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江澈说完，挂了电话。
将手机揣兜里，他转头看着乔艾，叮嘱道：“不要乱跑。”
乔艾乖乖点头。
江澈笑着出了门。
他开车直接去了江北市最大的商场，不久就要回去参加江胜和黎姨的婚礼，乔艾送了一套西装给他，她自己却还没有合适的礼服。
女装店逛了好几家，他终于相中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裙子的腰线设计得很好，长度及膝，并非露肩的款式。
他并不想乔艾穿得过分露。
看好尺码，他让售货员把裙子包起来，本想到地下超市买些食材，路过二楼的玩具区，他犹豫几秒，迈步走了进去。
逛一圈下来，他买了一只超大号的狗狗玩偶，和帝都家里那只体型差不多。
他答应过要给乔艾买，拖到现在，总算是满足了她一个小心愿。
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把玩偶和裙子放到车子的后备箱，他又去超市购买食材，再回到车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他和乔艾早饭吃得晚，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和乔艾一起吃午饭。
乔艾身上带着伤，他不想她下厨，索性打了一通电话给她，问她想吃什么，他打包带回去。
乔艾在电话里巴拉巴拉了一堆，烤鸡、水煮肉片、炖猪蹄、红烧肉……全是高热量，没有一道菜是素的。
乔艾知道江澈希望她不要太偏食，肯定不会全部满足她，所以她没抱太大希望。
结束和江澈的通话，她刚把手机放下，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玄关，透过猫眼看向外面，是唐薇和张玲来了，张玲手里还拿着她的狗玩偶。
她拉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
张玲东张西望，“你哥不在？”
“他出去了。”
“你哥工作的那家医院，脑外科医生怎么样？权威吗？”张玲问。
乔艾挠挠头，“不太清楚。”
她很少过问江澈工作上的事情，“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玲把狗玩偶塞她怀里，转而去扶唐薇，小心翼翼把唐薇扶到沙发坐下，才说：“我想带唐薇去做个头部的检查，她今天一直迷迷糊糊的，中午吃了什么现在已经忘了。”
乔艾把狗玩偶随手丢在沙发上，走到唐薇旁边，弯腰检查了一下唐薇后脑上被石头打到的地方，已经消肿很多。
她轻轻碰了一下唐薇脑后的包，“疼吗？”
唐薇：“有一点。”
她竖起两根手指在唐薇眼前晃晃，“这是几根手指。”
唐薇‘噗嗤’一声笑了，“我迷糊，但我没瞎。”
“几根？”
“四根。”
乔艾：……
张玲：……
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走到一旁小声嘀咕。
唐薇纳闷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说什么？”
张玲回头冲她笑了笑，道：“没说什么。”
两人溜到阳台，乔艾顺手关上阳台的门，对张玲说：“要不要联系唐禹俊？万一唐薇真伤着脑袋，唐禹宏得负责任。”
张玲点头，“是这个理，但你忘了，是唐薇放唐禹宏走的。”
“当时唐薇没现在这些症状。”
“唐禹俊要带唐禹宏回帝都看病，不晓得他们还在不在江北，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乔艾摇了摇头，“唐薇有的，直接给她要不行吗？”
张玲有些头疼地说：“唐薇不想再看见唐禹宏，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记忆力下降了。”
“她明显眼神也不好使了呀，两根手指说成四根，你认为这正常吗？”
“那怎么办？”
“等我哥回来详细问问，再预约一下脑外科的医生，带唐薇先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大问题，真有问题肯定要联系唐禹俊的，这个责任他弟弟休想赖掉。”
两人商量好了，拉开阳台的门进到屋里，看见唐薇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张玲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乔艾，卫生间在哪？”唐薇问。
乔艾伸手指了个方向，唐薇起身，慢悠悠朝着卫生间走去，‘啪啪’两声响后，唐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灯不亮了。”
乔艾总是和江澈住主卧，里面有独立卫生间，外面这间客卫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
她走过去，按了几下灯的开关，灯确实不亮了。
她把唐薇带到主卧的卫生间，从储物柜里找到一个备用的LED灯管，打算把客卫的灯换一下。
等唐薇从卫生间出来，她关掉总电闸，拉了把椅子进客卫，让张玲用手机帮她照明。
她站在椅子上，费力地拆着灯罩。
罩子完全扣在吊顶上，很难拆。
张玲举着手机的手都酸了，“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乔艾低头看了她一眼，“我当然行。”
以前这种小事情都是江澈做，她会在旁边看，感觉他做的很轻松，但当她自己做，又觉得没看起来那么容易。
“需不需要帮忙？”唐薇走进来。
张玲忙说：“不用，你就站那，站那别动。”
唐薇止步，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张玲不让她靠近，她真的一动也没敢动。
张玲松口气，看着乔艾笨手笨脚，半天没把灯罩摘下来，她捂着胸口闷咳两声，“我的妈呀，分分钟都想吐血。”
乔艾窘迫地笑了一下：“马上就好。”
灯罩摘下来，把灯管换上去就行，其实步骤很简单，但她抠了十多分钟，仍然没能把灯罩抠下来。
张玲一手扶着椅子，一手举着手机帮她照明，热出一头汗，“乔神仙，乔姐姐，乔宝贝，乔可爱，你能不能别这么死心眼？你别往下抠了，你试着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旋转一下那个灯罩。”
乔艾听了她的话，试着把灯罩顺时针旋转了一下，意外的是灯罩居然很轻松地取下来了。
这灯罩的设计，跟之前家里那种灯罩不太一样……
张玲抹了把额头的汗，“还是我经验丰富。”
乔艾：……
把旧灯管拆下来，安装上新的灯管，乔艾正要把灯罩安装回去，忽听外面传来开门声。
乔艾大喜：“哥，你回来的正好，开一下总电闸。”
听到她的声音，江澈微怔：“你在干什么？”
“换灯。”
江澈：？？？
这小祖宗真是一刻也不让他放心。
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意往玄关柜子上一放，快步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