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氏两兄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剩下的十多个打手,遍地躺滚,嚎叫不绝,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怎么会这样?!李铁足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刚才没有听到枪声炮声,也没有听到激烈的混战声。
偌大的院子,只有玉成和止三在孤独地站着,冷眼看着李铁足。
“你们……他们怎么会这样?”李铁足颤声问道。
“这些蝼蚁,作恶多端,当受教训!”玉成道。
止三不语,手执血刀,步步走近李铁足。
“你、你别过来!”李铁足惊恐不已,不可一世的龙氏兄弟被秒杀,这人简直是杀神。
情况不妙,他一溜烟跑进屋里。
“梁公子,有人要杀我!”他向梁霸天求救。
梁霸天身世显赫,每次出行如君临天下。
他此行到龙虎山庄,是受中江房产大亨李界民所托,找李铁足帮忙搞死一个人。
自从马大合倒台后,李界民就到京都寻找新的后台靠山。经中间人介绍,他前几晚在“龙岸私人会所”交上了梁霸天。五百万的现金,以及在府井商场买下价值千万的奢侈服装,送给梁霸天作见面礼,让梁霸天十分满意。次日,李界民又往梁府上送去十个美女,梁霸天和李界民的关系进一步升温。
李界民又送出两千万,给梁霸天提出两个请求。一是帮助他拿到谭治康生日宴的资格。二是帮忙悄悄搞死一个叫玉成的人。
在举国期待老栋梁八十大寿的关键时刻,为了不闹出乱子,梁霸天今天出马到李铁足家里,亲自交待他落实杀人事宜,务必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正在舒服地享受美女们泡的茶水,突然看见李铁足慌慌张张、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他鼻子一皱。遇事沉不住气的人,怎能当得了大事,怎能配得上梁家走狗的气质?
李铁足喘着大气:“梁公子,有、有人要杀我!”
梁霸天抬头一看,有两个青年缓缓走进来。
“我在这里,别慌!”梁霸天不紧不慢,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抿了一口茶。
他的身后,手靠背挺立着六个黑衣保镖。
“你们是谁?扫我喝茶的兴了,知道么?”
“我要杀姓李的,不干你事,你回避吧。”止三冷冷说道。
“回避?字典里有这两个字吗?嘿嘿嘿。”梁霸天一直保持超级公子的状态。“来来,铁足坐我身边,我想看看他们杀你。”
李铁足大喜,坐到梁霸天右侧。
止三欲飞身上前欲结果梁霸天,被玉成拉住。
玉成缓步上前,坐到梁霸天对面,倒了杯茶饮下。
说道:“茶本不错,就是多了一样东西,让茶味苦涩不堪。”
“谁让你坐下来?!!”李铁足这时来了底气,指着玉成吼。
梁霸天抬手制止李铁足小丑般的狂躁。
对玉成说道:“在你不知道我是谁之前,你可以说话,慢慢来别急。”
他喝了一杯茶,咂咂嘴,说道:“茶香浓郁,入口润滑,饮后余甘,明显是好茶,为何说苦涩不堪?”
“罪恶让清澈变得浑浊了,必须要激浊扬清。”玉成把茶倒到地下。
“怎么个激浊扬清?所有清澈的东西,喝进肚里都变得浑浊。所以,这茶你必须得喝下!”
“如果我不喝呢?”玉成也翘起二郎腿,煞有介事看着梁霸天。
“既然如此讲究,那你就喝清澈的水吧。”梁霸天变了语气,拿起烧水壶放在玉成面前,里面是滚烫的开水!
“如果我不喝呢?”玉成还是煞有介事看着梁霸天。
梁霸天的眼中,玉成就是一个蝼蚁。
玉成的眼中,梁霸天也是一个蝼蚁。
所以,他们都底气十足。
“在你不知道我是谁之前,你最好心平气和喝了,而且允许你分三口喝。”梁霸天说道。
赤裸裸的威胁。
“行,你杀了这个姓李的。我就喝。”玉成也不甘示弱。
“为什么要杀他?我不喜欢听这样的冷笑话。”梁霸天冷冷说道。
“因为他杀了我兄弟父母,刚才又打死一个人,罪不可恕!”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吧,死三人赔三万块,你们拿钱走人吧。”梁霸天笑了,
这梁霸天原来也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对杀人一事竟谈笑风生,形同吃饭。与李铁足过犹不及!
“止三,把姓李的杀了,然后赔两万。”玉成道。
梁霸天的保镖反应灵敏,掏出手枪,对准了两人。
“哈哈哈,和我讨价还价的人,他爹还没有射出来。”梁霸天狂妄不已。
他指着烫开水,对玉成道:“我是梁-霸-天!”
“梁霸天?没听说过,不认识。”玉成头摇得像拨浪鼓。
李铁足急了,说道:“这是京都大世家梁家公子!跺个脚龙国都动一动。”
“跺个脚龙国都动一动?没事去踩地球仪干嘛,是傻子吧?”玉成一本正经道。
“开枪,打死他们!”梁霸天忍不住这种幽默,下令杀戒。
刚才,他身后的保镖已经掏枪上膛了。
半晌,没有听到枪声。
“开枪,妈个巴子,聋了吗?”梁霸天大骂。
还是没有动静!
扭头一看,只见六个黑衣保镖手持着枪,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这几人,被玉成运用小玉球控制了意识。
他们的眼前,是唐代扬州青楼的艺台,琵琶声声,莺歌燕舞,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一件一件地在脱衣服,然后在向他们招手。
梁霸天站起来,每人扇了一个大嘴巴!奶奶的,发什么呆?
李铁足抢过其中一人手枪,朝止三“呯呯”地开了两枪。
当当!两颗弹头落在止三脚下。
只见玉成拿着一颗小黑子,微微一笑。
“妈的,指着人都打不对,你只会床上摸黑找洞!”梁霸天气极了。
李铁足欲抬枪再射。突然觉得手腕一凉,手掌和枪都掉到地下。
止三拿着小刀站在他的面前!
“哎哟疼死我了……谁、谁让你砍我手?我操你老……”李铁足痛喊。话未说完,只觉得嘴里灌满了开水,烫得舌头和喉咙发出爆炒五花肉的味道。
李铁足脑子嗡嗡响,强忍着涌上脑门的昏厥。跌跌撞撞,用力扣下扳机,“呯”一声,枪响了。
“哎呀!”梁霸天捂着裆部,痛苦地叫了一声。
这一枪击中了他的命根子!
妈的,竟然开枪打我!
梁霸天忍着疼痛,夺过手枪对着李铁足的脑门连开几枪,直到子弹打光。
李铁足的头被打得像摔碎的西瓜,恨恨而死。
“把他们全部杀了,全部杀了!”梁霸天歇斯底里喊着。
这时,冲出十多名警员,黑洞洞枪口对准了屋里人。
“放下武器!”
“缴枪不杀!”
警员缴了还在幻觉中保镖的手枪,铐了起来。
“把他们全部带回警局,严格审讯!”带头警长命令。
“熊副警长,这人是梁公子,受伤了,怎么办?”有警员问。
“我最讨厌你称呼里带个‘副’字,梁公子你敢抓吗?赶紧送去医院!”
两个警员用手铐准备铐玉成止三,止三欲动手,被玉成制止。
“配合警局调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