闻甄珩入宫,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甄珩过来。
甄嬛差了浣碧去寻人:“皇上是不是召了哥哥议事,要是太晚的话,就让哥哥不必过来。”
浣碧应下,出了棠梨宫,到御书房找了一圈,才知道甄珩根本没过来。
浣碧回到棠梨宫,把事情一说后,甄嬛顿时脸就黑了。
甄嬛起身吩咐:“摆驾明瑟居。”
安陵容回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甄嬛过来时,安陵容刚被绣花针扎了一个手指。
甄嬛进来后问:“妹妹在想什么呢?”
安陵容回头看甄嬛:“姐姐来了啊,这雪下的真大,不知宫外是什么样子。”
甄嬛看了崔槿汐一眼,崔槿汐拉着宝鹃退出殿内。
甄嬛这时才开口:“宫外嘛,别的不知道。”
“甄家的话,大概是父亲去给哥哥下聘吧。”
“父亲挑了名门闺秀给哥哥,就是怕有心之人坏了甄家的联姻。”
安陵容淡淡回道:“是啊,朱门配朱门。”
薛茜桃在家里等了三天,也没有等到宫里传出安陵容暴毙的消息。
薛茜桃端着汤去书房,找父亲薛从简。
薛从简正看着公文,抬头看了进门的薛茜桃一眼,问:“桃儿来了,是有何事啊?”
薛茜桃放下汤,抽走公文说:“父亲,喝点汤暖和暖和。”
“您回来就忙着公务,女儿来了,您就歇歇。”
薛从简揉揉眉心,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好,桃儿来了,陪为父说说话。”
“你就要出嫁,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不多。”
薛茜桃坐下,就问起薛从简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薛从简说起京城的几件趣事,薛茜桃把话引到皇宫里。
薛从简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宫里的事,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一般也流传不出来。”
“你是见过甄家那小子,才好奇宫中之事吧?”
薛茜桃点头:“听说莞嫔娘娘生的极美,与先皇后有几分像,不知是真是假。”
薛从简还真不知道这事,更不会议论宫妃的长相。
薛从简说起薛茜桃备嫁的事:“你日夜绣着嫁衣,可得仔细着眼睛。”
“时日不宽裕,不必太急。”
薛茜桃点头应下,心想甄珩可真废物,居然没把安陵容勾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