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有什么翡翠卖给我？”周理事问。
“周老师，这次我们的翡翠都卖完了，要不您让小黎给您选几块？”裴蕾也笑着说。
“我看这样吧，你们就留下来陪陪小黎两天，这次我们会员带来了不少资金，主要是采购翡翠的，我们很少赌毛料，那样太不靠谱，我们赌不起，但有翡翠我们还是舍得掏钱的。不过要是小黎帮我选的话，我赌一把也未尝不可。”周理事说。
午阳看看自己的车又装满了，前面还有好多堆里面有翡翠，就小声说：“周老师，这里的毛料已经被我挑了个差不多，我看也就前面几堆里面可能有，要不然我帮你挑几堆，切涨了的话，就当是我的封口费好吗？今天我就给您指指，您自己在这慢慢切，我还有事，不陪您了。明天您和秦老师就别在这里买毛料了，我们约好去别的厂家。”
说完就指着地上的五堆毛料，“您就买这么几堆，够您今晚上加班的了。”
“小黎，我肯定相信你的感觉，这五堆毛料就买了。不过，要是切涨了的话，给你的酬劳就按切涨的50％好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您看我这不是举手之劳吗？”
“话不能这么说，对你来讲是举手之劳，对别人就不是了。这叫做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是不是？你有事就先走吧。”
一行人告别了周理事，到办公室刷了卡。下午挑了58堆，一天总共挑选了105堆，装满了15车，近600吨，可是那坪里的毛料根本就看不出少了。
到了小毛家，正好赶上吃晚饭。饭后基本上又是按昨天晚上的程序走了一遍，不过是石头多了一些，时间也延长了两个小时。
切好的毛料装满了四车，每车20吨的样子。钥匙被午阳拿回来了。告诉了详细地址，讲好让司机们明天一早就开车出发，自己随后赶到。
其实是打了个电话给谢大侠，让他查看车门锁头是否完好，到时候把锁砸开就行了。
回到宾馆，已经凌晨1点多了。谭营长还在宾馆门口等他们，看到午阳就说：“听小鹂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明天就不再告别了。你们睡个懒觉，祝你们一路顺风。”
午阳握着他的手说：“谭营长。谢谢你和你的弟兄们的帮忙。以后如果到了中南，就打电话给我。”
谭营长说：“好，后会有期。休息去吧。”
告别谭营长，打开房门，两个姑娘睡眼朦胧地望着他走进来。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们继续睡。就拿衣服进了盥洗室。
被手机吵醒，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电话是秦会长打来的。“小黎，我们已经到了腾越，你在哪里？”
“秦老师您好，我还在县城呢！您说个地方，我们马上赶来。”听秦会长说地址后挂了电话。
“小黎、小黎，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午阳的车在约定的毛料厂一停稳，周理事就跑过来说。
秦会长和7、8个人都站在那里，午阳和他们点头打招呼。然后才问周理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昨天的毛料全切垮了？”
“哈哈哈哈，全切垮了，怎么可能？告诉你，切涨了，大涨了。50万的毛料，切出来5个多亿，这可还是卖翡翠的价格。要不我们先去银行，转2个亿给你？”周理事兴奋得不得了。
“周老师，昨天我就跟您说了，那是您的钱买的毛料，切涨切垮都跟我没关系，您就不要跟我提这事了。”午阳淡淡一笑，说。
“你这孩子…”，转过脸，又对秦会长他们说：“各位，你们看看这孩子，你们评评这个理，昨天他说不要，我说算他一半，难道我年纪大了，说话就不管用了。”
“你们两人都是好人，现在也不要争了，我到时候给你们想办法解决好了。”秦会长说，“今天这里的人都是大老板，小黎，他们可都是带足了资金，你看看能不能凭感觉去赌一些毛料，切出来的翡翠我们都包了，当然，如果别人要，我们还是会遵守价高者得的原则，不让你吃亏，你看好不好？”
“秦老师和各位都是前辈，看毛料肯定比我厉害，各位也不一定能开出翡翠吧。不过，既然是赌石，本身就是赌嘛。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大家都去选毛料，我看不准的请各位给我把把关，各位也可以喊我参谋参谋好不好。”
