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生说完后
“···”
现场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少人把放进嘴里的饭也忘了嚼了,
要搁路上看到这样表现的人,大家多数都会笑笑不当回事,但是这位可是最神秘的六室新加入成员,
都以为他会有什么惊人之语的时候,
俞长生却说了这么中二且略带天真的话,所以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好!俞大侠好样的!”
慕容白这时候扯着嗓子大喊了句后还使劲儿鼓起掌来。
该说不说,
慕容白在维护自己人方面还是很给力的,
他这一嗓子也给特案局这些个人精们喊醒了,
“哗~~!”
食堂吃饭的人都还是很给面子的,把筷子放下后统一鼓起了掌,并且声音还很响亮!
“多谢!多谢!”
俞长生非常满意大家的热情,双手抱拳朝四周比划着,
直到二宽偷偷拉了他一把,这才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这时候慕容白偷偷朝我这边瞄了下,
正好被我发现了,
我无奈瞪了他一眼,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俞长生刚才的表现八成是被慕容白那小子鼓动的。
刚才慕容白那一嗓子,
也是怕自己出的主意冷场而已。
“那谁!你去别地儿吃去,”
二室主任朱悟能端着盘子一屁股把我身边坐着的苗定方给挤了个趔趄,
后者塞了满嘴的菜还没嚼完呢,被人挤了下自然不高兴了,
不过看到对方是调查二室的大主任后,苗定方还是不敢炸刺的,于是把瞪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嘿嘿笑道:“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哥啊,早知道这位置您占了我都不稀罕坐的,”
说完拍拍屁股端着盘子做旁边桌子了。
朱悟能根本没理会苗定方的俏皮话,
一边满嘴流油的吃着扣肉、一边用筷子指了指俞长生对我说道:“大蛋,这货你哪找的?成年了没?怎么这么中二?”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
等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后才说了句:“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哈,这种话往后少说,那小子脾气有些膈,小心他盯上你了,”
“你听听,咱们许大主任还真护犊子,说都不让说了,”
朱悟能笑呵呵的调侃完我后,
胡惟仁立马接过了话茬:“大蛋,我总感觉这家伙身上的味儿有些不对头,你从哪找的?靠谱吗?”
“嗨~老胡啊,你这话多余问知道吗?大蛋亲自招的马仔还能不靠谱?”一室副主任周天亮吃饭的功夫还插了句话。
“哎!等会儿!”
朱悟能说着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
瞪大了眼睛又看了几眼俞长生后突然说道:“听老胡这么一提醒,我怎么也感觉出不对劲了,这小子……不会不是人吧?”
一室大主任周天明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刚要往嘴里放,
听到朱悟能的话后笑着提醒了句:“二哥,你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骂人的意思吆,”
而我这时候对着朱悟能竖了个大拇指:“二哥,都传说你这嘴开过光,今天一见名不虚传,果然厉害!”
“啊?真的?我刚才随口说的,它是啥精怪?”朱悟能迫不及待追问道。
“呃~它是……”
我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了,
“嗨!大蛋啊,这种事情和哥几个还隐瞒啥啊?”
“就是!有啥说啥呗!”
“都是一个锅里抡马勺的,互相知道彼此底细那都是迟早的事儿!”
胡惟仁、朱悟能和周天明几个不住的对我敲着边鼓。
“哪说哪了啊,别往外传!”我先打了个预防针,
“嗯嗯,你放心,这桌上坐着的最次也是副主任,传说特案局的主任都铁门栓,嘴肯定严实!”朱悟能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是长白山里的一头蛟龙!”我最后还是压低声音直接把俞长生的来历说了出来。
其实就算我不说,
俞长生的来历也躲不开有心人的探查,
况且特案局的性质特殊,
对国内的很多秘境内成气候或者没有成气候的精怪都有大概的监测数据,
通常秘境内的精怪只要不主动起幺蛾子,
也没人会太过关注它们,
毕竟大家都很忙,为了办案子漫山遍野的跑,连吃喝玩乐的功夫都没有,谁稀罕搭理它们。
可一旦某个地儿出现了精怪,并且进入了特案局的视线,
那就跑不了了,
只要全国秘境筛一遍,一分析、推敲后基本上就能得出结论。
“嘶~~”
朱悟能倒抽了口凉气,
然后不敢置信的追问:“哪的?艾玛!长白山?那嘎达可是我二室的地盘啊!”
朱悟能说着懊悔的一拍大腿:“大蛋啊,还是你小子的命好,明明在我的辖区内的精怪竟然凭白让他溜了!”
我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二哥啊,说句实在话,就算你提前知道了,也搞不定他,那小子脾气倔着呢,”
接着我就把这两天儒家为了收服俞长生,提了什么条件?做了什么付出?简略说了出来。
“啧啧,要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搞不定,咱老朱要钱没钱要背景也没有背景的!”朱悟能一摊手说道。
“二哥,大蛋说的对,这都是命!”
胡惟仁说完后顿了顿,
然后用满是感慨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的三室辖区内名山大川不算少吧?不少成了气候的精怪不也没收服?”
“你们不知道,最让我惋惜的是前段时间南崖口有个斑斓白虎成精了,渡劫的动静太大,我觉察到后带着人第一时间就扑了过去”
听胡惟仁说的新鲜,我们几个都放慢了吃饭的节奏,认真的听着。
“列位!它可刚刚渡过雷劫啊,按理说是最虚弱的时候吧?”
我们几个听到后连连点头,
“当时我带的人手不少,把杂七杂八想要前来捡漏的江湖人撵走后就打算和它好好谈谈,”
胡惟仁说到这里愤慨地用手一拍桌子:“可我刚开口要招揽他进三室,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周天亮听的最认真,立马捧了一句哏。
“嗨!真邪门了,那家伙竟然拼着要和我们两败俱伤,也不愿意加入,说不愿意受任何的束缚!”
“你们老是说,咱们特案局束缚吗?”
老胡最后这句话在座的几位都默契的没回应。
“后来呢?”我好奇的问道,
“后来?当然是威胁警告几句后放了呗,强扭的瓜又不甜,咱老胡从来不愿意强迫别人。”胡惟仁说着敞亮但是满脸的惋惜之色谁都看得出来,
“哎,老胡,这都是命,没缘分!”
朱悟能端着一碗粥朝胡惟仁比划了下,
后者倒也洒脱,端起自己的粥碗和朱悟能的碗碰了碰后,
也不管烫不烫,
一口气吨吨~喝了半碗,
朱悟能陪着喝了几口后放下碗长长出了一口气,
看我一眼后又换了个话题:“我说大蛋啊,欲宗的虎公子被你逮住都扣了好几天了,从他嘴里掏出东西了没?”
我一听他要问这个,
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是下意识观察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