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郎机人束手就擒,但土人还没有完全臣服,除了正面被击溃逃不掉的之外,其他人迅速溃散。城外是乱成了晋西北。
闻太师立即下令,集结部队,追击土人部队,务必对其主力斩草除根。
天武、神勇、奉节三军从崇新门潮水般涌了出来,迅速通过刚刚的战场,只见战场上佛郎机人一堆堆坐在地上,旁边站着手持长枪的大明士兵,佛郎机人的火枪和铁甲集中堆放了起来。
吕宋禁军们心里不禁凛然,这大明军队实在是厉害,火器之厉远超西夷,听说不仅有长枪大炮,还有会飞的铁鸟助阵,还没投入白刃战就赢了。
他们匆匆经过,各自追击土人而去。
城墙上,士兵们给胡安·卡洛斯松了绑,梁兴扬递给他一壶酒,大明特产——泸州老窖。
胡安·卡洛斯长着一副大胡子,都看不到嘴巴,身上的衣服满是灰尘,站起身掸了掸灰尘,伸手接过酒壶,一下子拔掉瓶塞,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脸陶醉。
“好酒!”他立刻抿了一口,咂吧咂吧嘴,道:“我的老朋友,还是你的酒正宗!”
又喝了一口,把瓶塞塞了回去。
“酒也喝了,人也被我俘虏了,以后不如就跟我混吧?”梁兴扬笑着道。
“老朋友,老实说,我不服气不是我们的士兵不如你们,而是你们的火枪更厉害,甚至还有那么好的大炮。如果比拼意志和格斗,肯定不如我们。”大胡子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哈哈哈!”
梁兴扬一阵大笑。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成王败寇。如今你军战败,还不服气?”
大胡子显然确实没服气,还气鼓鼓看着梁兴扬。
“也罢,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来人,把先锋营的人喊来。”梁兴扬一声令下,有亲卫下去喊人来。
曹变蛟上了城墙,这会儿先锋营的士兵正在救助伤员,他刚把牺牲的士兵安置完毕,也一个个正在探视伤号。
急匆匆的脚步停下,曹变蛟顾不上擦去汗水,向梁兴扬敬了个军礼道:“大帅,您找我?”
“把你先锋营集结一下,让我这位老朋友挑一个比试比试。”梁兴扬边说边指向站在一旁的大胡子。
“呵呵,大胡子还没服气的是吧?行,就从先锋营挑一个。”说着,曹变蛟又下了城墙,吹哨子集合。
士兵们很快在城墙下站成队列。
“怎么样,挑一个吧?”梁兴扬指着下面乌泱泱的小伙子。
先锋营是铁血少年团的先锋营,都是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体格都不算健壮,甚至大部分人个子也不高,还有点瘦弱,从体力上来讲,并不是最巅峰的状态,但是都劲头十足,很有精神。
胡安·卡洛斯从战俘堆里找出一个汉子,在佛郎机俘虏里算是中等身材。
“我们就出这位,在我们军中不是最顶尖的。”大胡子好像还很谦虚。
“哈哈,无所谓,那我们也随便出一个。李云龙!”曹变蛟点了名字。
“到!”火炮连连长李云龙出列。
“你跟这个佛郎机人比划比划。”
“是!”
梁兴扬的亲卫找来两把火枪,去掉刺刀,绑上木条来代替,木条尖尖用布包裹好,粘上不少白石灰。
“这样,把大家都喊来,做个见证。”梁兴扬命令明军、宋军、佛郎机俘虏都来看比赛。
听说佛郎机人不服气,要比白刃战,大明士兵们都笑了,赶紧跑过来围观。
还是曹变蛟聪明,驱赶佛郎机俘虏临时用木头搭了个看台,又点上明晃晃的大火把,待会儿天就黑了,到时候看不清比试。
大明士兵跟佛郎机俘虏分别就位。
梁兴扬走到场地中央。
“比赛规则很简单,谁身上中的白点越多,谁就输了。听得懂不?”梁兴扬亲自做裁判,询问两位选手。
翻译赶忙翻译。
两人都点头,拿到自己的那根长枪。
比赛正式开始。
两人都不急着进攻,拿着长枪在那里轻轻走动,互相试探。
所不同的是,佛郎机人端得很整齐,一丝不苟。而李云龙则懒洋洋将长枪随意拎在手里。
“这个明军看起来不是高手啊。”
“很随意,一点都不集中注意力。”
“你看那大体格子,佛郎机人肯定赢啊。”
这些都是那些围观的宋军,还有吕宋大臣们的声音。
佛郎机俘虏们虽然都没有说话,但都捏着拳头默默给同胞加油。
突然,李云龙快速动了一下,佛郎机人赶紧突刺,结果李云龙一偏头,长枪并没有刺中,但是他已经近身,佛郎机人来不及回防,被李云龙手中长枪点中。
“哇!”
现场一片哗然。
没想到明军的速度这么快。
李云龙一击得中,立即后撤,佛郎机人想伸手抓住他,扑了个空。
趁着佛郎机人扑空,站立不稳之时,李云龙又从侧面刺出一枪,又中!
佛郎机人恼羞成怒,长枪横扫。
但是李云龙再次躲过,反而佛郎机人身上又多了个白点。
追又追不上,躲又躲不过,佛郎机人气得直喘气,身上白点越来越多,最后只好举手投降。
胡安·卡洛斯不服气,站出来道:“你们大明的士兵躲来躲去,有本事正面打一场。”
梁兴扬微微一笑道:“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命令曹变蛟出战,让胡安·卡洛斯尽可安排最强的士兵。
没想到大胡子一瞪眼,站出来道:“我就是最强的。我们军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我,最擅长白刃战,另一个叫做弗朗西斯科·佛朗哥,他是我们佛郎机的神射手,号称远东狙击之神,被你们的炮火炸伤了。这场格斗,就由我来出战吧!”
远东狙击之神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原来用火枪击倒几个迫击炮手的是这个家伙,梁兴扬之前已经听说动用易打厉炮的目的就是打击一个狙击手。
那边胡安·卡洛斯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
曹变蛟解下披风,缓缓走入场地中,冷冷道:“待会儿我的枪重,你不要怪我。”
两个士兵将两把准备好的长枪递上。
比赛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