午阳还是钟情于坪里的毛料，因为这里的价格一块毛料顶了天去也不过十万，所以当下三人就直接往坪里走，那帮老板倒也好，根本就不考虑选毛料的事，只要跟着黎午阳就可以了。他们的钱是靠一件一件卖玉器、首饰挣来的，毕竟来得不容易，他们也见多了十赌九输、百赌百输的场面，看多了为此倾家荡产的人。所以古人云：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这家毛料商的毛料也是20吨一堆，一堆10万。午阳选中了一堆毛料，那些老板们都围过来，问他选择这堆的道理，午阳心想，现在能够找点理由把他们给蒙过去了，那以后几天就会少一些人找自己的麻烦。于是就挑了两块几乎相同的毛料，招呼大家围过来。
“各位老师，你们看，这两块毛料外表看几乎差不多，谁也不知道哪块里面有翡翠。不过你们如果仔细看这纹理，这块从左边起一直到右边，都差不多没有变化，而这一块，左边是这个样子，右边就有些小小的不同，虽然看不出蟒纹，但走势已经变化了，所以我选毛料，就会选这块有变化的。一般我不会买这块没变化的。”
这时，一个当地口音的老板问：“小伙子，你能肯定这块毛料里面有翡翠吗？”
午阳说：“绝对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两块比较，我就可以肯定这一块没有，而这一块差不多就会有。我是学地质的，我的教授一辈子研究这个东西。我虽然只学了一点皮毛。但分析这两块石头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小伙子，我是这家厂的老板，我姓师，讲老实话，你说学地质的能分析石头，我是不相信的，要不然世界上那么多搞地质的人，那所有的翡翠还不是都给他们弄去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两个就为这两块毛料赌点彩兴。你在这两块毛料上做好记号，我们马上就去切石。如果你猜对了，我就让你免费在这里挑八堆、不。十六堆毛料，你发、我发嘛。如果你猜错了，你就在我这里挑160堆毛料，我还每堆优惠你一万元，你看怎么样？”师老板说。
“师老板，你说的赌彩兴，我同意。我们先讲好，这堆毛料我买了，等会刷了卡再切，有没有都算我的。请问你厂里一天能切多少石头，还有就是这坪里总共有多少堆石头？”午阳说着就用毛笔在毛料上分别打了勾、叉。
师老板说：“我这里切石师傅加上学徒，有三百来人，如果是连切带擦的话，两个小时可以上百吨，当然。如果切出来的翡翠多一些，擦的时间会长一些。这坪里总共有堆毛料，小伙子不会是都想买下来吧？”
“师老板，我是这样想的：不管我赢了输了，我都会在你这里买毛料，我也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但是我想，如果我按你的要求挑够了160堆，在每一堆中挑的毛料不超过一吨的话，师老板是不是可以按五万一堆结算，还有就是能不能把我挑出来的毛料在今明两天擦出来？”
“这样不是不可以，比方说你挑了两百堆，而你挑出来的毛料不超过两百吨的话，可以给你优惠，不过五万元就太便宜了，我看就按六万结算吧，六六大顺。切石擦石都没有问题，关键是擦出来的翡翠怎么办？”师老板问。
“这个不是问题，秦老师，等下吃过中午饭，麻烦您打电话，多叫一些你们的人过来，现场擦出来一块，就拍卖一块。就是要麻烦师老板组织人主持拍卖，另外还要通知镇上银行的人，晚上留人值班，到时候好帮我们转账。”午阳说完后，秦会长和师老板都点头答应。
工人来搬走两块毛料，一大帮人就跟着去看切石。刷了卡，师傅们已经固定了石头，师傅问午阳怎么切，他首先在那块自己认为没有翡翠的毛料上，横竖各划了两条线，也就是把石头切成九等分，在自己认为有翡翠的毛料上也划了四条线，不过线就偏了很多。自己划线后又问师老板有什么意见，师老板说你的毛料随你便吧。师傅就开始切石。
一个师傅切完了四刀，里面什么也没有，另一个师傅才切了两刀，眼神好的就在大叫：切涨了。午阳定神一看，一层薄薄的白色石头下面，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绿色。
师傅问：“怎么办？”
午阳说：“继续切，照线切完再说。”
切完了四面，就要师傅擦石。上来了两个师傅，一人擦一头，十来分钟擦完再换了另两面。这两面面积大些，也不好固定，二十来分钟后，整个就只剩下两面，翡翠基本上可以看出来了。
午阳又要师傅切另外两面。师傅说：“对着这么好的翡翠，石头层又那么薄，有点紧张，下不了手。”
午阳就说：“你们帮我固定好，我自己来吧。”
