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喝多了。”乔艾保持着平静，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江澈的肩膀。
男人抬起头，侧眸看她，他与她近在咫尺，浓重的酒气呼到她的脸上，她皱了眉，语气冷了几分，“慕青是谁？”
江澈微愣，本就迷离的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焦，但是很快，他就半眯着眸子轻声一笑，“不认识。”
乔艾：？？？
刚刚还在叫那个名字，转脸就不认识了？
她没有继续再问，盯着江澈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清不清醒？”
“再清醒不过了。”
“那我们走吧。”
“嗯。”
江澈还记得自己刚才在吃蛋糕，他下意识想要把蛋糕放茶几上，端过蛋糕的那只手已经伸了出去，却发现手上的蛋糕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又是几秒愣怔，这波迷幻操作同时也看愣了在场的七个人。
乔艾看出来他是想放蛋糕，但他不知道她早就从他手里把蛋糕拿走，但沈甜他们却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他突然伸手是要干什么。
赵劲博以为他需要什么，小声且礼貌地问了句，“哥，你要啥？”
他笑，“扶我起来。”
乔艾捏了捏眉心，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江澈是真的醉了，不然不会主动让人扶。
他和赵劲博一左一右搀住江澈的手臂，将人扶起来，江澈虽醉了，但还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他身形晃了两下，抬手搂住乔艾的肩膀，乔艾明显感觉到男人的重量往她这边倾斜。
她冲赵劲博点了下头，后者放开江澈的手臂，她又冲沈甜等人道了声再见，扶着江澈朝包厢外面走去。
配合着江澈慵懒散漫的步伐，乔艾走得很慢，好不容易下了楼，大厅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乔艾记得，是江澈的同事，之前还问过她江澈有没有女朋友，一度把她问得很烦。
她皱着眉，没去理睬那人，对方却在看到她和江澈以后，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
“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了。”俞思曼有些担心地看着江澈，目光只是在乔艾脸上淡淡扫过，便又对江澈说：“你喝多了，我找车送你吧。”
江澈摆摆手，话都懒得说。
“你是来接江澈的？”俞思曼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问乔艾，但眼神并未看着乔艾，而是在看手机。
她好像在用手机叫车。
乔艾随口‘嗯’了声，扶着江澈穿过大厅往外走。
俞思曼跟了出来，“我叫了车，几分钟就到。”
外面不见出租车，这路段挺偏的，来往车辆不多，连行人都少得可怜，整条街异常冷清，只有身后建筑里隐隐传出的音乐声和鬼哭狼嚎声。
在路边静静吹了几分钟冷空气，江澈酒醒了大半。
他转头看向俞思曼，她不像在医院时穿着白大卦，而是穿了一条时髦的毛衣裙，外搭了一件驼色大衣，浅灰围巾，一头短发凌乱地扎在围巾里，显得头发有点毛躁。
“你怎么出来了？”
俞思曼差点气笑，“你现在才看到我？”
“抱歉，喝迷糊了。”
“这就是不常参加聚餐的下场，主任死拽着你灌酒，我们都是被灌过的，主任不好意思再灌我们，只能灌你。”
“……”
“现在清醒一点了？”
江澈点头。
“大晚上的你怎么敢让你妹妹跑来接你，她还这么小……”话还没有抱怨完，KTV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个酒瓶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叫着什么，而后被两个穿着保安服装的人给拖到路边扔在了那里。
两个保安回到店里，路边那人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晃晃悠悠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