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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路想了一路,走到左顺门的时候,陆炳陆指挥终于拿定了主意。

秦太监的话确实有道理,不能把秦德威往死里打,这样做蕴含的政治风险太大。

但是,好不容易秦德威能落到自己手里,轻拿轻放却又非常不甘心。

所以在四十廷杖当中,即便大部分不能认真,但怎么也得夹杂几下狠的,如此才能出口气。

如果一点真正的皮肉之苦都没有,那还能叫廷杖吗?

想到这里时,陆指挥顿时感到自己终于变得成熟了,有那么一点老谋深算的风范了,像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了。

这份自我进步的感受,比起单纯的打打杀杀念头通达,还要让陆指挥心情喜悦。

以至于走进文渊阁的时候,陆指挥对秦德威打招呼的时候,还笑容可掬的。

秦德威没把陆炳太当回事,陆炳上次跪过后,见到他都是笑脸。

所以就不以为意的问道:“陆大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莫不是皇上有召?”

陆指挥答道:“奉皇上旨意,劳烦秦中堂去午门,领受廷杖四十。”

雾草!秦中堂十分诧异,没想到自己这次会被打廷杖,他的初衷里并没有受皮肉之苦的意思啊!

主要是廷杖这个成就早就达成了,真不想再挨打了,他秦德威又不是喜欢被打的受虐狂,所以挨廷杖并不在这次计划内!

反正秦中堂总算切身感受到了,难怪史书上都说嘉靖皇帝这个人喜怒难测,刻薄寡情!

“秦中堂请吧!圣意不可违!”陆指挥催促道。

就是陆指挥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不变,这让秦德威总觉得陆指挥今天像个变态。

在所有中书舍人的注视下,秦中堂被陆炳带走了,有大胆的人远远跟在后面,想看个究竟。

走到左顺门时,秦太监正站在这里等,又对秦德威宣旨道:“廷杖四十,免去职差,闭门思过!”

听到“免去职差”这四个字,秦德威长叹一声,权臣生涯终于完整了。

在嘉靖朝,如果没被情绪动辄激动的皇帝罢几次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权臣。

当年张孚敬曾经被罢过两三次,本时空的夏言也被罢过两次,霍韬只被罢了一次所以成就最低。

就是让秦德威很不理解的就是,免职就免职,为什么要打自己廷杖?自己有那么气人吗?

在东厂秦太监和锦衣卫陆指挥的监押下,秦德威向午门外走去。但这个行进的阵容组合,马上就引起了过路官员的注意。

有点经验的人看到这一幕后,都能作出判断。东厂监视,锦衣卫动手,地点又在午门外,那八成是要打廷杖了!

如果说只是打廷杖也就罢了,关键是这次还是秦德威这样顶流名人被打,那就称得上轰动了。

于是瞬间就有十几个官员围观,远远的站在外围。

当陆指挥的手摸到刑杖的那一刻,尽管他一再告戒自己,要成熟稳重,但还是按捺不住的有点激动。

毕竟合法打秦德威的机会,朝廷中不知多少人做梦都想有。

当年他陆炳在午门值班时,不是没打过秦德威,可惜年少无知没有好好体验,今天就要仔细品味了。

“趴下!”当陆炳准备好后,就对秦德威喝道。

然而秦德威却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彷佛发自内心的道喜说:“恭喜陆大人创造了历史,今日过后,要青史留名了啊!”

这话让已经提起气势的陆指挥一头雾水,什么创造历史青史留名?

如果非要讲究“青史留名”,那不是你们文官挨了廷杖后,以此为光荣然后自我吹嘘的吗?

再说你秦德威并不是第一次,早就挨过两次廷杖了,今天这场还能有什么特殊意义?

正当陆指挥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秦德威郑重其事的说:“陆大人将成为大明第一个动手对大学士打廷杖的人,一定会名垂后世啊!”

陆炳:“......”

换句话说,就是你秦德威成了大明第一个因为诤谏而挨廷杖的大学士?那么到底是谁名垂后世?