说完利利索索两刀就切完了。两个师傅接着又来擦石，很快整个翡翠就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是一块三十多公分长、直径在三十四五公分左右的不规则的圆柱体，大是够大，水种也够好，是冰种，但只是翠绿，价格比阳绿就差远了。
“小黎，是不是现在就卖了？”秦会长问。
“肯定要卖掉的。师老板，就麻烦你帮我拍卖一下好吗？”午阳说。
“大家都是内行，就开始竟价吧。”秦会长说。
“我出两千万。”一个老板说。
“刘老板，你这个价格也太低了吧。我出两千五百万。”另一个老板说。
“三千五百万。”又一个老板说。
“三千六百万。”
“三千七百万。”
“我出三千八百万，谁再出的价格高我就不来了。”刘老板说。午阳心里清楚，这个价格接近翡翠加工后销售价的一半了，也差不多了。果然，等了两三分钟，没有人再出价。
师老板就说：“这翡翠三千八百万归刘老板了。小黎，下午你挑选的毛料。记得16堆不收钱。我说话算话。现在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了，大家一起去吃饭，下午再接着挑选、拍卖。”
饭后，黄鹂和刘老板、师老板去银行转账，走之前，师老板问午阳，“等会到了银行，我看能不能让银行来两个人到我家，带上电脑，直接在我家里转账。省得来回跑，到时候你给他们一人千把两千块的辛苦费就行了。”
午阳说：“好。你这样安排最好。”
这时秦会长和周理事来找他，说：“小黎，下午你自己要去挑石头，小黄和小裴要参加拍卖、转账，这里有五间切石房子，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帮你选几个可靠的人守着。等明天这事完了以后，你再卖给我们点翡翠，这样事情就比较圆满了，你看好不好？”
午阳说：“两位老师这样帮我，太感谢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还有就是你们如果看到切出了其他颜色的翡翠，一定要帮我留下。我现在正缺这些东西。”
秦会长笑笑说：“你以前让我们给你保密，现在你想不出名都不行了，这次回去以后，我们给你办一个玉石协会的会员，你来的时候就填表办了吧。”
“也行啊，不过我以后除了采购翡翠毛料以外，协会的其他活动是不参加的，不知道行不行。”
“行的，我们本身就有一些会员什么活动都不参加，闷声发大财，加入协会只是为了更方便采购、销售玉石一些，你也这样好了。”周理事说。
这时，记数的文员叫来了汽车、叉车和搬运工人，几个人就分开了。午阳到坪里沿着毛料中间的路一路点下去。看到毛料里面这么多的翡翠，又有点想买好运回去了，可是考虑到已经运回去那么多，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销售完，现在变成现金或者裸玉回去也不错。
不到四点，就将近挑完了一半的毛料，水种好的当然是一块没漏，种太差就舍弃了，这样下来，也挑了五百堆左右，考虑到今天也只能切那么多，就跟文员讲去结算刷卡算了。文员接到了师老板的指令，给午阳减去了16堆。
到几间仓库转了一圈，每间仓库的切石机旁边都围着人，切石机、擦石机的吵闹声，临时拍卖师的叫卖声，玉石商人的竞价声，响成了一片。黄鹂、裴蕾也成了大忙人，两个银行职员也在紧张忙碌地工作。
午阳走过去问黄鹂、裴蕾要不要换换，休息一下，两人都摇头，黄鹂说：“你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裴蕾说：“你休息过了，就在这仓库里面挑挑，看看有没有高档的翡翠。”午阳一听也对，就给她们递了水，走开了。
仓库里面人虽然多，但是都集中在切石机那边，午阳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暗赌区里面玻璃种的有二十多块，冰种的有五十多块，明赌区里种色好的反而少些，一共才三十多块。明赌区的毛料有几块午阳一看就是陷阱，外表表现很好，但里面就是狗屎，人家没有买走，说明这些采购翡翠的商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午阳自己要是没有看透石头的能力，上当受骗肯定免不了。
