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呆呆站着不动，江澈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无奈，“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哥，你是不是因为我还没满二十岁，所以接受不了我穿成这样？”
他不敢认真打量她，或许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胡说八道什么，让你回房间把衣服换掉，你听到了没？”
乔艾撅嘴道：“我要是不换呢。”
“你是自己回房间换，还是我把你扛回房间帮你换？”
乔艾‘哼’了一声，挑衅意味十足，“有本事你帮我换啊。”
江澈失笑，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被拽得弯下腰，男人顺势扛起她，大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一天不折腾你就皮痒欠收拾。”
“要怪就怪沈甜，她没把钥匙一块寄过来，这怎么能怪我呢？”
话音刚落，江澈的巴掌又落下来。
“不准打我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吗？”
“啪。”
“你再打，我就……”
“啪。”
“我……”
“啪。”
“……”
乔艾闭了嘴，老老实实被江澈扛回房间。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丢下‘马上换掉’四个字便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说好的帮她换呢？
他果然不敢！
她揉了揉屁股，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看到里面挂着两三条裙子，空空荡荡的，她的目光转移到一旁的行李箱上。
默默把行李箱打开，她把原本要压箱底的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里。
忙活半个多小时，她终于把衣服整理好，随手挑了条牛仔裙换上，她把长发挽起扎成一个丸子头，大摇大摆走出房间。
看到她恢复到平日里清爽可爱的样子，江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今天晚上有个同事聚会。”
乔艾‘哦’了一声，他补充道：“可以带家属。”
“？？？”
“你跟我一起去。”
——
为了掩盖身上的擦伤，乔艾换上一条米色的长裙，裙子是短袖，手肘处的擦伤遮不住，大夏天的也没办法遮。
九点四十，她挽着江澈的手臂，同他出门。
车子驶到中心医院附近的一家烧烤店，以汪主任为首的几名急诊科医生已经到了，有两名中年医生带了老婆，加上江澈和她，一共八个人，围了一大桌。
“下班就这个时间了，只能吃烤烧。”汪主任有些抱歉地说：“江医生，吃完跟我们一块去唱会歌，找点乐子。”
江澈笑着摇了摇头，“太晚了，就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乔艾安静地坐在江澈旁边，六点钟他们吃过晚饭，并不饿，烧烤当夜宵吃一点倒无防。
“江医生的女朋友长得真漂亮，还是大学生吗？看起来年纪不大。”汪主任笑着递了罐啤酒给乔艾。
江澈将啤酒接过去，说道：“她不喝酒。”
汪主任没勉强，让服务生拿了瓶饮料过来。
“你还在上大学吧？”汪主任问。
乔艾点了点头，“马上大二了。”
汪主任有点吃惊，“才大二啊，那你年纪是真的小。”
“……”
乔艾现在听到‘年纪小’‘像小孩’一类的话十分敏感，她沉默下去，拿起一串烤翅吃起来。
几个人边吃边喝，气氛还不错。
医生们聚餐，聊的最多的是工作上的事，除了工作，便是聊女人。
汪主任喝了些酒，有点上头，口无遮拦地跟江澈打趣：“江医生，你可以啊，找了个年纪这么小的女朋友，长得还这么娇弱可爱，难怪你看不上咱们部门里的女同胞，原来家里养着个小娇妻呢。”
江澈没说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回头介绍几个给我认识认识，我还单身，也想找个这么嫩的。”
江澈眉头皱了下，“汪主任，你喝多了。”
“没喝多，清醒着呢。”
汪主任说完，目光一转，打量着乔艾，越看越喜欢，“怎么从来没见你去医院找过江医生？”
“不想打扰他工作。”
“长得漂亮，还这么通情达理，难得。”
汪主任更加看好乔艾，他眯起眼睛，把乔艾从头向下打量，瞥见她手肘有一处结痂的伤，他诧异道：“胳膊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下。”
“以后小心一点，这细皮嫩肉的可不能留了疤。”
江澈一忍再忍，他端起啤酒敬向汪主任，一杯接一杯的敬。
乔艾怕他喝多，小声劝了一句，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不跟别的医生互动，只给汪主任敬酒，连着几罐啤酒喝完，汪主任彻底迷糊了。
江澈面不改色，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二点了。
“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瞥了一眼汪主任，对另外几个医生说：“麻烦你们送汪主任回家，我们先走了。”
他是汪主任非常看好的医生，今天的聚餐主要是请他，几名医生自然要高看他几眼，忙点头道：“放心吧江医生，这里有我们。”
“辛苦了。”
江澈起身，拉着乔艾离开烧烤店。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打电话找了个代驾过来。
回去的路上，江澈睨着身旁穿着长裙清丽可人的乔艾，想起汪主任打量乔艾的眼神，他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看来以后不能带你出来，免得被人惦记。”
“这恰好证明我很有魅力。”
“你很得意？”
乔艾耸耸肩，“我有魅力，我优秀，我骄傲。”
江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觊觎你。”
白色奥迪驶进小区，停在一个车位上，代驾下车，将车钥匙交给江澈，江澈付了钱，对方从后备箱里将自己的折叠自行车取出来，骑上走了。
乔艾推开车门刚要下车，江澈一把将她拉回怀里，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吻了一会，他停下来，拉着她下车，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乔艾拽了拽江澈的衣角，请示道：“哥，我明天想去看看唐薇。”
“不准去。”
“？？？”
“让她好好调养，你也给我在家好好养着。”
乔艾‘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翌日。
江澈照常到医院上班，乔艾睡到自然醒，江澈帮她做了三明治，她把三明治和牛奶拿到客厅，窝到沙发里边吃边拔出张玲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