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绮悦没想到的简单答案，她想起当年救下容擎的时候他好像过得很差。
“啊……是因为之前不太好的经历吗？”
当然不是！
但容擎没有反驳，只是含糊回答：“就当是你认为的那样吧……”
脑子里突然清明，容擎诧异地回头看她：“你还记得吗？”
连绮悦点头，笑着回答：“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还没到忘记自己做过的事的地步。”
容擎心里生出了一点隐秘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那前辈还记得多少？”
连绮悦：“全部。”
她歪头，稍稍皱起眉头，但眼睛却是笑着的：“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好像很不信任我。”
容擎摇头：“不是……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苦笑一声：“我应该是前辈年轻时救下的众多可怜人中的一个吧……”
“不是。”
容擎耳畔传来温柔坚定的声音。
她否定的答案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就那样直接传到容擎耳蜗里。
“什，什么？”
他迫切地问出自己的问题：“前辈没有救过很多人吗？”
“不对……不该这么说，难道，难道我是……”
容擎的心跳很快，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
他紧张地等待着回答。
连绮悦语调不紧不慢，想逗逗他：“你觉得呢？你希望是哪一种？”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是无数人中平平无奇的一个？还是特别的那一个？”
容擎呢喃出声：“特别……可以吗？”
连绮悦追问：“你想当特别的那个吗？”
神使鬼差，容擎轻轻点了头，他薄唇紧抿，似乎这个点头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
耳朵一疼，容擎瞬间回过神，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怎么能这么大胆，在她面前表现出想要特殊！这么逾矩的请求……
连绮悦皱眉：“你在想什么？”
她掐住容擎的下巴，将他躲你的脸掰正。
却冷不防看到他泛着泪花的眼睛，连绮悦手上力气松了些：“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容擎咬住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有。”
连绮悦也歇了逗人的心思：“别哭，你是特别的那个，我只救过你一个人。”
听到梦寐以求的答案，容擎有点恍惚：“真的吗？”
连绮悦抬手扶住额头：“你们新人培训里没教吗？不能擅自干预因果。”
“所以我不可以随便救人，我也不会这样。”
不会这样？
那他呢？
还有她干预了他的因果，她会有什么麻烦吗？
容擎一股脑地全问出来了。
连绮悦摸了摸他的耳垂，现在的容擎像一只被抛弃又被主人找回来的可爱小狗。
眼泪汪汪地渴求一个安心的答案。
莫名看的连绮悦有点心虚，自己也没有抛弃他吧……
“我再说一遍，不会也不能随便救人；你是例外；干预你的因果……可不用担心。”
“已经做了的事情没有如果，可能就是我要注定会做的事情。”
“那些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每走一步，每做一个选择，都会改变。”
回答完他的问题，连绮悦手上再次使劲：“所以啊，对待救命恩人是这个态度吗？这么久连一条消息都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