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剑不熟吗？”
道人看着明凡和三矛的配合直皱眉头，她俩怎么生分得像第一天认识的一样。
“呦，这你都看出来了。”
明凡灰头土脸地笑了笑，她和她的剑不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俩向来各有各的想法。
“呵。”
道人哼了一声，一脚将明凡踹飞，顺带赏了三矛一个大逼斗。
见她俩爬不起来，这才满意地拍了拍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再来。”
想当初他的师父练他，比现在狠多了。
道人想了想，嗯，他现在这么强，说来也要感谢他的师父们。
明凡龇牙咧嘴爬起来，心里吐槽这老头子下手真重，又抄起三矛迎了上去。
“啧，剑法流派杂得很，几个师父教的啊。”
“……”
明凡眼前一花，再次被拍飞。
“愣着做什么，重来。”
明凡擦了擦嘴角的血，她除了传承了顾清秋的剑法，之后都是现学现卖，这里学一点那里学一点。
杂的确挺杂，但遇到这道人之前，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太慢了。”
几次之后明凡扶着肚子，她的肋骨貌似被揍断了两根。
道人倚在石门上，脸上儒雅温和的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一脸严肃。
“你是我这些年指点过最弱的修士。”
道人轻嗤，抬手间，磅礴灵气涌动。
毫无意外，明凡再次倒飞出去，不过飞出去之前，明凡咬牙，将兜里符箓全部对着道人的脸扔了出去。
“你也会用符？”
道人一笑：“质量倒是比那个用符小子好上不少……不过没用。”
砰——成百的灵符化为靡粉。
道人霎时出现在明凡身前，看着她惨兮兮的样子，垂眸纠结了片刻，还是一拳打了出去。
是挺惨的，不过比起他当年，还差点。
明凡突然勾起笑，千仞化为锦缎，在明凡被砸的一瞬，缠上她的腰身，将她拽了出去。
“你中计了。”
明凡话音刚落，道人四周闪现出金色光晕，缚神阵将他困在其中。
“缚神阵的滋味怎么样？”
明凡咳嗽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眯眯走到道人身前。
“你还会阵法？”
道人眸子亮了亮，要说他之前只是想着相识是缘，指点一下早点助他们出去，那现在，他是真的对明凡起了兴趣。
三修，放在哪里都能算得上天赋上佳了。
明凡咧嘴一笑，扬着头算是默认。
下一秒，金光四溢的缚灵阵破碎，化作斑斑点点的金光散落。
道人优雅地走出来，整理了下自己皱乱的衣摆，对着明凡语重心长说道。
“很好，以后的你，会感谢如今努力的自己。”
明凡：“啥？”
她第一次听不懂别人说话。
“本座只是觉得你剑、符、阵、丹四修天赋还算可以……当然，比起本座，你还差得多。”
明凡哦了一声，全当这人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你不信？”
“既然你求我……要不还是信一下吧。”
“……”
这次，换道人无语了。
与此同时，林皖舒他们无比怀念顾清秋。
顾清秋教导他们虽然是三长两短的野人路子，但比起现在和他们对打的这位，简直不要太温柔。
什么是三长两短呢？
之前顾清秋总会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
他们无妄峰的，可以说是整个清阳宗过得最惨的修士。
可如今直接从敲打变成吊打，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师父的好。
罚天冷冷看着跪在地上以剑撑身的萧云阳，抿唇吐出一个字：“战。”
萧云阳撑起身，感受着丹田内一遍遍枯竭又充盈起来的灵气，眼中战意四起，重新迎了上去。
另一边容华砰地撞在了石壁上，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止住。
容华嘴角一抽，他都能想到下面发生的事。
果然，紧接着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催促着他站起来。
容华站起来，几招后，再次被轰飞……
呵呵，看着挺温和的一人，动起手来真是残暴。
比起他们三个被碾压修理，林皖舒和乐善完全是另一副光景。
他们两人身处一片树林。
“你修习的与他们不同，控术一道，想要操控万物，就要先学会置身其中。”
无极与林皖舒盘膝对坐，林皖舒闻言，将精神力散了出去。
“周围一切细毫，用精神力去锁定。”
两人就这么坐着，和容华他们的狼狈比起来体面得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皖舒额头冒出冷汗，周围东西太多，他的精神力根本不够用。
……
“还要画？”
乐善嘴角一抽，看着前面堆如小山的符箓，精神力的透支让他脑仁隐隐作痛。
法清冷漠地点了点头，挥手间又是一堆如小山般的符纸。
语气言简意赅：“画。”
乐善左手搭在颤抖的右手上，狐狸眼里没有了光。
一张张符箓跃然手上，直到脑中一阵刺痛，再也坚持不下去，乐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法清看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乐善，自己转身坐在了一旁，静静等他醒过来继续。
无妄峰几人各有各的惨。
而明凡还要加个更字。
明凡被道人追着，练剑断了几根肋骨后再也动不了，道人也不要求她起来，直接抬手变出桌子和符纸，让明凡练符。
等明凡精神力枯竭，便开始让她炼丹，炼出的丹药，顺便治疗自己的伤，之后便让她布阵躲起来。
而攻阵之人，还是道人。
阵法被攻破，明凡再次提剑防守……
她从没如此时一样感觉活着如此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明凡睁开眼睛，真好，又活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