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问：“大侠，你觉得用那种方式比较好呢？”
“各有利弊。但最好还是一次性买过来，这样以后就少了很多麻烦。但这个专利费奇高，5亿欧元，50亿人民币呢，应该是可以谈下来一些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多的专利费呢。”
刘炳秋说：“既然知道是从虾壳和桑蚕丝中提取蛋白质，我们也可以搞嘛。”
郭志平说：“有了蛋白质，还需要添加剂使其固化，并且有一定的硬度和强度，这就有点难了。即使我们找人研究出来了，这人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还是少不了要给钱的，生产出来以后，还不能大大方方销往世界各地。所以，我还是赞成购买专利的。”
李天野说：“如果能够将专利费谈到两亿欧元，就可以接受了。”
午阳说：“好，我尽量去谈吧。大侠，谈下来了，你愿意做这个事吗？”
谢大侠说：“我来生产虾皮，一波负责桑蚕丝，炳秋哥来办厂好了。我们三个当不了校长，就来做点轻松的事情了。”
午阳说：“这样不行吧，一个项目，就占用了三员大将，生意还没有做，我就亏大发了。”
袁志说：“午阳，我们正在逐步完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企业将成为上市公司，一大批博士走上了ceo的岗位，只有我们这些人逐渐淡出董事会，才是保证企业长期稳定发展的取舍之道。现在，他们三个来做这个项目，肯定是安排人管理，以后从其他企业淡出了。他们有兴趣就发挥智囊作用，没兴趣也不要紧，企业已经走上正轨了。”
刘炳秋笑笑说：“那时候我在海边建一栋别墅，在海里造几千个网箱，每天听着大海的涛声。吃着新鲜的虾仁，日子跟神仙一样，欢迎你们来做客啊。”
罗浩笑笑说：“天天吃虾仁，腻味死你。”
“好了，我回家了，就是这么说定了。拜托大家吧。熊主席，你们都不回家做饭？”
“我们提了发的菜，交给饭店做，这几天就不做饭了。”
午阳说：“今天晚饭，家里的厨师走了。也只能来这里吃了。晚上我们好好喝酒。”
回到家里，碗筷、酒杯已经摆上桌了，来帮忙的，不光是师棋和潘小荷她们，吉蓉、杨细娥、安澜她们也都来了，午阳的孩子们也来了一大帮，罗红英由帮忙的变成了照看孩子的了。看见午阳回来，就问：“你在饭店订晚饭没有？”
“没有。我不管这些事的。”
罗红英笑笑说：“青山她们几个说，下午她们就开始包饺子，晚上爱吃饺子的吃饺子。不爱吃的，将剩菜热了。”
午阳说：“妈，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八道凉菜，20道热菜，剩下的比吃的多呢。小荷、枣花她们是来家里做客的，她们都说好。你就不能将就了？”
“妈，我不是怕怠慢了客人嘛。”
“中午没有客人要陪酒。你少喝点，下午把厨房那两盆肉绞了。”
“叔叔家里人不过来吗？”
“向阳回家过年。还带了媳妇回来，不好过来了。你于家岳父不喝酒，裴家岳父也戒酒了，张爷爷不用你陪。”
妈妈这么说，肯定是绞肉的任务比较重。走进厨房一看，妈妈说的两盆肉，是猪肉两盆，羊肉两盆，去头去骨的娃娃鱼肉一盆，每盆最少50斤，还有洗好的韭菜、芹菜、葱、荸荠几大盆，这些可不能绞，只能切。看来一个下午就这么交代了，可家里老的老，少的少，要么就是女人，也只能自己承担了。
吃过饭收拾好了，厨师和服务员都被送走了，午阳架好绞肉机，就开始绞肉。旁边枣花清洗了机器，开始压皮子，潘小荷配合她，于得弟几个切菜。
午阳说：“小荷，枣花，你们是客人，别干了，去喝茶看电视吧。”
枣花说：“哥，你别把我当外人，我是你妹妹呢。”
欧青山说：“阿哥阿妹情意深呢。”
欧青山眼里明显有泪花，枣花说：“妹妹想哥泪花流啊。”
“我这是切葱冲的。我想哥不用流泪，我们每天上班只隔一条马路，几分钟就能到呢。”
枣花反唇相讥：“这么近，怎么还是大闺女呀？”
欧青山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闺女？”
“这里留下来干活的，都是闺女，想进黎家门，想跟哥在一起。”
潘小荷说：“枣花，别把我扯进去。我是从小做习惯了，来做客，帮舅舅的忙，是应该的。”
枣花说：“小荷，哥能请你当厂长，肯定是有工作经验的了，那就比我大，自己又长得这么漂亮，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想法，不过是装纯真罢了。哥这种年纪的男人，最喜欢纯真的女孩呢。”
小荷不干了，“舅，您看看枣花。”
午阳笑笑说：“女孩子斗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别当回事就行了。”
午阳这么一说，等于是纵容她们斗嘴，几个人就你来我往，斗得蛮热闹。不知不觉间，所有的基础工作就做好了。
