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司夜霆脸上征愣和疑惑，上官凝雪好脾气的解惑，“催个眠而已，什么东西都能用，耳环、项链、怀表，只要是能摆动的东西，都是工具！”
“好啦，别磨蹭了，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问完了早些收工回帝都，我妹妹还等着你去接呢。”
司夜霆抬步走了过去，“什么都能问吗？中途，他们要是醒过来怎么办？”
上官凝雪无所谓的摆摆手，“不会的！他们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和疲乏的状态，心里也是最脆弱的时候，这种情况最容易催眠，也最不容易醒过来。问吧，想问什么都行！”
司夜霆脸上心里又是一个大大的‘服’字，不得不说，这女人太邪门，太厉害，幸好不是敌人，不然她这一手‘旁门左道’的功夫，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上官凝雪要是知道司夜霆此刻的想法，她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这些雕虫小技，很多的心理咨询师都会，对付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还行，对于那些意志力强大、心理素质强大，就像是司夜霆这种人，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司夜霆在茶几一角坐下，问出了心中的第一个问题，“方静柔真是你们家的养女吗？说说看她的情况吧。”
见两人都要开口，司夜霆指了指方母，“你说！”
随后，方母缓缓说起了关于方静柔的事情。
方静柔是他们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抱回来的，那时候他们自己怀不上孩子。
初次见到那个只裹了一层薄薄的小棉被的婴儿，那时她浑身冻得发紫，呼吸也很微弱，他们第一时间就将婴儿送到了警察局。
可时间过去了好几天，都始终没人去认领。警察局欲将孩子送到孤儿院，方家夫妻得知那是一个彻底被人遗弃的婴儿后，他们便动了收养的心思。
在经过医生的反复确定，小婴儿的身体没有什么疾病之后，他们办理了收养手续。
他们给她取名为方静柔，三岁多之前，也曾给过她真正的父爱母爱。可方静柔快五岁那年，方母突然就查出怀了身孕，九个月后，剖腹生下一个女儿。
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方静柔的在方家地位就开始一落千丈……
……
方母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个死丫头，一向都很乖巧很懂事，我们不管怎么打骂她，她都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后来，我们不让她读书，她下跪跟我们保证，不用我们出钱缴学费，她自己打工挣钱读书，她还主动包揽了家里的家务。于是，我们就由着她去了。”
方家的餐厅因为生意好，有祖传下来的独门配方，即便是同样的菜，同样的做法，他们餐厅做出来的就是比其他餐厅做出来的好吃。
配料的方法一直掌握在方家，多少人出钱想买，方家夫妻都没舍得。在方静柔十五岁那年，有人给方家夫妻提出了开连锁餐厅的想法，想法很快得到了方家夫妻的认可。
但开连锁餐厅是需要大笔资金的，他们手上的积蓄明显不够。这时有位大老板出面找到他们，说是愿意给他们投资，但条件是，要将正在上高一的方静柔送给他玩玩。
‘玩玩’是什么意思，方家夫妻自然是懂的，虽然那大老板已经年近六旬，比他们的年纪还大很多，但方静柔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十几年过去了，他们对方静柔早没了什么感情，把她送出去能换一大笔钱，他们自然欣然同意！
……
说到这儿，方母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个死丫头死也不愿意，我们好歹养了她十多年，没有我们，她早就死了。就是去陪那个大老板睡几觉而已，我们还承诺，她回来后，一定好好对她，供她读书，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绑了，送到了那个大老板家里。但第二天，那个大老板的儿女就带着人冲到家里，说方静柔那个死丫头刺了那个大老板一剪刀，还偷了一些现金跑了。”
“不但不给我们家投资了，还要我们赔偿损失。我们当时走投无路，只好将祖传的独家配方拿出去，他们出钱，我们出配方，开起了连锁餐厅……”
三人听到这儿，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都恨不得扭断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的脖子。
尼玛，什么叫就是去陪大老板睡几觉而已？方静柔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啊，那老男人都可以做她爷爷了。
这么轻松，你自己怎么不上？还有你的小女儿，你怎么不把她送出去！
卧槽！
司夜霆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冷声问，“方静柔明明十五岁就已经跑了，为什么后来又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问了这句话后，方家两夫妻脸上的神色，有一丝短暂的纠结，但很快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