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不得柳夭夭不要,贺景行每天锻炼,时不时还去养猪厂做活,只不过人长得高,比较精壮,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但衣服下面的硬邦邦的肌肉却没掺半点水分。
不一会儿,柳夭夭就被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刚想开口求饶,贺景行机会都没给她,直接俯身下来堵住那抹诱人的红唇。
他此时的动作有些急躁,直接叩开她紧闭的唇滑了进去,缠住她一起起舞。
柳夭夭如一棵树,身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贺景行在她唇上狠狠一吸,两条健壮的长腿跪在她两边,嗓音低哑粗砺,“乖乖,老公这就给你赔罪。”
柳夭夭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溢出泪水,她摇了摇头,气息不稳道:“不要……”
贺景行低头亲了她一下,单手解开扣子,声音温柔又坚定,“不,你要。”
贺景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她不要他。
就算是玩笑话,他也听不得。
柳夭夭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的手跟大钳子似的,她的腰都快被掐断了,小腹胀胀的,就算是第一次都没这么难受。
贺景行握着杨柳细腰,放都不舍得放,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的后腰上有两个浅浅的腰窝,正好容纳他的手指。
他的吻从嘴角顺着脖子向下,一路到了腰间,灼热的烫人。
柳夭夭小脸通红,吻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弱小而可怜。
柳夭夭再也没了志气,忍不住求饶,她红着眼角,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声音破碎迷离,“我错了……老公……不来了,求求你,安安……安安还在呢。”
贺景行抬起头,嘴唇湿润,抬眸看了眼她酡红的脸颊,嘴角翘了翘,声音依旧温柔,“老婆怎么会有错呢,错的是我,老公这不正跟你认错呢吗?”
随即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床,道:“至于安安,老婆别担心,睡得熟着呢,不过房间好像不太隔音,老婆,老公轻点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柳夭夭累的睡了过去。
贺景行提上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也不嫌冷,就赤裸着上身进洗手间接了盆热水。
浸湿了毛巾,将被子撩开,温柔而细致地将自己弄脏的地方一点一点擦干净,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柳夭夭是从安安的叫嚷声中醒来的。
贺景行晃着奶瓶,安安站在床上,伸长了胳膊踮着脚丫就是拿不到,急的他哇哇大叫。
“嘘,不准喊,别把婶婶吵醒了。”
安安眨了眨大眼睛,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转过身子背对他。
“臭叔叔。”
柳夭夭动了动酸疼的身子 ,百分百赞同安安的话,可不是吗,臭男人一个。
“醒了?”
贺景行听到声音,连忙在凉白开里兑了热水,用手背测了下温度。
安安撅着屁股从床上滑下来,小腿倒腾着跑过来,一头扎进柳夭夭怀里,小手往后一指,撅着嘴告状,”婶婶,叔叔坏,不给安安奶喝。“
柳夭夭拍了拍怀里的小团子,“好,婶婶一会儿给你出气。”
“起开起开,自己多胖不知道啊,别累着我媳妇。”
贺景行板着脸,拎着小团子往后一敦,搂着柳夭夭将人扶起来,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小心翼翼的,哪有床上的半点硬气。
柳夭夭懒得理他,虽然身上有些难受,但享受也确实享受到了。
温温的水流入口中,干渴的喉咙立刻像见了甘霖的沙漠,舒服多了。
这边,安安偷偷摸摸爬过来,肉乎乎的胳膊搂着柳夭夭脖子,眷恋地蹭来蹭去。
心都要被蹭化了,柳夭夭侧头亲了亲他饱满的额头,道:“小乖乖,这么会撒娇啊。”
娘俩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贺景行背景板一样端着水杯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媳妇的怀抱被另一个男人占据,心里比喝了一瓶醋还酸。
“慈母多败儿,小子家家的,这么惯着是不是不太好。”
柳夭夭白了他一眼,对他伸手,“拿来。”
贺景行有些懵,“什么?”
“安安的奶瓶。”
待在柳夭夭怀里的安安,眨巴着眼,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得意。
小人得志。
贺景行无奈,臭小子,精灵古怪。
“喝喝喝,我可惹不起你们娘俩,都两岁了,还天天喝奶。”
柳夭夭爱不释手地摸着安安溜滑的脸蛋,淡淡道:“那罐子成人奶粉,你可没少喝。”
贺景行一噎,白皙的俊脸瞬间泛起红晕, “咳,暖壶水不多了 ,我去换一壶。”
晚饭是在隔壁的国营面店吃的,柳夭夭要了一份牛肉面,既营养还好消化,正好跟安安吃一碗,贺景行要了一份饺子。
“老陈,两碗牛肉面,今儿可是赶着了。”
旁边桌子坐了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男人两鬓斑白,脸上都有了皱纹,但说话中气十足,身姿也十分挺拔,身旁还有一个小兵跟着。
“哎呦不巧,剩的牛肉就够做一碗的,刚被这位女同志点走。”
“我说老陈,你可别骗我,病了这么些日子,我就馋这一口。”
“我骗你干嘛,赶明儿再来吃,今儿就吃鸡汤面吧。”
柳夭夭看了眼老军人手上的伤疤,皱了下眉,叫住转身往厨房走的人,“牛肉面让给老同志,师傅您给我上一碗鸡汤面就行了。”
老同志戎马一生,为了国家稳定不知洒了多少鲜血,一碗牛肉面而已,老同志既然想吃,她很愿意将这碗面让出来。
“不用,我一个老家伙吃什么都行,怎么能抢一个小同志的面,我老脸还要不要了,老刘,鸡汤面,上两碗鸡汤面。”
柳夭夭还想再说些什么,腿上的小人儿突然蹬了蹬腿出溜下去,拉着老军人的裤腿,皱着淡眉一脸严肃,“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