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拿着钢管,把玉成围了起来。
“路雪,你想干什么?”玉成冷冷地问。
“你这个舔狗,以前坏我的大事,今晚又坏我的大事。”
“我能坏你什么大事?”
“因为你跟踪我,导致曲少误会了!”
“这样啊。曲少跟踪我被他爸打断腿了,你知道么?”
“哈哈哈,以前你在《诗》刊上发表诗歌,说明你富有想象力,现在你的想象力越来越膨胀,农村吃红薯吃多了吧。”
两人正斗着嘴,一个叫忠贤的青年小声提醒道:
“雪姐,话说多了,曲少知道了恐怕不高兴。”
建议比较中肯,实在。
路雪表示肯定。
“另外,我还有个想法。”忠贤说。
“能不能一次把屁放完?”
“你说他是舔狗,我们想见识他舔的样子。”
“这种地方,怎么舔?”路雪面赤耳红。
“姐你的思维也和诗人差不多了,我是说你的皮鞋脏,不妨让他舔干净?”
忠贤一天跟着路雪这种千金小姐左右,得到不少实惠,因此不管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都很卖力。
他的建议一出来,就得到众人的认可。
“这个想法好。”
“非常有创意。”
“和我爸当年的想法不谋而合。”
众人统一了思想,忠贤便对着玉成道:
“跪下来,爬到雪姐的跟前,把她的鞋舔干净!”
玉成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玉成,给你舔鞋,是你的荣幸!”路雪冷笑,“舔得我开心了,可以考虑给你舔屁股。”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胸口一闷!
“路雪,我们同学一场,做人不能太过分,凡事给自己一条后路。”玉成劝道。
诲汝谆谆,反客为主?
众人哈哈大笑,玉成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能走九十九步去劝你,也能后退一步就放弃!”忠贤说,“雪姐,给我个机会单独敲断他的腿,我能!”
说完,操着钢管上前两步,朝玉成天的大腿狠狠横扫。
说时慢那时快。眼看钢管就要打到玉成的腿上,忠贤瞬间觉得手腕无力,钢管呼呼脱手而出。
“嘭”一声巨响,落在迎面开来一辆车的前挡玻璃上。
那车子急刹,跟随的几辆车也急停下来。
“谁干的!妈的。”一群人骂骂咧咧,从几辆车上蜂涌而出。
十多人把路雪、玉成等人包围了起来。
这些男人凶神恶煞,统一着西装,个别视力好的,大晚上还戴着墨镜。
这不像一般老百姓。
人群中走出一个矮中年人,唇上留着一字胡,戴着绅士帽。
他轻轻捂嘴咳嗽一声,旁边的人赶忙点了一支雪茄,递了上去。
“郑总,是这些人搞事。”有人查看了现场,立即汇报。
“从距离和瞄准的力度上看,出手的人还是有点水平。”另一人勘察现场后,也作了汇报。
“针对我,还是针对你老母!”郑总大怒。“你们给我全部跪下!一个一个跟我说,怎么回事?”
“郑叔叔!我是路雪。”慌乱的路雪看清来人,惊喜地叫了一声。
“路雪?你怎么搞的,埋伏我的车队?拦路抢劫?”郑总认识路雪。
“我们要打断这个土包子的腿,他不配合,所以钢管飞到您的车上,完全怪他!”路雪恶人先告状。
“把他的肾割下来卖掉,让他赔!”忠贤提出一个建设性意见。
郑总吸了一口雪茄,走近两步看了玉成一眼。
咦,这人有些面熟。
突然,郑总说:“给我一根钢管。”
立即有人递上了钢管。
众人开始议论。
他不是中江的钢铁大王郑少冬吗?
他头上的那顶帽子据说是上海滩的许文强戴过的。
他想亲自动手?原来大佬也有手痒的时候。
郑少冬说:“刚才是谁打他的腿,跟我来。”
“是我!来了!”
忠贤喜不自禁,这辈子能够和中江钢铁大王并肩作战,幸福,光荣,祖宗庇佑!
两人走到玉成前面,郑少冬大喝一声:“给我跪下!”
玉成毫无反应。
忠贤急了,抢上一步大喊:“跪下,听到没有?”
在大人物面前,马前卒的那种幸福感弥漫了全身,爽。
“你吓傻……”忠贤话音未落,只闻到钢管击打的声音,还觉得自己大腿三分之二处,有骨裂的声音。
咦,自己的腿断了。
下跪的姿势很整齐。
忠贤忍不住“呜哇”一声惨叫。
撕心裂肺的喊声,惊起树上几只睡意朦胧的小鸟。
路雪急了,指着玉成叫道:“郑叔叔,您打错了,应该打他!”
“老子从来就没有错!”郑少冬恶狠狠道。
路雪的人面面相觑。
郑少冬的人漠无表情。
“把这人抬走,你们一起滚!”郑少冬夹着雪茄的手一挥。
路雪看到郑少冬凶狠发飚,急忙指挥把忠贤抬上车,乖乖走了。
车上,路雪大骂忠贤钢管失手惹到郑少冬,让玉成侥幸躲过这一劫。
“雪姐,我有个建议……”忠贤忍着疼痛说。
“建议你老母!闭嘴。”路雪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走后,平英路上恢复了平静。
郑少冬换上一幅和蔼可亲的笑容。
“先生,您满意吗?”
“郑总一出就是大手笔,有什么赐教?”
“先生英气逼人,临危不惧,郑某有深交之意。”
郑少冬递上自己的名片。
刚才之举,是郑少冬认出玉成就是领潮集团所见之人。
近期,看到听到方志中、胡天歌,包括李大秘书的问题均得到了解决,自己心里着急,无奈找不到玉成。
今晚偶遇,岂能放过机会!
“郑总拔刀相助,有机会一定拜访。”
郑少冬也要了玉成号码:“明天想去府上拜访,不知是否方便?”
“明天已受人之托处理些事情,改天吧!”玉成明天的日程地确安排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