刚开始包，伊孜古丽和谢文芳、何文芷、李文兰来了，午阳说：“你们不在家管孩子，跑来干什么？”
古丽说：“孩子睡了，我们来看看羊肉馅是怎么调的，想露一手呢。”
“正好还没有拌羊肉馅，你们来吧。”午阳知道她们调配的羊肉馅好吃，正想去叫她们呢。
后来，朱丽颖、甘露、高洁她们都来了，几十个人包，速度就快多了。
吃过晚饭，散步一会，孩子们就要放鞭炮、花炮玩。本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到了晚上12点，他们都睡觉了，早一些燃放也好。
午阳一直守在孩子们身边，现在的烟花鞭炮，质量可不敢放心。稍一不慎，失火、伤人都是可能的。
吉蓉、师棋她们本来就是一帮大孩子，当然也乐此不疲了。最让午阳奇怪的是潘小荷，请她来吃团圆饭，饭后没走，晚饭都吃过了。她还没走。午阳当然不能赶她，让她乐而忘忧就最好了。
给她们在宾馆开了房，午阳就回家看电视了，春节联欢晚会，好不好看。总是要看的，要不然怎么知道呢？
新年上班，在市委机关进行了团拜，后去政府、人大、政协、军分区拜了一圈，就打点行装去京城。
黄鹂、洪菲菲、季旦三个来接的站，上了车，午阳就说：“这是什么阵仗呀，两个大校、一个少校来接站。”
“少说那没用的。”黄鹂说着就箍了上来。嘴唇就对上了。午阳当然不会客气，手就往衣服里面伸了。
三个都亲热、爱抚了一遍，季旦开车。黄鹂说：“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将你的行止报告了政委。政委今天晚上有时间，请你吃个饭。其他人由他去召集。”
午阳说：“听说政委很廉洁，不能让他请客吧？”
洪菲菲说：“如果花费太高，就我付账好了。按说政委是我们的首长，也是你的上级。该你请客的，可你的名声也很廉洁。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午阳笑笑说：“我本来就很廉洁嘛。”
黄鹂说：“这个我们说了不算，你自己说了也不算。只有组织说了算。”
“小鹂，你这话什么意思吗？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没有，本来就是这样的组织原则嘛。你不要想太多，如果有需要检点的，你们系统的首长会跟你说的。”
“小鹂，你这说话留半截，我心里很忐忑呢。”
“算我多嘴好不好？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洪菲菲说：“午阳，小鹂姐快升职晋衔了呢。”
“真的啊，小鹂，恭喜你啊，以后就是女将军了呢。”
“还刚刚将材料报军委，批不批还不知道呢。不过，爸爸*以后，就要退休了，给我晋衔，应该是给他的安慰奖，一般是牢靠的。”
“那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以我家在军中的背景，恐怕就要止步于此了。菲菲则不同，她爷爷在文革中保护了那么多人，广结了善缘，各方面都支持她，以后肯定比我走得远。”
菲菲说：“也要看这次*了，我大叔能够进军委，小叔能够执掌一个军种或者大区，那就有希望。”
“旦儿，你这是回京韵小区吗？”
“对，6点吃饭，你们5点出发就可以了。还有两小时。”
“孩子没有住这边吗？”
黄鹂说：“学校离他爷爷家近，我在那边陪他的。”
“真是过得快啊，一眨眼孩子就读初三了。”
黄鹂说：“我们都老了呢，只有你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年轻英俊。”
午阳笑笑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我在你们眼中没老，我看你们也没老呢。菲菲，洪皖下半年也进初中了？有没有你这个小太妹叛逆呀？”
菲菲说：“现在还看不出来，很乖的。黄河清也很乖。”
黄鹂笑道：“黄河清太乖了，我反而担心他出状况呢。不过现在还好，他是从小学四年级跳级到初二的，班上的女孩都比他大三岁以上。”
季旦说：“孩子乖好管，不好吗？”
“他爸爸不乖吗？任何时候都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可骨子里呢，我们都清楚。午阳是在地方，黄河清将来要在部队发展，没有那样的自由。”
“女孩子喜欢他，不是他的错，你只要加以正确引导就是了。”
黄鹂笑笑说：“身教重于言教，他在渌江住了那么久，肯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不是还没有发生状况嘛。按黄河清的学识水平，可以去读大学嘛。”
黄鹂说：“本来可以直接跳到高三的，可初二有很多的物理和化学实验课，不能让他错过。还有。如果很小就博士毕业了，性格不成熟，很难成为指挥军官的。”
洪菲菲说：“我准备让洪皖跳多几级的，我父亲他们都反对，说是能够在28岁博士毕业就可以了。”
午阳说：“他们两个的汉学基础都打好了。可以博览群书，以后做儒将嘛。”
