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卫回头看向那个袭击自己的暗器，竟然只是一些小石块。
“有意思……”
有意思的小家伙，有意思的暗器。
此时投掷暗器的人，正好跟有意思的小家伙见了面。
“蒋大哥！多亏你了。”南辙刚才逃跑费了不少力气，直喘粗气，“刚才要不是你，我就危险了。”
“怎么会被鹤唳卫盯上？蒋薰问他。
小南辙就把杜扬岚让他跟踪刘培的事情跟蒋薰说了，然后问道：“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来高家探听一些情况。”
“探听到了吗？”
蒋薰摇摇头：“见你有危险，就来了。”
南辙抓了抓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蒋大哥。”
“你没事就好。”蒋薰道，“快去扬岚身边吧。”
“那你呢？”
“我接着去高家。”
“蒋大哥，那个鹤唳卫不简单。”南辙神色严肃，说道，“对方武功很厉害！”
“我知道。”
“蒋大哥，现在高家有两个鹤唳卫……”南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两个鹤唳卫，你应付起来，一定很费劲的。”
“不是费劲。”蒋薰道，“我打不过。”
“唉？！”这倒是让南辙甚是吃惊。
“那个追你的鹤唳卫，我打不过。”蒋薰神色坦然。
“他……有那么厉害吗？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南辙虽然打不过对方，但是，他心里偏向蒋薰，总觉得蒋薰对战那个奇奇怪怪的鹤唳卫，是没问题的。
蒋薰解释说道：“对方的功夫跟颜嬷嬷是一个级别的。”
南辙闻言，瞠目结舌：“这么厉害？！”
“不错。”
“那……那你就更不能去了。”南辙道，“要是被对方发现……就完了！”
他当时就是没听他家小姐的话，非要跟踪，结果……要不是蒋大哥相助，就彻底栽了。
“我有分寸，不会靠的太近。”蒋薰道，“再说了，鹤唳卫应该不会一直在高家待着。”
南辙张了张口，又想劝说。
“好了，你先回去。”蒋薰说着，已经转过身去，朝着高家的方向去了。
南辙只好将嘴边的话换成：“那你多加小心啊，蒋大哥！”
“恩。”
蒋薰去了高家，南辙连忙回到了相府。
相府中，杜扬岚跟颜嬷嬷都在等着他。
“小姐，嬷嬷。”南辙耷拉着脑袋走进屋来。
杜扬岚看到小南辙的样子，知道他这次跟踪失败了。
“没事。”杜扬岚揉了揉南辙的脑袋，“鹤唳卫是不是陪着刘培呢？”
“是。”南辙舔了舔嘴唇，“我……我没听小姐的话，跟踪刘培了，见他去了高家。”
“你跟着鹤唳卫了？”颜嬷嬷闻言，倏然站起身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南辙，“没被对方发现？！”
“被发现了。”南辙老老实实说道。
“啊？！”杜扬岚心口一惊。
“那就好……”颜嬷嬷松了口气。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南辙一头雾水。
杜扬岚也一脸疑惑，看向颜嬷嬷：“南辙被发现了……您怎么还说好？”
颜嬷嬷：“鹤唳卫最擅长跟踪与反跟踪，这是他们老本行！南辙的功夫要是跟踪鹤唳卫都没被发现，只有两种情况，这届鹤唳卫实在太差，但更大的可能是，南辙被对方反跟踪了！”
杜扬岚闻言，恍然大悟。
要是南辙被反跟踪了，现在鹤唳卫应该就注意到相府了。
南辙道：“那个鹤唳卫没有反跟踪我，反而是嚷着要收我做徒弟……好在蒋大哥帮了我一把，我逃走了。”
“他要收你做徒弟？”颜嬷嬷双目微微眯，若有所思。
“恩！”
“多大年纪？”
“跟相爷年纪差不多……”南辙想了想又补充道，“说话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
颜嬷嬷闻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旁的杜扬岚不仅问道：“嬷嬷，你认识……那个鹤唳卫？”
颜嬷嬷回了神：“算是吧。”
“唉？！”南辙一下子来了精神，“嬷嬷，您竟然认识鹤唳卫？！”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颜嬷嬷敲了敲南辙的脑袋。
南辙揉着脑袋，说道：“鹤唳卫可是皇上的直属暗卫……能认识他们……来头一定不简单啊！”
“谁还不能认识几个人了？”颜嬷嬷不置可否，顺势扯开了南辙的话题，戳了戳他脑门，“倒是你，不听扬岚的话，差点闯祸。”
南辙吐吐舌头：“我下次不敢了！见了鹤唳卫，我一定绕道走！”
“不用绕道走了。”颜嬷嬷说，“有空，让你蒋伯伯教你跟踪之术。”
“对哦！”南辙一拍脑袋，“蒋伯伯的跟踪术特别厉害……不过……”
小南辙一歪脑袋，看着颜嬷嬷：“是蒋伯伯的跟踪术厉害，还是鹤唳卫跟踪术厉害？”
颜嬷嬷不假思索：“老蒋！”
“真的？”
“真的。”
“嬷嬷，你是怎么知道的？”南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话题又饶了回来，“你跟鹤唳卫很熟啊？”
颜嬷嬷眉梢一挑，挂满褶子的脸扬起一个层层叠叠的灿烂微笑：“想知道啊？”
“想！”
“等打得过我的时候，就告诉你。”
“啊……”南辙顿时耷拉下肩膀，就跟夏天热瘫了的小狗似得，有气无力，“我的功夫跟您差了十万八千里……胜过您……蒋伯伯说了！我起码要再等二十几年！”
颜嬷嬷闻言大笑。
一旁的杜扬岚看看颜嬷嬷，又看看小南辙。
小家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颜嬷嬷彻底带跑偏了话题……杜扬岚也有些好奇，颜嬷嬷跟鹤唳卫……莫不是有什么旧源远？
“先不说这些了……”杜扬岚开口。
颜嬷嬷跟南辙齐齐看向她。
“我们说说案子吧。”杜扬岚道。
南辙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小姐，现在案子基本上很清楚了。”
杜扬岚反问：“你说说，哪里清楚？”
“林漆这个人渣，在烟笼小筑里买卖人口，折磨姑娘跟小孩！现在恶有恶报！林漆那一伙人渣被人杀了！我想，那个林夫人之所以去大理寺要尸体，就是为了掩盖住林漆这件丑闻！不让他跟烟笼小筑的案子扯上关系！”
南辙忿忿说完，杜扬岚问道：“所以，凶手是谁呢？”
南辙：“……”
“我们差不错拼凑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最重要的一环还是迷。”杜扬岚道，“凶手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