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玉成出去吃了早餐。
原来答应几个人上门喝茶。比如方志中、郑少冬、路世鸿等等。
先去方志中那里吧。
相对来说，锐志银行“疯五人”这个事情，急需解决。
方志中还说有几样好东西，弄得玉成有些好奇。
开车到了银行的地下停车场，玉成便打电话告知方志中。
方志中大喜，亲自带着女秘书到负一楼迎接。
在豪华气派的办公室里，方志中安排两个专业培训过的美女负责泡茶。
“方行长办公大楼气派非凡，员工精神面貌很好！”玉成说道。
“完全得益于玉先生的教导有方，这些天，员工们都纷纷主动请缨，要去菜地挑粪。”方志中积极汇报。
“谢谢，中江大学已经组织了志愿劳动者，每天都有人在那里帮忙，方行长就不必挂念了。”
方志中还是不由赞叹：“菜地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呀好风光，到处是江南！”
玉成点点头，抿了一口茶，瞬间皱了皱眉。
“茶味如何？”方志中洋洋得意的问，“茶叶是我从滇南深山老林里买回来的，一年产量不过十斤，十分宝贵。”
“不错，醇香，味绵，甘厚。”玉成说。
“既然玉先生喜欢，那我就送您吧！”
“不，把这个茶全部倒了！”
“既然先生不喜欢，我还是留着吧，哈哈哈。”
方志中心道，好容易花了十五万抢到三斤，你不喜欢也不能让我全部倒了吧。
“玉先生，您昨晚说的三个字‘疯五人’，是提醒我不要给员工太多的工作压力吗？”方志中问。
因为到目前为止，疯五人的情况没有发生。
有可能是玉成善意提醒，不要给员工压力太大，以免会疯掉。
玉成不答，而是反问：“你的女秘书呢？”
咦，刚才还在这里摆弄她的蕾丝袜，现在去哪里了？
突然，听到办公室一角传来女秘书的声音：
“老公，我和方行长从巫山上坐宇宙飞船，正飞向你，看见了吗？”
只见女秘书倒立在墙边，正在和老公视频。
女秘书从天而降的姿势，让方志中大吃一惊！
有两件事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是没有和秘书到过巫山，二是女秘书不是说她单身吗？
疯了一个！
这时，助理进来汇报，大堂谭经理要来汇报工作。
“让他进来！”方志中道。
谭经理是一个高瘦员工，西装革履，喉结如拳头般大小。
“方行长这是我的遗书！”谭经理泪流满面，递上文件。
只见文件上书：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你要干嘛？
方志中看不出所以然。
“别了，我的行长，被斩首前，请你再给我喝一杯茶吧！”谭经理说，“我决心以死明志，用自己的牺牲去向封建顽固势力作最后一次反抗！”
简直是疯了！把他拉出去！
方志中十分恼怒。对玉成说：“让先生见笑了，这些员工就是喜欢玩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得，疯了两人。
这时助理进来禀报，黄副行长来汇报工作。
“有请，顺便让他认识一下玉先生。”
黄副行长是一个胖子，满面油光。
“黄副，这是我的好兄弟玉先生。”方志中介绍。
因为上次去菜地劳动，黄副因病请假。
“玉先生好。”黄副招呼着，“我平时忙完就喜欢到行长办公室喝茶，不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玉成说。
“你手指怎么啦？”方志中看到黄副的手指包了白布，便问道。
“骨折了！”
方志中问：“手指怎样断的?”
黄副说道：“我今天好像患了强迫症。”
方志中愣了一下，说：“手指断了跟强迫症有什么关系?”
黄副说：“今早活动手指，十个手指九个都响，就它不响！
必须让他响，否则心里就不舒服。所以，就断了…”
方志中愕然。
“刚才吴秘书也活动手指，有两个不响，手指也掰断了。”
“妈的，不响就算了，怎么非要听到那‘咔嚓’声呢！”
方志中心道，吴秘书经常到我办公室献媚，讨茶喝，怪不得今早不见来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要和吴秘书去看看行里到底谁的十个手指都能掰响。”黄副起身告辞。
已经疯掉四个了！
方志中脸色微变。
“方行长，打扫卫生的肥姨来了。”助理通禀。
“让她进来，把昨天的茶渣倒了。”方志中说道。
肥姨二百多斤，五十多岁，是方志中小三的亲妈。
凭着这层关系，她在银行里可以横着走。
虽然是从事拖地板、清洁厕所等后勤工作，但是她经常呵斥一些员工走路不抬头，对人不礼貌，拉屎不冲厕，没人敢顶嘴，俨然银行里第二号人物。
肥姨扛着拖把进了办公室。
她到办公桌上拿起方志中的大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气，说：
“小方呀，我来你办公室找个东西。”
“慢！我想问一下，你怎么拿我的茶杯来喝水？”
“这不正常吗？你不在的时候，我每次就喝一小口。”肥姨说道。
看着肥姨那鲜艳的口红和满面油光的猪头脸，方志中觉得一阵胸闷。
“我的假牙掉进你杯里有半个月了，如果洗杯发现，你还给我哦。”肥姨交待方志中。
方志中觉得胸口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吐起来。
怪不得，五万块钱一斤的茶叶，用那个大杯来喝时，总有一股猪肉腐烂的味道。
“那个茶杯我送给你了，以后我不在，你不用进来搞卫生了。”方志中顾虑重重。
“知道了。今早我拖地板忘记一个麦片瓶在这里，你见了吗？”
“麦片瓶？”方志中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是秘书买给我的麦片呢，我冲开水当作早餐吃了。”
“小方，你这就不地道了，瓶里是我攒了半年的脚皮啊，怎么给你一口气喝了！”
方志中闻言，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两个泡茶的女孩吓得脸色惨白，方行长是死了吗？
别急！
玉成掐着方志中的人中。两分钟后，醒过来了。
方志中喘着大气，指着肥姨问：“你、你、你说，办公室里你还留有什么东西？”
“还有一包擦嘴的抽纸！”
“我刚刚用完，有问题吗？”
“银行不是倡议节约成本吗，那是我从女厕纸篓里一张张整理出来的……”
“呯”一声，方志中重重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