进了京韵小区大门，菲菲问：“午阳，刘姐没有回京？”
“她们得给你们留出空间嘛。”
“好，我们就抓紧时间了。”
五点钟，黄鹂收到信息。地点定在某某饭店。“午阳，今天的规格肯定很高了，这饭店是外事宾馆，以前是作国宾馆用的呢。”
午阳笑笑说：“管他呢，不就是吃饭吗？你们军人不是讲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吗？”
洪菲菲说：“不是怕什么。是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提案带了吗？真是你自己写的吗？”
“这个当然了。要不要带烟酒？”
“带两瓶葡萄酒，最好是这里有的，要不然来不及了。烟不要带。”
“大门口有中南的烟卖，带两条吧。”
还是季旦开车，路上没有堵车，20分钟就到了。饭店里走出一个中校，先给黄鹂和洪菲菲敬礼，季旦给他敬礼后。中校又过来给午阳行礼，午阳伸手拉住了他的右手，笑笑说：“别客气。我是地方干部，没办法回礼呢。”
“首长是省部级，我只是团职干事，应该敬礼的。首长，请进。政委有点急事处理一下，马上就到。”
午阳随他往里面走。没有上级提前那么久来迎候下级的。知道他这是托词，就笑笑：“首长日理万机。不应该耽误宝贵时间的。”
“哪里，首长对黎书记的提案非常赞赏。提案通过以后，还要请您多督促检查，当然得请您聚聚了。黎书记，包厢在3楼，我们上去吧。”
“这不合适的，我们就在大堂等候好了。”
“黎书记，没关系的，首长很平易近人的，家乡的父母官来了，就不要那些礼节了。”
午阳笑笑说：“不懂首长不会怪罪，装不懂就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在沙发上坐下，中校说：“黎书记，我姓唐，您叫我唐干事就是了。”
午阳说：“我到过黄部长的部队，那里的中校，不是副团长，就是参谋长，您这干事的级别蛮高呢。”
“这里是总部机关，参谋、干事、助理员，可以到副师职的。黎书记，您跟黄副部长、洪副部长是怎么熟悉的呢？”
“跟洪部长熟悉，她父亲是我们省的书记，我去汇报工作，就遇到了去探亲的她，跟黄部长熟悉，就更偶然了。他爷爷是从我们那里走出去的，是老乡。她父亲在野战军当军长的时候，有个师改编为武警，工兵团的装备用不上了，支援老区经济建设，单位派我去联系，凑巧就认识了她。”
唐干事笑笑说：“黎书记风度翩翩，当然吸引美女眼球了。”
“哪里，我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傻大胆，又有制服情结，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军官，就上前搭讪。黄部长，那时候你还是上尉吧？”
“中尉，那是93年，眨眼就是十几年了。”
唐干事说：“黄副部长的婚姻不顺，是不是心里有黎书记的影子呀？”
“那时候他已经有对象了，就是高书记的女儿。唐干事，你对我的情况挺了解的？”
“对。您父亲跟首长是中南同乡，首长让我收集一些同乡的资料，前段时间正好翻了一下，就记住了。洪副部长，对您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
洪菲菲是小太妹出身，一听就不高兴了，“唐干事，你无聊不无聊呀，干脆去中情局好了。”
唐干事若无其事地笑笑：“那些资料都是公开的，又不是挖人*。我接触你们这些*多了，您的脾气算好的呢，以后就请您多提携了。”
洪菲菲说：“你给政委当秘书，他是中将，还会晋升，你就抱紧他的粗腿吧。”
“首长比您大了20岁，江山代有人才出呢。你们家在军中的实力，放眼天下，谁敢比？”
“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吧，你懂的。”
“赵副部长和杨副政委以前都是洪司令一个军的，我以后多找他们汇报工作。”
“唐干事有30了吗？”
“今年29岁。”
“你很有发展前途，好好干吧。”
“谢谢洪副部长。”唐干事说完，起身就往外跑，原来是来了一辆红旗军车。黄鹂、洪菲菲和午阳稍微落在后面，等唐干事拉开车门，政委从车里出来，他们也到了车旁。
“首长，这是黎书记，黄副部长和洪副部长。”
午阳握住政委伸过来的手，“首长好，惊动您，不好意思啊。”
“黎书记，这么年轻呀？三十几？”
“七一年出生的。”
“那就不是最年轻的省部级了。”
午阳说：“首长，我实际上还是在地级市负责，在省里就是挂个名。”
政委笑笑说：“那就是开会领导了。在基层工作，可以锻炼各方面的能力，为今后的发展打好基础。这次的提案写得好啊，我们要尽量争取通过。”
松了手，又跟黄鹂和洪菲菲打招呼，互相敬礼、寒暄。
进了大堂，政委说：“唐干事你带两位副部长上去吧，那位武警少校，是你们的司机吧？也上去。我和黎书记在这里聊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