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你生病了?”弗拉基米尔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下,看着秦飞问。
“没有,这几天降温,感冒了。”秦飞笑笑。
“我还以为是因为刘波的死。”弗拉基米尔若有所指说。
“不至于。”秦飞摇了摇头,淡淡叹息一声,“我是拿他当朋友的,是他背叛了我。”
“嗯。”弗拉基米尔沉吟着说,“圣彼得堡的仓库已经查封了,跟你说一声。”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秦飞笑着打趣。
“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抽空去和他见一面,聊聊合作。”弗拉基米尔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秦飞,“这上面有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你到了乌克拉联系他就行,他会去找你。”
“好。”秦飞接过信封,想了想说,“最近可能没时间,家里有事要处理。”
“不着急,你去之前来一趟莫斯科,我们见一面。”弗拉基米尔说。
“明白了。”秦飞点了点头,看着弗拉基米尔沉沉问,“有个事,波列维奇的女儿卡特琳娜,还有她的孩子,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清楚。”弗拉基米尔说,“我会叫人去查一下的,放心。”
“谢谢。”秦飞说。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弗拉基米尔起身拍了拍秦飞的肩膀,“记住,我们是朋友。”
“好。”秦飞笑着点点头,目送弗拉基米尔转身离去。
弗拉基米尔走后,秦飞让彪子扶着他下了床,摇摇晃晃来到了隔壁病房,结果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萨沙坐在姚娜病床边,正百无聊赖地扣着指甲。
“谁让她过来的!让她滚!”
秦飞撑着虚弱的身体,指着萨沙怒吼,给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飞哥,怎么了,你认识她?”彪子很纳闷,秦飞怎么一进门冲一个护工发火。
躺在床上的姚娜更是一头雾水,她看看秦飞, 又看向萨沙,一脸迷茫。
“秦飞,萨沙是我让护士帮我请的护工...”
“她不行,让她滚蛋!”
萨沙虽然听不懂秦飞在说什么,但明白他的意思,她轻哼一声站了起来,冲秦飞伸出手,很是不服气地说了句什么。
“彪子,给她钱,让她滚蛋!”秦飞再次怒吼。
彪子掏出钱包,看向姚娜,姚娜说了一个数字,萨沙从彪子手里一把抢过钱,气汹汹走了。
“彪子,你去隔壁等我。”
“行,飞哥,我正好出去买个饭,你要吃点什么?”
“随便,你自己定。”
彪子点点头去了,关上了病房的门,秦飞来到病床边坐下,脸上疲态尽显。
“你认识萨沙?”姚娜好奇问。
“我一开始给你请的护工就是她。”秦飞沉沉说,“她护理你的时候对你动了手,刚好被我撞见了。”
姚娜表情瞬间凝固。
原来是这样,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来,而是找了护工,是因为护工对她动手,这才迫不得已......
愧疚感如同洪水一般袭来。
“对不起。”姚娜看着秦飞说,“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的话,不显得我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秦飞说,“这不重要,说正事,这个你看看。”
姚娜接过秦飞递过来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信纸,上面记着一个人名,电话还有地址。
“这上面是一个叫泽莱斯基的人的联系电话,还有地址。”姚娜说,“上面的地址不在莫斯科,在乌克拉的首都基福。”
“你背下来,记在心里。”秦飞说,“后面会用到。”
“后面会用到?”姚娜愣住了,“什么意思?你要去乌克拉?”
“现在还不确定。”秦飞说,“等确定要去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噢。”姚娜点了点头,反应过来说,“我现在这个样子,短时间也去不了吧。”
“短时间我也去不了,我得先回国处理家里的事情。”秦飞说,“你安心养伤,就在这边养,等彻底好了再回国。”
“好。”姚娜再次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那个...你不准备解雇我了?”
“选择权在你。”秦飞想了想说,“这次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不能保证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要是再找工作,根本找不到工资这么高的。”姚娜微微一笑,“我当然想接着干了。”
“那就接着干。”秦飞说,“你这边还是要个人照顾,我待会找一下...”
“不用了。”姚娜笑着打断了秦飞,“我今天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就是下床还不方便,我待会跟安娜说一声,请她帮一下我,再过几天我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也好。”秦飞想了想接着说,“你在这边养好伤,要是我还没联系你,你就先回国,回家待一段时间,等我通知。”
“嗯。”姚娜点点头,顿了顿问,“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这要说起来的话,一句两句说不完。”秦飞笑笑,“我能应付得来,放心,你的老板不会破产倒闭。”
“那就好。”姚娜跟着笑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赶路了,身体垮了,回去还怎么办事。”
“嗯。”秦飞扶着床缓缓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姚娜使劲点了点头,目送秦飞缓缓走出了病房。
秦飞走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抑不住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