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呢?为什么小米的家里面竟然有陈永强的血?”
“我故意的,杀了陈永强之后,我怕事情最终暴露我就用他的一些雪去了现场,这样子的话可以影响你们的视线。”
:“洗钱的细节,还有你们的客户是谁?“陈永刚擦了把脸,眼神中充满绝望:“所有帐本都在仓库的暗格里,客户都是通过中间人联系的,我只知道代号。“
审讯持续到天亮,随着陈永刚的交代,一个涉及巨额资金流动的洗钱网络逐渐清晰。而李小敏,这个年轻的音乐系学生,用自己的生命为父亲的案子找到了关键线索,却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审讯当天已经取得了预想的结果第2天就返回了刑侦支队这边。。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刑侦支队这边整理了相关的案件材料基本上完成了整个案件的闭合,另外陆川这边也向上级做了相关的汇报,分局和市局那边他都去了。整个案子的情况现在已经水落支出了,但是这个案子并没有彻底的完结,因为还涉及到陈永刚兄弟二人洗钱的一些犯罪。
当然这些具体的犯罪行为就已经不是刑侦支队这边来管的了,要移交给经侦支队那边,当然即便经侦支队后来破案了那么相关的功劳肯定也不可能少得了刑侦支队这边的。不过在把人和相关的犯罪资料全部移交给经侦支队那边,之前刑侦这边先要把案子结了。
陈永刚这种情况杀了两个人基本上是没有活着的可能性了,所以肯定是死刑,只是在此之前还要关于其他经侦方面侦办洗钱方面的一些情况,需要他这边做配合。
这也算是戴罪立功嘛,当然带罪立功并不可能让他免于死刑,但是在执行死刑之前一方面可以多。活一段时间,案子不破他肯定就不用死,另一方面就是在执行死刑的时候。也能够多和家里人见一见面,这就是立功的一些好处了。
逮捕陈永刚三天后开始了解对方去指认现场。
阴沉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也在为这场迟来的真相默哀。陆川站在警车旁,看着戴着手铐脚镣的陈永刚被押下车。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罪犯,此刻面色灰白,眼神涣散,在两名特警的押送下,步履蹒跚地走向李小敏生前居住的小区。
“进去后,如实交代每一个细节。“张辉在陈永刚耳边低声警告。陈永刚机械地点点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小区的铁门缓缓打开,熟悉的环境让陈永刚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似乎想要转身逃离,却被特警牢牢控制住。
来到李小敏家门前,陈永刚盯着斑驳的门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用钥匙打开。“陆川递上从他身上搜出的钥匙。陈永刚的手不停地哆嗦,试了三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16号晚上十一点,我就是这样打开门的。“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摆设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只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陈永刚站在玄关,眼神空洞地扫视着客厅:“她当时在卧室,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门没锁.“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卧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良心上。
“开灯!“随着陆川的命令,房间瞬间亮如白昼。陈永刚下意识地闭上眼,仿佛强烈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灵魂。“我用电击枪打了她,她倒在床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走到床边,指着地板上淡淡的痕迹,“这里,她挣扎时踢翻了床头柜,相框摔碎了“
王帅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相框残片。照片里李小敏和父母幸福的笑容,与眼前的凶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后呢?“张辉追问。陈永刚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用她小提琴上的琴弦.“说到这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离开李小敏家后,车队驶向陈永刚的出租屋。破旧的楼道里弥漫着霉味,陈永刚在自家门前停下,久久不愿进去。“进去!“特警用力推了他一把。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混乱,茶几上的碎玻璃还在,墙面上的裂痕仿佛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陈永刚的手指抚过沙发扶手凸起的木纹,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剧烈滚动。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破风箱:“那天凌晨三点十七分,永强坐在这张沙发上,烟灰缸里堆着十七个烟头——他数烟蒂的时候总习惯用左手食指敲玻璃。”他突然模仿起那个动作,金属手铐撞出清脆声响,惊飞了窗外电线上的麻雀。
王帅举起现场勘查照片比对,墙面上的凹痕与烟灰缸边缘弧度完全吻合。陈永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抄起烟灰缸砸过来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玻璃擦着我的右耳飞过去,碎渣溅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侧过脸,右耳垂下方隐约可见淡粉色疤痕,在秋日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杨森蹲下身,在地板缝隙里发现细小的蓝色纤维。“这是电击枪放电时烧焦的绝缘材料。”他举起证物袋,陈永刚的肩膀突然剧烈颤抖。“他倒下的时候,后脑勺磕在茶几角。”陈永刚的目光定格在茶几边缘的凹陷处,“我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像冬天踩碎薄冰。”
衣柜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陈永刚的手指划过挂衣杆,停在第三根横杆处:“琴弦就藏在这个铁盒里,我用砂纸把弦轴磨得很锋利。”他突然伸手作拉扯状,手腕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勒住他脖子时,他的指甲抠进我手背,到现在还留着疤。”他翻转手掌,虎口处三道平行的疤痕触目惊心。
张辉注意到衣柜底部的暗红污渍,鲁米诺试剂喷洒上去的瞬间,整个柜体泛起幽蓝荧光。“他挣扎了四分多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