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苏允墨,他一进铺子,就往姐姐苏香染面前跑。
然后站在她的面前,张开稚嫩的肩膀试图挡住那些人:“你们要做什么,我是苏家唯一的男丁,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不要为难我姐姐!”
虽是只有五岁的孩子,可是他口齿清晰,声音洪亮。
倒也让在场的很多大人都对这个孩子刮目相看。
找茬的人一下子被吓住了,倒不知道还这么继续了。
毕竟,现在的情况和他们预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本来说,他们来找麻烦,到时候会有一个公子哥给他们钱,收了钱这事情就结束了。
刚刚倒是有人要付钱解决这件事,可现在被人拦住了。
一时间好像进行不下去了。
纪临渊安排的人这会儿也带着官差来了。
“是谁在这家铺子里闹事,真是胆子肥了。”衙役人未到,声音先到。
都是“老熟人”了,这群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胆子大的想冲出人群逃走,胆子小的直接就上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走进铺子的捕快先是和纪临渊打了个招呼,才拿起锁链去抓人。
刚刚那个试图逃跑的人也没能走掉,更别说那些腿软的人了。
“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是有人指使我们来找这家店麻烦的。”为首的无赖立马就怂了,“周铺头,你是知道我们家的,我家里......”
“别说!”周捕头根本就不给对方卖惨的机会,“你干坏事的时候,没想过家里人,要被抓了,到想着拉他们出来做借口,
这些年你耍无赖得的那些银钱,你有给过家里一文钱吗?和我卖惨,你们几个家里的情况,我哪有不清楚的。
一个赛一个得穷, 可那又怎么样呢!家里苦难挡得住你们喝酒吃肉吗?所以这些话不用给我说,现在跟我回衙门,大人说怎么判,就怎么判!带走!”
一场闹剧,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处理完毕了,苏香染对纪临渊道谢:“纪大哥,多谢了,我知道是你叫的官差。”
“只是举手之劳,如果香染实在想谢谢我,那今日晚膳的时候,给我多加一个小菜就行!”纪临渊摆了摆手,只当刚刚都是小事。
周围的人看这头热闹结束了,也都散开来了。
只留下刚刚想充大头的萧临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被晾那里了!
比起丢人和尴尬,桐烟更怕事情败露,所以他觉得这个时候越是低调越好。
只见桐烟拉了拉萧临川的衣服,低声提醒道:“少爷,我们先回去吧!那些......”
没有继续往下说,萧临川也想到了这里面的事情,所以他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就回去了。
“少爷,那些人看着可不像是嘴严的。”桐烟有些担心地道,“如果真的被查到我们这里,虽然侯府可以摆平,但这进义学读书的事情,只怕.....”
“好在,之前我们留了后手,那些人只会当时陆丰找他们干的。”萧临川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忐忑的,“我记得你和陆丰书童的关系很好,为了万无一失,你去.....”
还真是没事情吃吃喝喝,有事情插朋友两刀。
在那些人和陆丰书童,以及钱包等一些证据下,陆丰被带上了公堂。
因为有纪临渊的特别交代,陆丰没能被“买”出去,直接替萧临川被关在了大牢里。
一开始进去的时候,他还会喊冤,可是被暴打了几顿以后,这人就明显老实了。
事实上,他这辈子已经被毁了,就算出去了,陆丰也不能再参加科举,这事早几天的时候,已经传到了府城的陆家,他已是弃子。
这天晚上,陆丰趁着看守睡着了,就拿了自己的裤腰带挂在牢房的一处横梁上,来一个痛快。
蹬掉脚下的支撑点,窒息感袭来,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时候,裤腰带断了,陆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狱卒也因为听到声响跑了过来,因为光线不好,他也只看见陆丰坐在地上,并没有看到他脖子的带子。
或许是看见了的,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毕竟这哪个牢房不死几个人啊!他们都习惯了。
死不了的陆丰,不禁摇头苦笑——他还以为人家萧临川傻,到头来却是自己给对方做了替死鬼。
就连他的书童都被收买了,做了伪证。
“怎么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一个声音在陆丰的耳边响了起来。
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全身裹着黑纱的人影站在距他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