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灵动眨了眨眼,然后无情地抽出手,眼睛说闭就闭,贺景行刚反应过来,就听见人均匀的呼吸声。
竟是睡觉了。
贺景行哭笑不得,身子紧绷的难受,既是脱力也是报复,直接压在她身上。
小小的人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身下,他疼的厉害,恨不得直接把人吞了才好。
但爱意占上风,幽深的眼眸闭上再睁开,变得清明。
等结婚了的,一定一下不少的全都讨回来。
看着她安稳的睡颜,贺景行突然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最后还是没舍得使劲,只是在上面慢慢磨,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急促的声音在夜里响着,敦敦动了动耳朵,爸爸的声音今天好奇怪。
巨大的火球跳出地平线,金黄耀眼。
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睡美人醒了。
睡了香香的一觉,身体都酥软了,她嘤咛一声然后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了软软的阻碍。
手无意识地摸了摸捏了捏,嗯?有些熟悉。
身上憋着火,贺景行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人没醒来时身体就醒了,正静静地等待它消下去,小女人竟然又不知死活地开始撩拨。
他闷哼一声,叼着她的耳垂,咬牙切齿道:“好摸吗?”
柳夭夭心慌的失了序,看到他胸口的上的手,心虚。
这破手,怎么不受控制呢!
一大早就给她惹祸。
“嘿嘿,早。”她傻傻一笑,抬起放在他胸口的手打招呼,顺势收回藏起来。
办事不利,雪藏一天。
贺景行眼疾手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做了坏事就想跑,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人家睡懵了嘛,哥哥就原谅人家好不好?”
“不对,我怎么会叫你哥哥?”
柳夭夭非常吃惊,她不是懵,她这是发癫了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景行胳膊置于头上,嘴角上扬有些得意,看来昨晚也不是没有收获嘛。
怪不得都老汉们都说,结不结果是一回事,种不种是另一回事。
心里美滋滋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效果显着。
“咳咳,既然你喜欢叫我哥哥,以后就这么叫吧。”
“美得你。”
一大早插科打诨,柳夭夭惦记着出去玩,都有点坐卧不安,早饭匆匆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站起来往外走,有点像昨天的敦敦。
这时候,贺景行叫住她,“身上还流血吗?”
柳夭夭白嫩嫩的脸瞬间变成红柿子,他,他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就问出来。
但手被抓着受制于人,想玩雪必须得过他这一关。
“没了。”
说完瞪了他一眼,然后在他松手时一刻不停跑出去。
在门口停下,转头道:“你不像哥哥,倒是像妈妈,贺妈妈。”
贺景行弯着眼睛对她笑了笑。
咦,竟然没生气。
柳夭夭奇怪了一瞬间就把它抛之脑后,她美滋滋地觉得自己赢了一回,开心的不行。
蹲下捧起一捧雪往空中扔,然后又洋洋洒洒的落下来,乌黑的头发沾上了雪花。
贺景行一边看着她一边吃,像是拿她下饭一样。
他不会真的对她生气,只不过,难免会把她说的话在心里记上一记。
时不时回忆一下,免得算账的时候漏一笔,岂不是亏大了。
他认为作为一个优秀的商人,最起码素养就是能以小换大。
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说的越多,以后他就越性福。
哥哥也好,弟弟也好,妈妈也好,反正他最后的身份一定是伴她一生的男人。
他抱着后脑勺扎着小辫的安安,看着她在地上快活地滚来滚去。
贺景行眼里都是温柔,傻乎乎的,一个人都玩的这么开心。
柳夭夭玩的有些累了,仰躺在院子中间干净的雪上,看着一大一小两人,突然有个想法。
“堆个全家福雪人吧,纪念1974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安安被放进了小车车里,柳夭夭怕给孩子冻个好歹,拿了两张毯子,从头到脚把小人儿裹了个严严实实。
贺景行也乐的配合,在她的指挥下,接连滚了好几个雪球。
柳夭夭则添添补补把雪球弄的更圆一些。
指着最大的雪球,“这个是你的身子,还差一个头,稍微堆小一点,然后就该堆我了,我比你矮,也比你瘦,整体嘛,小两个号,我的雪球就堆小点哈。”
在堆雪人这件事上,柳夭夭是将军,贺景行是士兵,一人指挥一人实行。
安安和敦敦是旁边加油喝彩的。
两个大人四个球,滚完以后热的他浑身出汗,扯开把羽绒服直接扔到她怀里。
他里面穿的是烟灰色的贴身羊绒衫,此刻正紧紧贴在他身上,健壮的胸肌和腹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柳夭夭抱着他暖乎乎的羽绒服,啧了声 ······
男妖精。
羽绒服脱下来痛快多了,贺景行体力仿佛无限似的,大大的雪球在他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让它往哪跑就往哪跑。
柳夭夭在旁边看的叹为观止,真是有劲儿,怪不得爱吃肉。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堆起了三个雪人和一条雪狗。
眼睛是李子,鼻子是胡萝卜,嘴巴是红辣椒。
每个雪人身上都对应地披着一件衣服。
敦敦绕着自己直叫唤,在地上蹦来蹦去,不像狗,倒像个小马驹。
她弯腰捧一大捧雪,对他说:“靠近点。”
贺景行走过来,她就猛的把雪向上一扬,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贺景行搂住她。
雪簌簌往下落,落了两人满头。
她眼睛弯弯,抬头道:“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贺景行心头振荡,低头吻在她落了雪花的眼角处,“白头偕老,一生一世。”
安安此时也坐不住了,招着手哇哇叫,贺景行把他从小车上抱下来,满足他。
“对了,咱们用光脑拍个全家福吧!”
柳夭夭一拍手,突然道。
小孩都拍满月照,周岁照,安安都过了一岁,她才想起来。
“嗯。”
柳夭夭抱着敦敦,贺景行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拿着光脑,一家四口站在雪人前面。
“一二三,笑。”
时间定格,美好定格。
不一会儿,钱小锋和钱婶来了,看到一排雪人和一条狗稀罕极了。
“婶子,小锋哥。”
“哎呀,这是雪人吧,你和小景手真巧啊,比钱小锋强多了。”
“娘!不带这么拉踩的。”
钱婶白了儿子一眼,“怎么我还说错了,相看不去,让你自己找对象又找不着,哎,可怜我和你爹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等死的那天能不能见见我的大孙子大孙女。”
钱小锋一脸的生无可恋,一直对贺景行和柳夭夭两个好朋友眨么眼。
救救我,救救我!
贺景行转过头去当没看见的。
钱婶催一催也好,虽然他构不成威胁,但娶了媳妇更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