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调整了坐姿,盘腿坐在炕上,眼含期待。
“好了,你可以说了,我洗耳恭听。”
陈红咳了声,两颊慢慢变红,眼神闪躲。
这种事要怎么说,说她有事没事去派出所溜达,和所里的人都混熟了但却跟顾北辰还是不远不近的接触?还是说她借酒发疯把人摁在墙上当了女流氓?
柳夭夭脸也红了,激动的。
“红姐你够牛,快,具体说说。”
说着,脑袋不受控制绘出场面。
漆黑的夜晚,荒无人烟的小巷,红色的砖墙,明艳大方的美人推倒一米九的壮汉,搂着人的脖子,扣着人的下巴,拽着衣领把人狠狠蹂躏。
壮汉求饶,但越求饶,那女流氓越兴奋,最后把人欺负的泪眼汪汪后,女流氓又无情地将人抛弃。
天哪,她的朋友好勇啊。
求求了,请将强攻秘诀完完本本告诉她。
陈红看着她亮的发光的眼睛,确定了,这家伙真的是在看热闹,还是自己太单纯。
食指轻戳她的额头,“没啥好说的,亲完人我就跑了,到现在都没再去找过他,我做下这等禽兽之事,他一定恨死我了。”
“哦吼,始乱终弃,渣女。”
“说,你还说。”
“啊,我错了,饶了我吧,哈哈。”
陈红猛虎扑食,压着柳夭夭一阵挠。
柳夭夭在整个炕上滚来滚去躲避,一头披肩长发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莹白小脸上,气喘吁吁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认输。”
“哼,算你识相了。”
两人倒在炕上急促呼吸着,突然,柳夭夭笑了。
呵呵,有意思。
一个警察,身高一米九,身强体壮浑身腱子肉,他是怎么被一个一米七的女孩子推倒欺负,还毫无反抗之力的呢?
怕不是乐在其中,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在某个角落偷着乐呢吧。
也只有她单纯的好朋友,陈红同志才傻傻觉得自己把人欺负了。
至于恨不恨的,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
不得不说,看起来正直的顾北辰同志,耍起手段是真的高。
至于要不要告诉陈红,看破不说破,柳夭夭决定暗戳戳看戏。
顾北辰享受了几个月被追求的生活,为了公平,现在怎么都轮到她的好朋友享受了吧。
作为可爱的女孩子,还是要享受一下被追求的乐趣的。
虽然帮钱婶家修葺了房顶,但对贺景行来说,这点劳动量并不算什么。
没办法跟媳妇待在一起,贺景行只能拿出光脑,继续学习。
光脑中存放着历史发展中数千年的知识,这是他站在巨人肩膀之上看世界的机会,不用的话会遭雷劈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炕上的阳光越来越少,贺景行抬手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该做饭了。
将书本整整齐齐放好,大的在最下面,越往上书本越小。
窗户被敲响。
“夭夭,中午想吃什么?”
柳夭夭一骨碌爬起来,“咱们去国营饭店,你去钱婶家把安安抱回来吧。”
贺景行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柳夭夭整了整衣服和头发,然后一抬头看见陈红惊讶的表情。
“干嘛?”
陈红:“我没听错的话,刚才贺景行是在问你中午的饭食?”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陈红表情复杂,“有问题,问题大了,你知道吗,自从我懂事以来,就没看见过我爹做饭,而且,我姑父,我姨父,我叔,我爷也都没进过厨房,十几年都是这样。”
柳夭夭了然,虽然一直宣扬女子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但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中,厨房依旧是女人的,家务依旧是女人的,即便在几十年之后,女人有工作,能和男人一样赚钱养家,但养孩子,做家务依旧是女人做的比男人多。
柳夭夭把头发扎成马尾,然后简单洗了把脸。
“坚持不一定是对了,谁说女人就一定得伺候男人呢,真正的爱,应该是互相体谅,男人累了一天,女人轻松的情况下做一顿饭抚慰男人的心和胃,女人工作受了委屈,男人也可以做顿美食安慰自己的爱人,生活就要将心比心。”
陈红:“呜呜,夭夭你说的太对了,每次过年,我看那群男人们做着喝酒聊天女人们只能在厨房做饭我就可生气了,恨不得让他们饿着才好呢。”
“别人的生活你没办法插手,那就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找男人时擦亮眼睛,找一个爱你的,对你好并且把好付诸行动的人。”
陈红星星眼,“姐妹,你懂得真多,怪不得你生活这么幸福。”
“呵呵,是啊,幸福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