自从宣德朝以后,内阁制度成熟以来,内阁大学士地位逐渐特殊,成为事实上的最高级文臣,文官的象征和代表。

而且大学士名义上也是辅左大臣,所以礼遇特殊,就算触怒了皇帝,也就是罢官免职,不会加以刑罚,下狱的都没有。

近百年来厂卫势力再嚣张跋扈,也没对阁老大学士动过手。

当然,原本历史上夏言这个首辅被杀,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而且确实也非常罕见,现在这件事并没发生。

所以陆炳就有点蛋疼了,打个廷杖居然还打出压力了。

真像秦德威所说的,只怕今天打完后,自己就成舆论大反派了,毕竟阁老大学士代表着文官的体面!

秦德威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标准的阁老大学士,但之前在名义上挂着大学士的官衔,也拥有近似于阁老的职权,至少是个巅峰半步阁老啊。

如果得到皇帝暗示能打死秦德威,也算一了百了,但关键就是不能打死。打完了沾一身腥,图什么?

秦德威循循善诱的说:“陆大人啊,你不会真打算对一位大学士动手行刑吧?

不过行刑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责任本也不该由你来承担,要不然你们再去请示一下?”

陆炳无语,为什么你秦德威这么能说?以后有机会杀你是不是也要先堵上你的嘴?

说到底陆指挥的身份只是一个执行者,闻言就转头向秦太监看去,现场的最高指挥者其实是这位东厂提督。

秦太监也没料到这样的意外,怎么人人都忘了秦德威是半步阁老?也许是皇帝顺口说打廷杖,也没多想?

他沉吟片刻后,便道:“等我再面圣请命。”随即疾步进了午门,又向西出西华门,到西苑去了。

嘉靖皇帝见到秦太监,以为是打完廷杖后回奏来的,还问了句:“传太医治伤了没有?”

能问出这句话,说明皇帝的药劲过了?于是秦太监很有技巧的奏道:

“方才臣忘了提醒陛下,那秦德威被罢免之前乃大学士身份,是否还要加以恩威?”

嘉靖皇帝也有点错愕,之前他也真没意识到,秦德威身上有“大学士”这个标签。

从礼仪上来说,阁老大学士代表文官体面,一般也不会受刑罚。

举个例子,放在过去,皇帝一般也要对阁老称呼为“先生”,只是嘉靖皇帝不喜欢这么叫。

秦太监赶紧又对嘉靖皇帝奏道:“臣想来想去,大概是陛下赐给秦德威实在太多了,很容易让臣等顾此失彼,忘记提醒啊。”

一般的大臣比如严嵩,身上最明显的标签就是内阁大学士,称呼就是严阁老。又比如翟銮,说起来就是首辅。

但秦德威与任何人都不同,称得上标签的身份实在太多了。

史上最年轻状元,大明诗霸,丰州伯,三位一体词臣,不预机务大学士、军机处话事人等等等等,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结果就导致在秦德威身上,就没有一个标志性的、最鲜明的标签,一个虚名大学士反而可能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标签了。

午门外,随着时间的推移,站在外围的观众已经增加到了近百人,都是过路的官吏太监之类的。

秦太监重新从午门里出现时,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害怕出现什么群体性事件,连忙宣布:“皇上圣谕,念及秦德威有功于社稷,免去廷杖之刑!”

强力围观的众人听到这句,居然不约而同的齐齐“唉”了一声,似乎小有遗憾。

如果这是一个说书场子,或者收费戏台,只怕接下来就要喊退钱了。

又听到“当啷”一声响,陆炳将刑杖摔在了地上。刚才要打吧,有点压力;现在不打了吧,又有点愤恨。

秦德威将刑杖捡了起来,“我先拿走了,留个纪念。”

如今秦德威只是免掉了廷杖,其他的处罚依然生效,于是马上被赶出了皇城。

一个时辰之前,他还是半步阁老大学士秦中堂;而现在被剥夺了职务后,就只是个丰州伯了,只配穿麒麟服了。

回到家里,却见家门大开,曾后爹率领归有光、吴承恩等门客一起迎接出来。

秦德威连忙上前拦住,又对曾后爹埋怨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曾后爹叹道:“这么多年,你终于有些风骨了,值得为父我迎接一次!对了,听说你挨廷杖了,怎么不像被打过?”

