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姜迟简单地概括。
程津掐住她脸上的少许软肉，“没有什么应该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姜迟无辜地眨了眨眼，安心地靠在程津怀里，把攥着他衣摆的那只手也给抽了回来，她轻呼了口气，心情忽然就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她看着前方，面无波澜地说，“其实有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很零碎很零碎……”
闻言，程津低下头看着她，他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生怕她负情绪上来想不开直奔不远处的阳台往下跳。
这里是七楼，不是三楼。
已经不是失忆腿部留有后遗症这么简单了。
“我看到……”她顿了下，看着阳台的地方，“有人开车撞我，我被撞倒在地，有人在旁边围观着看……我流了好多血，他们好像都……巴不得我去死。”
程津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嗓音沙哑至极，“我会一直喜欢你。”
姜迟扯着唇角笑盈盈地看着程津，抱着他的头，“都过去了，都说了只是零碎的画面，具体的发生过程也许我以后都不会记得，又或者现在是我记忆恢复的开始，可是都已经过去了，我以后绝对会乖乖的不给你惹事的。”
“那天说的话，刺激到你了？”
忽然间，程津就开始陷入了自责里。
不应该跟她说这些的。
她不需要懂事，不需要被别人喜欢，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看好。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想让卓砚接受姜迟，想让姜迟在外人面前减少一些孩子气。
可是姜迟的脾气是他造成的，卓砚现在不喜欢姜迟也是因他而起。
是他过于求是而冲动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对不起。”程津眼里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黑眸如墨色般阴沉。
姜迟摇了摇头，冲他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你对我一直都很好，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
这话听起来就显得她很懂事，程津心疼地揉着她的脑袋，心理愈发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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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程津就一直陪着姜迟窝沙发里陪她看电视，两人明天早上都没课，可以中午午睡后起床回学校上完课再回来。
大四不查寝，但是大二偶尔会查寝，程津有空就回来，姜迟没课的时候也回来，属实是在学校相处的时间远远无法满足才会选择跑回来一趟。
在学校需要收敛，在家不用。
下午五点多钟，程津掐着时间点把手从姜迟裙子里抽出，起身刚准备出去做饭，捧着ipad的姜迟就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难得贴心地道：“等我看完这集我去吧，想试一下。”
程津沉默了下，作罢，“随你。”
他又坐回原位把姜迟拉进怀里让她靠着，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乱摸。
姜迟习惯了他近距离接触就耍流氓，对在身上毫无理绪游走的手并没有任何的异议。
程津把下巴搁小姑娘肩上，收紧她裙子腰部的带子，姣好的身材轮廓很清晰，。
“你长大了。”
姜迟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剧，“我都二十了又不是那种十几岁的小妹妹，哪有人一辈子十八岁的。”
程津笑了笑，“你长得像初中生。”
电视剧还没看完她就已经切掉掐灭屏幕从床上下来，踩着棉拖灰溜溜地跑了，“我先做饭。”
怀里一空，程津无奈地扶了下额，
姜迟走到厨房，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一切，她本能地去操作，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肉类切好放进盘子里，像是有强迫症一样盘子摆成整整齐齐的两排。
零碎的画面闯入脑海里，她皱起眉，脸上也有些痛苦的色彩。
她抱头蹲下缓了缓，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站起身打开抽油烟机开火炒菜。
没过多久，她脸上忽然就多了抹温和的笑容。
下午五点半的太阳明媚又刺眼，虽不毒辣，但是落在人的身上却是暖和的。
姜迟用面粉跟鸡蛋随便做了点小熊饼干当烤箱里烤，最后跟炒着的饭菜端上桌，她还拿水杯接了两瓶牛奶，她特意看过，她拿的牛奶是没有过期的。
因为她偷喝过，所以程津会比把过期的给扔掉。
程津洗完澡出来就闻到了股饭菜香味跟一股奶油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味道掺合起来怪怪的。
他往餐桌上看了眼，莫名有碟小熊饼干。
之前姜迟在垂涎工作的时候学到了不少东西，后面还在家里买了烤箱，但是买来之后也只是摆在那并没有用过。
难得今天她下厨，竟然还把烤箱给用上了。
随后，姜迟又端着一碟小兔子形状的饼干出来，见程津洗完澡出来了，她离他近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又笑着催他，“你快去洗手，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程津并不着急，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一手放她头顶上拍了拍，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想到烤饼干了？”
姜迟白了眼他，将碟子放餐桌上，有些理直气壮地回，“今天我走的是贴心小棉袄人设，你有意见？”
程津被她给逗笑了，“我没意见。”
他走到边上擦了擦头发，待头发擦干净不滴水之后他就把毛巾拿回浴室洗干净晾起，洗干净手他拿了干净的碗筷盛饭。
姜迟喝粥的频率比较高，今天她没吃饭，一如既往选择喝南瓜小米粥。
饼干还是热乎的，程津两种图案的都吃了两块，不得不承认，垂涎那种小甜品店教得还挺好的，姜迟也有天赋。
饼干奶香味很重，也挺容易吃腻的。
他又吃了块小兔子形状的饼干就没吃了。
程津专心吃饭。
下一秒，姜迟就拿着勺子过来敲他的碗，“给我夹菜。”
程津看了眼她，然后拿筷子夹菜把菜放进她手边的小碟子里，因为她喝粥，菜里面有油汁，放进粥里会影响美感和口感，所以她每次喝粥都要备个小碟子装菜。
程津夹了几次，小碟子里面就有些装不下去了。
“吃完再给你夹。”
“噢。”
姜迟拖着音，她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舀粥喝，正眼看着程津，“你今晚能带我出去玩吗？”
程津抬眼看她，“想去哪里玩？”
“都可以，想去买点发夹之类的东西，哪里有卖你就带我去哪里呗。”
“行。”程津应下，“吃完晚饭就带你出去。”
姜迟心情愉悦地点了点头，放下撑着下巴的手，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喝粥，喝第二碗粥的时候她才开始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