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
简单。
“行,那你过来,但只是亲亲,不能做其他的。“
贺景行弯腰,勾唇笑了下,“当然,姐姐把我当什么人了。”
算了,就信他一次。
贺景行眯着眼睛,微微侧了下脸,本该落在脸上的吻落在了唇上,灵活的舌略微强硬地敲开门,柔和带着安抚地慢慢亲。
理智只挣扎了两下就直接离家出走,沉浸在了他堪称高超的吻技之下。
水哗啦一声响,绳子上的浴袍消失。
贺景行手臂微微用力,打横将人抱起,滴答滴答,浴桶边上的水珠落在空无一人的地面上。
“贺……景行,你……嗯……混蛋。”
柳夭夭意识到自己主动进套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动动嘴皮子。
骂人都跟别人不同,别人骂人怎么脏怎么来,她却是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骂起人也是不痛不痒。
真是,让人忍不住更加怜爱。
浑身酥麻睡过去之前,柳夭夭只有一个想法。
男人,你失去了一个女人对你最宝贵的信任。
......
“景哥景哥,帮帮忙帮帮忙。”
王光荣把车子往墙边一放,鬼哭狼嚎着就要进来。
贺景行抬头看天,太阳才刚升起,一大早忙忙慌慌是火烧屁股还是水淹家了?
“汪汪汪。”
门口,敦敦抖着身上的毛站起来,龇牙咧嘴超级凶。
半岁的敦敦和安安一样高,因为吃的好,不仅长得壮,而且一身黑皮油光水滑。
是狗中精品,狗上狗。
半腿高的大黑狗站在门口,威慑性极强。
“敦敦,放人进来。”
“汪。”
既然狗爸让人进,那就进吧。
汪光荣小心翼翼贴着墙根走进来,道:“景哥,你家这狗是喂龙肉了?长得这么壮!那牙,都冒冷光,太吓人。”
贺景行扫了他一眼,反问,“今天吃挺饱?”
“啥?”
“说话声音挺大,中气十足,看来是吃挺饱。”
王光荣摸了摸嘴,放低声音,“明白了,安安侄子还没醒是吧,行,我小点声。”
贺景行整理桃花的动作一顿,没反驳,直接问他,“找我什么事?”
王光荣哀叹一声,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我娘逼我结婚,已经找好了人家,我不想去,景哥,你主意多,快帮我想想办法。”
贺景行诧异地扫他一眼,“没记错的话,我在罐头厂的那段日子,天天念叨着找对象的人,是你吧?”
自己找对象又找不到,别人给他寻摸还不愿意,这是想孤寡一辈子?
“景哥,你是不知道,我娘就喜欢身体壮好生养的,之前让我看的那俩,体重一百三四十斤,比我还重,说话跟打雷似的,你说万一结婚了,在炕头上,到底是我压她还是她压我,还真不好说。”
贺景行暼他一眼,压媳妇算什么,能被媳妇压才是福气,真是个屁也不懂的单身狗。
“回去跟婶子说,爹娘好看,生出来的孩子才好看,要是想要可爱的孙子孙女,就给你找个漂亮媳妇。”
王光荣眼睛冒光,对着贺景行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不愧是你,景哥,脑袋就是好使,我娘不是想要孙子吗,那我就在她日思夜想的孙子上下功夫,这次一准能成,嘿嘿。”
他一开心,声音成倍放大,贺景行想给他一拳,捶他咧着的大嘴。
王光荣挺会看人脸色的,刚才一高兴有点忘形,此时看着他景哥阴沉沉的眼睛,吓得赶紧闭上嘴。
“那啥,怎么不见嫂子?”
只要有嫂子在,景哥肯定不会这么凶。
贺景行沉着脸,“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一个两个,都是绊脚石,前几天是四个小子,仗着他们嫂子心肠好在这里混吃混喝。
今天又是他,一进门鬼哭狼嚎,说话跟打雷似的,影响媳妇睡眠。
还有安安那个小崽子,也跟他抢,不知道在哪学来的坏毛病,晚上睡觉还开始要抱抱了。
一个个的,都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