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苏香染刚刚走进去,这门又给关上了。
诶!这是怎么了,他们家公子有这么可怕吗?
刚刚走了几步,刚好踩到地上被纪临渊此前摔在地上的物品,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听到动静的某人,依旧闭着眼斜靠在软榻上,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暂时不上药,出去!”
未听到来人回答,纪临渊又道:“都说了,我累了要休息!看看时辰,小墨那孩应该到了,你看顾好他!”
“不上药,这伤怎么会好?”苏香染提着药箱又向走了几步,“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不愿意配合了呢!”
听到苏香染的声音,纪临渊瞬间从软榻坐了起来,向前探着身体,想透过笼纱看看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人到了。
苏香染也不是那爱捉迷藏的人,她快走了几步,撩开笼纱就出现在了对方面前。
“你怎么来了?”明明心中欢喜,可是又因为刚刚的表现,而还有不好意思的纪临渊只能装作不在意的重新斜靠在软榻上。
有一说一,这人从前是一贯长了嘴的,怎么这回也口是心非了起来。
苏香染把药箱放在软榻上,又从边上搬了把椅子坐在纪临渊身边:“行了,别嘴硬了,我给你上药!”
听了这话,纪临渊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由于间,在顺从和反抗中,他选择了擦边。
撕拉,没受伤的胳膊就把上衣给全部解开了。
苏香染只觉得这白花花的肌肉群有些晃眼:“不是只有一个肩膀受伤了吗?你把上半身全脱了做什么!”
“受剑伤是只有一个肩膀,可是身上还有其他伤啊!这青的、紫的,你不应该给我上药吗?”第一次干这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将来,纪临渊决定拼了。
苏香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这一下,发现了对方腹部的粉色胎记。
熟悉的叶子形状。
手不自觉地在那处胎记上搓揉了几下,看着“小叶子”慢慢红温,苏香染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而纪临渊一开始觉得被苏香染碰了一下还挺高兴的,可是感觉到对方举动后,他从初时的隐忍到后面的轻喘:“香染,那里不是伤口,是我的胎记。”
“切!我还以为是红肿的地方呢!”苏香染不慌不忙地扯着谎,“行了,我给上药!我记得昨天晚上的你肩膀的伤口好像渗血了,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纪临渊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是为了让苏香染知道自己受伤,故意崩裂的伤口。
也正因为是自己崩裂的,才不能大夫给自己换药。
苏香染看了一眼被胡乱包扎的伤口道:“这是你自己包的吧!这样的伤口,你自己怎么处理得来,我来给你上药。”
说着也不等纪临渊发表意见,就用手边的工具剪开了缠得很乱的地方。
等到伤口展现在苏香染面前的时候,她真是又气又心疼,好歹也有做大夫经验,这伤口一看就是二次崩裂的。
“都受伤了,还不安分!”气恼地苏香染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你哪里是不想让人给你上药,是怕大夫看到你这伤口是二次崩裂的。”
纪临渊似乎没有想到苏香染还懂这些,可是背的酥麻,再加上被“管教”时的满足,让他的脸色再次发红,低着头道:“我不怕他知道,是怕他们乱传,
此前,我在京城为官的时候,行事过于狠辣,难免遭人记恨和暗算,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比如!”苏香染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和他聊天分散注意力。
大约是在苏香染面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那“黑历史”就被纪临渊自己说了出来。
“就之前,有一回在我的马鞍上做了手脚,上了我的大腿内侧,可偏偏有人传我成了太监。”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纪临渊真的觉得那些人可恶透了,“我一个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男,
媳妇都没有说上了,就传我那里不行,这就是毁我呀!”
“咳!”本来听得好好的,结果一句“黄花大闺男”出来了以后,苏香染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缓了好久,才问道,“你这些词都是怎么来的?”
“很难吗?”纪临渊耸了耸肩道,“可是都是说的真的呀!他们就不该这么传我,他们造谣一张嘴,我辟谣就要跑断腿,我肯定不会轻饶他们。”
行吧!看着对方说得这样话, 倒不像是他自己想的,估计是上个世界的时候,心中装了太多的网络热梗,没有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