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枫冷笑道：“凡界的苍生，你务虚可真是伟大，那么，我师姐又何尝不是苍生的一份，如果必须要牺牲，为什么牺牲的不是苍生，而是，我的师姐！”
务虚叹息道：“待我与你讲明，你便会明白。”
“此事，还要从十万年前说起，当时，我只是一个金丹小修，那日，我在此处误入了一处地方，这地方你也去过，就是鬼蜮迷都，不止你所去的那一处，凡界之中，有着十处这样的地方。”
沐子枫开口道：“你是说，这下面，是鬼蜮迷都！还有，十万年，你是如何存活至今的，你只是一个清水宗的长老。”
务虚点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这里，便是十处之中，封印最强的一处，但是，其中也是最厉害的鬼族人，我们，对他们而言，只是食物而已，上古时期，我们修士之中的大能，付出血的代价，才将他们封印，其中，鬼族的族长，有九大分身，这里封印的是他的本体，其余九处是他的分身。还有，我确实是十万年前的人，这是我的第十世，我就是创立这清水宗的人。”
沐子枫疑惑道：“第十世，那枯梅宗主怎么了？还有，你的意思是，当日，我见的那人，是鬼族族长的分身，但是，他说，你也是他的分身。”
务虚冷笑道：“我是人帝的弟子，岂会是他的分身，那日，我误入其中，便是被我的师父所救，那鬼族族长记住了我的相貌，按时间推算，他也知道，我就是现在的人帝。枯梅，只是我的后人，现在，他也被鬼气侵袭了，我只能保住他一命，大阵破损，如今的修士，无法比肩上古的修士一旦破封，凡界在劫难逃，仙界和魔界都有仙祖和魔祖这样的道元九阶强者，唯有凡界没有。”
沐子枫惊讶的看向他：“人帝，那，你的修为，是道元八阶！可是为何，那日我却能感应到你的存在，那是你故意为之吗？”
务虚点头道：“我确实是道元八阶，那日，我确实是故意让你发现，我希望这样可以让你忌惮，让你暂时不要来这清水宗，待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会向你赔罪，我骗你，就是不愿发生今日的局面。沐子枫，你是我一直看重的后辈，如今，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沐子枫冷声道：“骗我，那你为何现在又要告诉我，务虚，你可真是矛盾，还有，你有如此修为，都对付不了鬼族，我师姐又怎么能帮助你？她只是普通的修士。”
务虚叹息道：“你有所不知，凌雅便是当年镇压鬼族其一势力的后裔，她的一位先祖牺牲自己之魂，融入了此阵，而且，只有她的后裔才有着纯阴之魂，她的魂魄经过百万年的时间，已然消散，如今阵法失了魂，鬼气蔓延，清水宗十万弟子，瞬间丧命。”
沐子枫知道外面的惨状，这些鬼气一旦蔓延，整个凡界都会陷入地狱，枯梅这样的元婴中期强者，都会被侵袭，只有元婴圆满及以上才能抵挡这鬼气，此刻，他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但是自己的师姐，就会如她的先祖一般，在这阵法之中，永远的消散。
“难道，只有这一种方法吗？务虚，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我的师姐死去，天下苍生的命是命，我师姐的命也是命，你心系天下，但我只要保我身边之人，你若不放，我就动手抢，即使你是人帝！”
务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既然说出，就会做出。
无奈叹息道：“子枫，我理解你，可是，我不能罔顾天下的苍生，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保你的师姐不死。”
沐子枫看向他，冷声道：“什么事？”
务虚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给你一万年的时间，因为我只有一万年，这一万年内，你要拥有抵抗鬼族的实力，前来这里，打开阵法，我会保你的师姐不死。”
沐子枫冷声道：“一万年，我师姐就在这里，相当于被囚禁一万年。”
务虚叹息道：“子枫，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牵连甚广，若是鬼族出世，清水国便会瞬间变成地狱，其上所有的修士都难逃一劫，包括公孙家，虽然凌雅在这阵法之中，但是她的肉身，我用山河图保护了起来，这万年，我会保她的魂魄不散，并且传她功法，她会成为下一个人帝，但是，前提是，你必须万年拥有这个实力，万年之后我会死亡，凌雅也会慢慢消散。”
沐子枫握紧了拳头，一切都是因为实力，若自己有着通天彻地之能，岂会这样任人摆布。
“我希望你没有骗我，待我实力足够，我会来这里，打开阵法。”
务虚叹息道：“我想你能做到，孩子，永别了！”
语罢，清水宗附近一道光幕凭空出现从周围向着中间靠拢。所过之处，鬼气全部消失，清水宗的弟子，也都倒在了地上。
“务虚，你这是什么意思？”
务虚伸出手指向着沐子枫轻轻一点，随后自身吐出一口鲜血。
务虚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将你身体之内的道誓引到了自己身上，记住，道元八阶，不是鬼族的对手，只有道元九阶才能。放手去做吧，有得必有失，我将一切赌注都压倒了你的身上，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快些离开吧！不然，就永远走不了了。”
感受着光幕的速度越来越快，沐子枫闪身离开，站在山巅之上，观察着一切。
清水宗的弟子，全部化为了飞灰，一道从天而降的光罩射入大殿，俩边的土地掀开，大殿坠入土地之中。
随后，土地并拢，只是，存在了数万年的清水宗，却在一夜之间，化为了飞灰，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一座凸起的山峰。
沐子枫听懂了务虚话中的意思。
为了保护凌雅的魂魄，务虚只能牺牲自己，所以他将消灭鬼族，保护凡界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沐子枫的身上。
心中叹息道：务虚前辈，你虽然十分大义，我沐子枫不该将你误会，实在有愧，但是，我并没有同意，你强行让我答应，实在不厚道，所以，你不能死，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只要我在万年之前，拥有对抗鬼族的实力，你们都不会有事，我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