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微信好友，南幽便想到了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监控录像老板还没调出来，但是那个角落坐的三个男人都被加进了黑名单里。
在姜迟还来没来之前，这些成年男人都挺本分的，而姜迟上岗后陆续出现这种令人作呕的骚扰行为。
池恒可能会出于对女性的保护，不得不把姜迟辞了。
“姜迟她情况怎么样？”南幽抬眼看着趴程津肩上的姜迟，见她闭着眼睛，大抵也是睡着了。
“还好。”
程津抬手揉了揉怀里小姑娘的头，牵着狗就走。
南幽目送着两人离开，还没来得及感慨，萧柏元就蹿到她身边，很疑惑地说了句，“爹式抱抱？”
南幽翻了个白眼，没搭理。
***
姜迟刚哭过，在路上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回到程津家更是直接睡得不省人事。
程津无奈，把她抱去提前布置好的新房间，拉好遮光的窗帘开了盏小夜灯，他就把要坚守在这的狗子拖了出去。
这间房间原本是程奈要住的，老早就已经布置好却迟迟没有搬进来住，用了一晚上时间给程奈做思想工作，第二天搬家公司就上门把程奈的东西撤走，他就自己去选购家具包括一些小女生喜欢的装饰用品。
布置得虽然没有程奈布置得这么女性化，但到底她不用跟他睡一间房间。
不过，姜迟还在这件事情他没有跟程奈说，提出把房间里的东西撤走，程奈只以为他是拿来堆杂物。
两个女生之间关系他没法掺合进去，只好尽可能让她俩避开，而且这边房子比较朴素些，程奈又比较挑剔，把她东西撤走她也就对这边没什么留恋了，极低概率会跑过这边。
晚上六点钟左右，程津做好饭菜准备去叫姜迟起床，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剧烈响起，他将手上的水渍抹干，走过去接起电话。
他从来不给联系人打备注，一般都是看手机尾数认人。
接话接通，程津就礼貌地喊了句“妈”。
电话里头，女人欣然一笑，“我跟你爸提前回国了，你跟奈奈出去玩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已经把刘妈跟张叔都叫回来了，改天啊你跟我去买点年货，过些天我们就回爷爷家待两天，大年初二我们就回趟外公家。”
“我……”他沉思着。
瞥了眼姜迟睡的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犹豫了下，随后，他低低的“嗯”了声。
程母又问，“那你跟奈奈什么时候回来了？”
程奈不在家，无非就是跟朋友出去逛逛街或者去道馆训练，再不济就是在隔壁跟那人蹭吃蹭喝，哪里记得隔壁是自己家。
“我晚点联系她。”程津没有把程奈的事情挑明了说，思来想去，还是在隔壁家的概率比较大。
程母一听，“你没跟奈奈在一块？”
“没有，我自己搬苑园小区这边住了。”
闻言，程母一顿，回想起些什么，她语气顿时放轻了很多，慈眉善目的，有些别捏的揉捏着旁边丈夫的手腕，对着手机温和笑道：“儿子啊，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上次奈奈赶出去的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没有。”程津下意识反驳，他单手抄兜里，兜里空空的，并没有摸到给姜迟备好的家里钥匙，他转头看了眼玄关处上面的挂钩，大抵是进门时随手跟他的那把也放一块了。
“程津啊……”
程母的态度蓦然变得有些商量的气势，程津无奈，只好说了实话，“她现在确实在我这。”
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程母嘴角止不住往上翘，“妈妈没有反对你谈恋爱的意思，你不用跟那女孩子在外面住的。前段时间奈奈不是叫我装修楼上的客房吗，恰好可以把房间让给人家女生。”
“奈奈不喜欢她。”程津坐进沙发内，懒散的往后一靠，“妈，我想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下个学期开学，把姜迟安排进桁高。”
程母面色平静，刚才的欣喜一瞬间被敛了下午，她嫌弃地甩开自己揉捏的大掌，很是严肃的教训，“你知道桁高什么地方吗？算是重点高中，你是靠成绩进去的，极大部分人是靠户籍直升上去的，人家外地人挤破门槛都挤不进去。”
程津沉默了下，轻声道：“所以我才想让你们帮忙。”
难得程津记事起头次开口提要求，程母很难把拒绝的话直接坦白对程津说出口，她叹了口气，“那个女生不是本地人？”
程津想了想，想到在浴室那天无意间发现姜迟遗落的身份证上面那串陌生的地址，开头的省区他知道，但是后面的什么区什么镇还是什么村的，他听都听说过。
初中学地理，他经常拿满分，但是姜迟的居住地，他确实不知道。
“嗯。”
“儿子啊，关于那女生进桁高的事情，你还是跟你爸说吧，妈妈我也拿不住主意。”
程津挑眉：“我爸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坐在卓砚身边的程霆筠放下手里的ipad将有些许纹路的俊脸往卓砚眼前一凑，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急需求证。
卓砚烦躁地抬手推开怼眼前的程霆筠，朝着手机讲，“你爸呀，最近可能耐了，公司也不管搞得好像我们家很有钱似的，跟那玛丽苏总裁文一样随随便便一分钟上亿块钱入账，他黏得我啊，跟那无业游民一样，一天天的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干。”
程霆筠：“……”
程津：“……”
深感无奈的程津靠着沙发仰着头，“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诶，别急。”卓砚激动的现场抬手打了个打住的手势，反应过来，想起程津也不在对面，她又收回手。
程津疑惑的“嗯”了声，尾调上扬，低低哑哑，像是要蛊惑心智般。
“妈妈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带那姑娘回来给妈妈看看？”
作为母亲的卓砚，从小看着程津跟程奈长大，兄妹俩打打闹闹的到了青春期程奈开始发育后，两人就再也没打过架，再见也怕是程奈单方面跟程津闹，单程津懂事，懂得让着妹妹。
她亲眼看着程津长大，成绩优异，次次拿第一，在外面补习班回来还能背回来一书包的粉色情书，眼看着要高考了，也没从他朋友嘴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一次，她是见程津长这么大第一次跟除了程奈以外的女生有关系。
作为母亲，很难不起疑心。
“她……也许过年会跟我一起，但她比较怕生，也可能会留在这。”
“嗯，那你在那边好好照顾人家啊知不知道，多让着点人家女孩子，这女孩子生气了闹点脾气很好哄的，这方面你多跟你爸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