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贺景行装睡技能炉火纯青,柳夭夭刚上床就被按倒在下面,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就被堵上。
被子从上方把两人盖住,衣服一件件被扔出来,一夜颠来倒去,柳夭夭哭哭唧唧半宿才沉沉睡去。
至于孤零零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安安,由于睡眠质量从小就好,所以一点都没耽误叔叔办事。
一周的时间,主屋变了样,刷了腻子的墙平整光洁,换了玻璃的窗户也十分亮堂,青砖地用湿布里里外外擦了好几遍,露出青砖本来的样子。
完全手工制作的大木床已经被安置好了,如贺景行所说,木床又大又结实,上面还被涂上了红褐色的不知名涂料,上手一摸,没有一点扎手的木刺,最重要的是,木床边还非常精致地刻着雕花。
家里需要的桌凳橱柜也都一应俱全。
真的给了柳夭夭一个惊喜,“贺景行同志,可以啊,真是厉害了。”
别看平日里贺景行什么浑话都敢说,脸皮厚的不行,但每次被夸,必脸红。
他左右看了看,回头还是对上了柳夭夭带笑的目光,他咳了下清了清嗓子,“没多大事,只不过因为咱们要的着急,钱多花了点。”
柳夭夭表示这都不是事,反正家里又不缺钱。
接下来的几天,贺景行带着工程小队的人把上千平的院子清理了一下,按照柳夭夭的想法,买了花树和果树,种在院子里。
看着越来越有生机的院子,柳夭夭已经开始期待明年了。
四合院已经可以住人了,一家三口当即退了招待所的房间,住回自己家,
入住新家,暖房饭还是要吃的,邀请了白老,孙首长,谢思霖。
等到几人到的时候,柳夭夭乐了,这下安安有玩伴了,还不止一个。
“那个夭夭丫头啊,这是我重孙,小旭,他爸妈工作忙,我就把他顺便带来了。”
柳夭夭看着粗枝大叶的孙首长无语了下,随即把安安放地上。
有吃的有玩的,三个小娃很容易就玩到一块去了,一人拿着一个小汽车,趴在大床上爬着,嘴里呜呜哇哇模仿汽车的声音,一时之间热闹极了。
“贺景行,给。”
谢思霖提着油纸包递过来。
“什么?”
“烤鸭,添道菜。”
贺景行没跟他客气,接过来就开始装盘,还多切了一些葱丝。
厨房是主屋右边的耳房,贺景行依旧是白色衬衫,自从柳夭夭说一句他穿白衬衫好看,自此就把白衬衫焊身上了。
只能说悦己者容这件事不只是女性,只要男人足够在乎,穿着打扮也是他们注重的一件事。
但穿白衬衫做饭这事儿是真不靠谱,一顿饭下来,衣服能不能要真得另说了,有钱是一回事,但不能浪费啊。
柳夭夭开胳膊,胸口两处的肌肉更明显了。
“媳妇,你帮我系。”
他的声音不小,更何况厨房门是打开的,其他人就在外面晒太阳。
“外面有人呢,别乱叫。”
但贺景行要是听话就不叫贺景行了,他上前一步把人堵在橱柜门边,不断道:“媳妇媳妇媳妇,你就帮我系呗。”
柳夭夭眨巴着眼,“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贺景行一愣,认真地看着她,“嗯,媳妇,你就帮帮我嘛。”
人高马大的汉子嗲声嗲气,柳夭夭想笑,但她忍住了,抿着唇一甩围裙,嫌弃道:“幼稚。”
贺景行眉毛上挑很得意的样子,“幼稚也是你选的。”
这话她认同,确实是自己选的,对她还好,幼稚就幼稚点吧,只要不做错事,就宠着呗。
贺景行戴着碎花围裙,美滋滋地在媳妇指导下做了一道又一道菜。
糖醋鱼,粉蒸排骨,红烧肉,素炒白菜,韭菜炒鸡蛋,虾皮鸡蛋羹,还有一个冷盘,黄桃罐头。
蒸了一锅米饭,还买了一些包子,老人和孩子消化能力弱,可以吃包子。
“这味道,可香死个人,夭夭丫头,你这手艺也太好了。”
孙首长夹起一块排骨放嘴里,脸上一片陶醉。
柳夭夭笑了,“孙老,您这次可是夸错人了。”
“小贺不错,有这手艺,怪不得能找到夭夭这么好的对象,小谢啊,你回头也把厨艺练练,虽然嘴笨了点,但好厨艺还是能加不少分的。”
谢思霖夹菜的动作一僵,让他学做饭,还不如让他多说话呢,自从上次差点把厨房点着,他妈再也不敢让他进厨房一次了。
但这话是老师说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学不学得,再说吧。
贺景行翘着嘴角点头赞同,有个好厨艺确实挺重要得,早上媳妇起不来床,做一顿美味早餐请罪还挺有用得。
技多不压身,活到老学到老,还是很有道理的。
“夭夭丫头,贺小子,要不你们就留在这别走了,我有几个认识的老朋友,如果你们愿意,我打声招呼,把你们的关系转到京市。”
白老还挺舍不得让他们回去的,虽然国家在人口流动方面管的很严,但有春风壹号种子,如果他想把人留下,也算师出有名。
柳夭夭虽然也想留下,毕竟这里生活方便,至少有自来水。
但黎明之前最黑暗,后半年又是最乱的时候,他们一家还是别趟浑水了,老老实实回小镇躺平。
一年多的时间,等得了。
更何况,小镇上还有他们的朋友和小小事业,还是很舍不得的。
晚上,两人运动一番后,贺景行搂着柳夭夭平复余韵,手掌还爱不释手地在她细腻的后背抚摸着。
“明天我出去一趟。”
柳夭夭昏昏欲睡,“嗯?”
看着她将阖未阖的眼睛,贺景行笑了笑,“没事,睡吧。”
第二天一早醒来,身侧的床已经凉了,柳夭夭想起睡前模模糊糊听到的话,疑惑。
到底什么事,一大早就出去。
贺景行这一出去,傍晚才回来,骑回来一辆自行车不说,手里还拎着一个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