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竖起三根手指:“哦不对,第三条路是小僧送你们去见佛祖。”
全场爆发出哄堂大笑。有人拍着桌子直喊肚子疼:“吕凡这招绝了!先弄个傀儡参选,现在又找戏班子来活跃气氛!”
“这细胳膊细腿的假和尚,怕是连武馆学徒都打不过吧?”
“吕凡你要实在想不开,不如直接剃度出家!”
与看热闹的众人不同,两位神劲武者脸色铁青。
吕家那位冷喝道:“吕凡!这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
外援高手更是捏得指节爆响:“秃驴,信不信老子让你当场坐化?”
吕凡迎着众人嘲讽的目光平静开口:“按族规,只要五真师傅能镇住场子,我自然有资格争位。”
话音未落,两道残影已闪电般扑向五真,空气里炸开刺耳的破风声。
吕凡将视线转向另一位武道宗师:“您老要是真有能耐收拾五真,尽管动手便是。”
说完退到后方,悄悄抹去掌心的冷汗。虽说知道五真实力非凡,可面对同级别的对手,心里终究没底。
吕家那位武道宗师闻言当即暴起,身形如电直扑五真。却见白袍僧人突然抬手:“且慢!”
观战人群顿时骚动起来,都以为这和尚要认怂。
谁知五真摸着肚子嘀咕道:“二位还是一起上吧,我晚饭还热着呢。”
说着竖起两根手指:“方才说的三个选择还记得吧?是打算被我打服,还是宁死不降?”
“秃驴找死!”
外来宗师双目赤红,从牙缝里挤出狠话:“十息已过,看老子送你归西!”
吕家高手则闷声不响,拳风撕裂空气再度袭来。
两大宗师同时发难,场中劲气四溢。众人屏息凝神,仿佛已预见血肉横飞的惨状。
电光火石间,合十的双掌骤然分开。
五真身形微晃,右手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推:“大慈大悲——”
话到半截突然改口:“不对,这名字好像被占用了。”
“咔嚓!”
首当其冲的外来宗师脖子发出清脆的错位声,整张脸瞬间转向后背。
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保持着前冲姿势轰然倒地。
全场死寂中,五真挠着光头转向吕家高手:“差点忘了,师父不让随便给招式起名。”
话音未落,左掌已挟风雷之势横扫而出。
吕家那位神劲高手直接懵了,刚才还在懊恼被外人抢了先机,自己晚了一步。
结果下一秒,那个背对他的外来高手突然转过脸来,不对,是被人一巴掌抽得转过来了!
眼睁睁看着吕子安请来的神劲高手被五真一掌击毙,这位吕家高手虽然地位尊崇、年过五十,平日里傲气十足见惯风浪,此刻也被吓得肝胆俱颤。
他扯着嗓子大喊:“我认栽!”
可话音未落,五真的掌风已到面门。
听到求饶声的和尚临时收力,五成掌劲依然把这位高手拍得倒飞出去。
人在半空就“噗”地喷出一口老血,重重摔在十几米外的石板路上,把地砖都砸出蛛网裂纹。
“施主还没回话呢。”
五真掸了掸僧袍:“三条路,选哪条?”
浑身骨头快散架的吕家高手哪顾得上脸面,拼着最后气力喊:“选第一条!我投降!”
说完直接晕死过去。
整个吕家大院静得能听见落叶声。那个总笑眯眯的年轻和尚,从此成了全族老小的噩梦。
短短片刻折服了两位顶尖高手,吕泉和吕子安的势力顷刻土崩瓦解,吕凡顺理成章坐稳家主之位。
尘埃落定后,族里人才咂摸出味儿来,当年给老家主吕肆下毒的,怕不就是……
不过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吕肆还活着,在五真这尊活阎王坐镇下,只要吕凡不把吕家基业拱手送人,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此刻望着门外月光下的光头,吕明泽后脖颈直冒凉气,舌头都打了结:“五真大师,您……您吃了吗?”
话刚出口就想抽自己,这都说的什么胡话!
那天晚上这和尚拍人跟拍西瓜似的场景,他可记得真真儿的。
五真慈祥地微笑道:“施主不让我进屋坐坐?”
吕明泽怔了半秒才慌忙侧身让路,却见五真突然驻足,示意吕凡先进门。
待两人都进屋后,僧人反手合上房门,金属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这诡异场面让吕明泽后颈发凉,掌心渗出冷汗。
他偷瞄着吕凡阴沉的脸色,突然想起傍晚落幕酒吧的变故,穆悦确实通知过吕凡到场,后来因为那个叫秦峰的家伙搅局才作罢。
“凡哥您听我说!”
吕明泽抢在对方开口前竹筒倒豆子:“今晚都是解柳锋那混球惹的祸,他灌了黄汤发酒疯,居然把霍家小少爷揍得鼻青脸肿。
得亏我有个朋友认识天狼帮的西门会长,不然我哪能全须全尾站在这儿?”
他边说边观察吕凡神色,特意加重语气:“解家现在可惨了,家主在酒吧跪着赔罪呢。”
这招祸水东引他练得纯熟,重点抛出西门海这张王牌。按常理,家族高层听到这种关系网定会高看自己一眼。
“你说,你认识西门会长?”吕凡指节叩着桌面,嗓音发紧。
吕明泽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就是个走狗屎运的底层员工,我打算用主管权限拿捏他,给咱们搭上这条人脉。”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操控他人如提线木偶。
“这人该不会叫秦峰?”吕凡突然拍案而起。
“您也认识那窝囊废?”吕明泽脱口而出。
空气突然凝固。
清脆的巴掌声炸响,吕明泽左脸火辣辣发烫。
还没等他回过神,右脸又挨了记更狠的耳光,整个人踉跄着撞上酒柜,玻璃器皿叮当乱响。
“窝囊废?”
吕凡揪住他衣领低吼:“要不是秦先生镇场,现在跪在酒吧的就是老子!”
第三巴掌带着破风声落下:“用职位威胁他?你怎么不直接拿刀捅我心脏!”
第四记耳光直接把吕明泽扇倒在地,他蜷缩在波斯地毯上,耳边嗡嗡作响。
吕凡踩着满地碎玻璃碴逼近,皮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解昆现在像条狗似的给人赔罪,你倒在这儿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