来到大料区，午阳又看到几块满翠的毛料，而且种老色好，估计那些会员也出不了这个价，看来只有自己带回去了。想起要是自己考上了公务员，以后一年只有那么多天的假期，能不能出来还得另说了。再说，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人们追求美的实力会不断增强，翡翠这种高端奢侈品肯定要大幅度涨价。干脆一次买个够，反正现在也不在乎千儿八百万的。昨天那家的明赌区还没看，另外还有很多家没去，今明两天应付了这些会员后，再买几车回去。
想到就做，马上去找师老板商量买毛料、租车的事，师老板满口应承，但切石机现在忙不赢。要切石可能是后天的事了。午阳想。今天是星期一，后天开始切，只要星期四搞好，星期五返回，黄鹂裴蕾就能够赶回去，还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再上班。
于是，又叫来文员，师老板也跟着，开始在毛料上写一个“午”字，和师老板说好。今天只是定下来，算好帐。明后天切石前再付款。师老板自然答应。
又跟他说，现在想要他的文员带路，去别人家买一些，能不能晚上找个地方堆放一下。
师老板说也不用找地方堆了，就锁在车上行了。自己家里的车有二十几台，平常不会全用上，但到了去缅甸拉毛料的时候。就租不到车，所以让他放心用好了。
跟师老板说自己两人不回来吃晚饭，又和秦会长打了招呼，秦会长告诉他，下午又来了不少的人，今天都会在镇上住下，也已经帮他们开了两间房，并告诉了宾馆的名字。跑去和黄鹂裴蕾说了这事情，裴蕾把自己手里的卡换给他。并开玩笑说：小伙子，好好干。午阳在她耳边悄悄说：阿姨放心。
星期一晚上谢大侠打电话说部队的车和人已经到了，把货物都卸在他老家的新房子里面，午阳告诉说明天晚上还有四车货到，结果第二天下午就接到电话，谢大侠说他们已经安全抵达，货物验收入库了。
秦会长他们一行人星期三就走了，倒是午阳他们三人一直忙到了星期四的午后才装车锁好，和师傅们约好晚上住宿的宾馆，也就是上次谭营长在省会开的那家，司机就开车出发了。这次又装了八车，跟上次租车送回去的一样，每车都是20吨左右。不过因为大部分买的是仓库的毛料，比上次的数量虽然只多了一倍多，但花的钱却多了好几倍。在师老板家里的毛料中，切出了好几块大大小小的黑色、黄色、红色翡翠，那些会员老板们都出到了上亿元，不过秦会长因为有午阳的嘱托，都给留下了。
三人到银行查询账上余额，三张卡上余额有八十几亿元。午阳要给她们一人三十亿，两人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们人都是你的了，这钱放在你那里还不是一样的。再说你要买地种树，要办基金，什么事都要钱，而我们放在手里根本就没用。
午阳说：“这次我们是一起来的，我已经得到了16车翡翠，肯定比这些现金要多。现在分了这些钱，我的资金也足够了，放一些钱在你们手里，万一到时候看中了如意郎君，不是就有了嫁妆钱了吗？”
话刚停，腰上的软肉左右都被掐住了。这几天白天晚上都在一起，关系很亲密了，可是女人的天性也暴露无遗，腰上的软肉屡屡成为被攻击的首选目标。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们。”午阳笑笑，“我给你们一个你们肯定高兴的数字。”说着就让银行职员在两人的卡上留下十一亿五千二百万元。两人当时就没有再多说，出门以后，裴蕾就问：为什么说这是让我们高兴的数字？
“这念做一心一意我爱您，不高兴吗？”
“去！”裴蕾马上反对。
黄鹂也说：“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真说一心一意我看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小混蛋，以后再不能说什么让我们嫁人的话了，否则哪天本姑娘给你弄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戴戴。”裴蕾说。
“好好好，我们以后都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三人出发，黄鹂争着要开车，说让午阳休息一下，养好精神。结果裴蕾和午阳腻在了一起。午阳有些担心黄鹂开车出问题，就安慰她，等下到你。黄鹂笑笑说：“你们这两个家伙，真服了你们。”
到了省会住宿，开了宾馆最好的套间，第二天到了军部所在的城市郊区，时间本来还早，看着两人恋恋不舍的目光，午阳就提出再住一晚上，两人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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