秦德威无奈的说:“如果考察合格,老爷你还是回辽东继续当巡抚吧,朝堂不适合你。”

回到家里后,秦德威突然就感觉自己闲了下来。

先前兼职的衙门太多,工作自然也就繁忙了,而且军机处事务突发性很强,经常让人不得安生。

所以当这一切都消失后,秦德威立刻就陷入无所事事的状态了。

第二天秦老爷习惯性的早早醒了后,摸完徐贤妻那还差一个多月就临盆的大肚子,似乎就没什么可干的事情了。

要不要趁着这段时间有空,把陶仙姑拿下?感觉最近陶仙姑的道心越来越动摇了,如果坚持死缠烂打几天,说不定真有机会。

还是带着李小娘子出城骑马踏青,顺便去永定河庄园视察几天?也不知道今年春旱,永定河的水够不够用。

正当秦老爷坐在堂上琢磨应该干点什么的时候,听到婢女禀报说,张三在院外求见。

当年的江宁县王、马、张、赵四大差役,如今都跟着秦德威为家仆了。马二是长随,张三是门房,赵四是外管事,王大则是护院头目。

听到张三来见,秦德威还以为来了客人,就直接出去,在内院门口问道:“是谁来了?”

张三却说:“来了两个恶客,一个是道士,一个是顺天府的差役。”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组合?秦德威诧异的说:“什么恶客?敢恶到我们这里?”

张三答道:“那道士自称是段朝用的徒弟,奉命来请陶仙姑去协助祈雨的。”

秦德威皱眉道:“这些人祈雨就祈雨,找陶仙姑作甚?”

张三又答道:“听门口那道士说,段朝用请过了圣旨,可以征发城中女冠,参与朝天宫的祈雨大醮。”

秦德威很厌恶的道:“你说这段朝用,好端端的来招惹我作甚?”

张三:“......”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秦老爷你先前把那段朝用往死里整,这会儿别人想报复,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秦德威想了想,段朝用这行为显然是故意的,要么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么就是冲着陶老道来的。

而段朝用所依仗的就是奉旨祈雨,在祈雨结束前,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张三问道:“还请老爷示下,如何是好?”

秦老爷便不耐烦的说:“遇上这种公然登门挑衅的事情,应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张三跟着秦老爷年头久了,在老爷面前胆子也大,居然回了一句:“那老爷还是教教小的我吧。”

秦德威忍不住训斥道:“你这夯货且记清了!我就问你,老爷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老爷我不是什么讲究脸面的文官,身份标签是丰州伯,是勋贵!而且还是有钱有势,可以非常横行霸道的那一类勋贵!

京中像我们这样的勋贵门第,都是怎么对待那些故意挑衅我们的下贱人物?”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张三很懂的答道:“当然是往死里打了!”

秦德威叫嚣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打啊!现在要适应老爷我新的身份!不只是往死里打,还要给老爷我打死了!”

张三犹豫了下,为难的说:“出了人命,终究不是好事吧?小的我真没干过这种事啊。”

秦德威指点说:“也没让你在门外公开打,拖进府里再动手!而且府里不是有辽东军士看家护院吗?让他们动手!

完了后,让这些动手的人先藏到城外庄园去,别人问起就说逃亡了!以后就让他们回辽东,谁还能找得到凶手?

至于尸体,要么找个空地烧了,要么找个大车,让辽东班军以军需名义押运,尸体装在水缸里偷偷运出城去处理!

然后让这些押车的辽东官军连夜回辽东去,不要再来京师!

这样既找不到直接凶手,又找不到尸体,完全没有对证,谁能奈何一个伯爵?”

张三:“......”

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家老爷一个文质彬彬的状元公,凶残起来也如此专业。

这从清流文官到私用军士的勋贵角色转换起来,也太丝滑了吧?

最后秦德威叫道:“退一万步说,我秦家有金书铁券,怕什么人命!”

秦家立起门户以来,无论在南京还是北京,真没因私怨搞出过人命,张三便再三确认说:“老爷真要我去这样做?”

秦德威冷笑说:“你说呢?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老爷我是什么样的人?”

张三诚恳的说:“老爷手段变幻莫测,小的我心里只有敬佩,真不知道老爷是什么样的人。”

秦德威抬腿就是一脚:“呸!你只是不敢说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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