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很聪明,一间屋里没找到,又到另一间屋里里去找。
他认识婶婶的被子,粉粉的,很好看,但是,婶婶为什么要抱着被子到另一间屋子呢。
他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挠了挠脸,吭哧吭哧爬上炕,拖着自己的小枕头,扭着屁股下炕。
然后抱着小枕头也往另一个房间走。
婶婶在哪他在哪。
“婶~,安安来啦。”
柳夭夭刚放好东西,听见声音连忙接过他手中的小枕头。
一看,小家伙脸都累红了,小胸脯还一上一下的。
“你这是要当婶婶的小尾巴了?”
“对,跟着婶婶。”
柳夭夭乐了,低头蹭了蹭他的小鼻子,“行,那咱就让你叔自己独守空房。”
安安不懂什么意思,见婶婶开心,他也眯起眼咯咯一笑,“呐,空房。”
养猪场已步入正轨,周木踏实勤恳,又记着贺景行的恩情,在养猪场的管理上很上心。
不仅是他,清水村的村民更是把养猪场看的比儿子还亲。
自从养猪场建好之后,他们一年中有三个季节都能通过打猪草在养猪场挣到钱,吃多了胃里泛酸水的地瓜也能拿去换粮食,而且还能买到便宜猪肉。
仅仅一年不到,村里的生活多多少少都好了不少。
就连小孩子们,在家都被爹娘嘱咐好了,打野菜要找鲜嫩的,猪爱吃。
贺景行回来以后就去看了一次,后来也就基本保持一周一次的频率。
因为舍得投入,所以一头头的猪长得膘肥体壮,种猪们的肚子也都大了起来,下半年的猪都在里面。
“天越来越热,水一定要供应好,通风口该打开的也打开,该做的卫生消毒,一步也不能省。”
养猪也需要文化知识,贺景行把从资料上看到的全都说出来,周木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记。
“这几天有特殊情况吗,比如说有陌生人,或者......哪个员工不对劲?”
顺着他的目光,周木也发现了不对劲,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四头猪趴在地上,大耳朵蔫哒哒地没有精神,屁股边上几泡屎,应该是趴着就拉了。
知道他每个问题都是有意义的,周木不敢敷衍,虽然他整天待在养猪场,但也不敢保证面面俱到,于是放下把本和笔放下,仔细回想。
最后摇摇头,道:“没有,咱们员工每天都是按照排班做事,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至于陌生人,肯定是进不到厂子的,我去找几个村民问问。”
贺景行叫住他,“先不急,去问问王成民认不认识兽医,不出意外,趴着的几头猪应该生病了,然后找人过来把猪圈再消一遍毒。”
对于厂子里的员工,贺景行还是比较信任的,他更趋向于外村人眼热过来捣乱,毕竟去年清水村还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就因为养猪场,才得了先进。
看着几头没精神的猪,他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这几头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贺老大,俺们过来消毒。”
贺景行不动声色地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嗯了一声。
另一边,王成民听到猪生病了,直接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
哪个王八羔子做的,个瘪犊子,只要让俺抓住,非得打的他娘都不认得。
他奶奶个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断他们清水村的财路。
王成民一溜烟跑到他曾经当过后勤兵的二大爷家。
拉着人就往养猪厂跑,丝毫不顾已经六十五岁二大爷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