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喊了一个黄小玄。
对方一人喊俩，一口气来了十几人。
黄小玄倒是不怵，上来先把老柯拉开，检查了身上没挨到什么拳头。
“放心！没吃亏！”老柯以为他瞧不起自己实力，拍拍胸脯，一脸骄傲，“不给师傅你丢脸！”
黄小玄没说什么，看了眼对面，三个人搀扶一个伤员坐椅子上止鼻血。
“还打吗？不打就散了吧，别耽误老板生意。”
“去你妈逼！”打的一脸血的男生，甩掉塞在鼻孔的纸巾，对准黄小玄比了个标准的中指。
黄小玄点点头，“行吧，那要不换个地儿？网吧场地太小，使不开。”
对方想想，他们将尽二十来号人，一起上的话，网吧这又是电脑又是冰箱，桌子椅子挤一块，回头别打起来伤着自己人。
再说，对面就三个，他们可一点也不怕。
要是真打坏了，在网吧还可能招来警察，监控可都在这儿呢，出了事谁都跑不掉。
“行，你带路还是我们选地儿？”二十几号人里站出一个代表交涉。
“都行，你们选吧，我们不挑。”黄小玄淡淡的收拾了老柯丢机子边的围巾帽子，招呼小胖跟上。
出网吧门口的时候，网管拉了黄小玄一把，让他先结账。
其实这年代没几个人还在前台结账。
网管就是跟黄小玄他们几个熟，具体来说，就是祝子安会做人，一早就跟这条街的几家网管打好了关系。
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这些人就能在哪儿帮自己一把。
这会儿就是。
网管一边给黄小玄找零，一边低声问他，“要不要帮你们报警啊，那几个学生无所谓，他们后来叫过来的，一半都是混子，有三四个我印象有案底。”
黄小玄接过零钱，笑着道了谢：“没事，不怵他。这些垃圾，不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真当我们龙大人好欺负。”
网管愣了，旋即一笑：“行，我知道你能打，老柯给我们吹过。”
话毕，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了声小心。
说起来这家网吧是龙大学生们的首选基地。
原因无他，老板和网管，是一个人。
这人，还是他们龙府大学毕业的学长。
学长的生意，自然要照顾。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对方代表就是网管说的，有案底的混子之一。
他可不管这三个学生什么来头。
最近他手头紧，龙大的学生正好钱多不是么？
今天打服了三个，说不明，明天就打开了整个龙大的市场。
他罩一个大学的学生也是罩，两个还是罩，收入说不定还能翻番。
“就这儿吧。”
浩浩荡荡一大票人，七拐八折到了一块废弃工地。
地上残壁碎砖，融雪之后，泥泞不堪。
老柯和小胖认真观察了一下地形。
他们还是头一回知道，龙府大学附近，竟然还有这样阴暗破烂的地方。
“小少爷们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对方代表笑得客气，像是熟络的打招呼。
“还行，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的地方，不陌生。”黄小玄回答的淡漠，比起老柯和小胖，情绪是相当的稳。
“你他妈在我黄哥面前装什么逼呢！”
对方代表黄哥抬手，宛如大佬般，让叫嚣的小弟闭了嘴。
怎么说也是他未来的重要客户之一，不能过于怠慢。
“小少爷们看好了，我们就讨论一下，怎么个打法？”
“打法？”老柯呆住，这什么时尚操作，是要抽签呐，抓阄哪，还是微信摇一摇？
黄哥笑的纯良：“那是，打架吗，两眼一闭往前冲那是莽夫所为，我们平日里跟没什么文化的小弟可以这么干，跟你们高材生哪能呢？”
“呵呵。”老柯不信他的鬼话，但也好奇对方有什么后手，“那你说说，有哪些可选项。”
“文打，武打。”黄哥伸了两根手指头，想了想，又伸出一根，“当然，也可以不打。”
老柯笑了，“还能不打？”
小胖在旁边干着急，他想把寝室长的嘴给捂了！
平时怎么没见老柯话那么多！
对面这人，一看就不是好鸟，说得越多才越不好。鬼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但是他和老柯中间隔着一个黄小玄，无奈之下，他只好给黄小玄递眼色。
结果黄小玄压根不看他！
气得小胖差点未战先死。还是被自己队友气死的。
“当然可以不打。”黄哥诚心诚意的给老柯解释，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碰到过这么配合的傻小子了。
有钱少爷们都这么蠢么？
“你打伤了我兄弟，只要你赔医疗费，自然可以不打。”
“不赔。他该打。”
老柯不糊涂，一听医疗费三个字，就知道对方目的为何。
既然确定了对方的目的，老柯也不想在多废话。
“直接说文打武打吧。”
黄哥笑了。
没关系，他早有准备，小少爷现在不给钱，一会也还是要乖乖划账。
“文打，一个对一个。你们选个代表，我们这边一个一个上去跟他打，输了换人。当然，你们也可以换人。”
“武打就简单了，你们三个，我们二十个，除去受伤的那个和我，十八对三。”
老柯两眼瞪大，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胸口的火焰是腾地升起。
什么狗屁文打武打，说的好听。本质根本没区别！
反正归根到底是要十八个人打他们三个了，真他妈当谁傻逼呢！
“文打吧，代表我来。”黄小玄没跟他废话，脱了大衣放进老柯怀里，叮嘱他拿好，别弄脏了。
老柯一把抓住他，想换人的念头还没冒芽，就被黄小玄一句话掐死。
“你还没出师，别想。”
老柯心里不服气，但在外人面前不会顶嘴，尤其是，他清楚黄小玄实力。
“赶紧打完回去吃火锅，天这么冷，雾霾还大。”
黄小玄笑着轻拍了他脑袋，眼神溺毙人。
小胖假装看不懂，在旁边跟着给他加油鼓劲儿，“别跟我客气，打他们丫的。”
“就是，别客气。打完留俩给我和小胖练手。”
黄小玄点头上前。
那边也讲道义，各自排了个顺序，叫号打架。
老柯和小胖对黄小玄有信心。
实在是太有信心。
落在黄哥眼里，就不太开心。
所以谁都没想到，最后会发生那种事。
小胖慌得一匹给祝子安打电话那会儿，黄小玄大半片身子染满了血，还要想法子护着发了疯的老柯。
电话接通的瞬间，小胖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