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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谈兴方起,完全看不到陈国军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侯海虽然看到了,但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仍然问道,“凭的什么?”

谢广道,“见识!经商的脑瓜!侯大人大小还是个官员,假如就让你来做,能不能够独霸全西州的温汤一这行?”

侯海想了想,摇头。谢广道,“但她就能,所以说,交河县的那个捕头,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殊不知在九夫人的眼里,他只算这个!”谢广说着,圈起四指、只把小指竖出来。

陈国军猛地攥拳站起,把谢广和侯海都吓了一跳。谢广问,“陈兄,你这是怎么了呢?”

陈国军扭脸背了灯影、将手捂在腹间道,“吃坏了肚子。”

谢广见他脸上痛苦异常,说那你快去、快去,然后再嘻笑了一下,撇开“坏肚子”的陈兄,只对侯海道,“侯大人你都看到了,就只这个样样都不占先的老九,在沙丫城的花国之中可有对手?”

侯海不敢再吱声,只是摇头。

谢广道,“所以说,什么男人找什么女人,这话一点不假,不该是你的你想都不要想,不然就该有大祸喽!”

陈国军再一次站起来,双手扶着肚子,痛苦异常。谢广对他道,“陈兄,你速去、速去,去去就好了。”

陈国军举步欲出,但听谢广再道,“自打大都督看上了丽蓝,交河那个捕头就往后缩了,本官在牧场村从来就没见他露过面!这就对了,不然以我妹夫的脾气,非……”

陈国军肚子也不疼了,问道,“非要如何?”

谢广道,“你说如何?妹夫一只手便能制服他,再撒泡尿就能把他浸死。陈兄你别不信,苏伐又如何?连傻子都知道苏伐斗不过妹夫,何况是个小小的捕头!”

侯海连忙道,“捕头也是个人物,不然也不会出任过金矿管事。”

谢广不以为然,“侯大人,你以为似我这般、任过金矿管事的都算人物么?我妹夫那是看他懂事,又有丽蓝讲情,这才让他来的。但他却跑了,你说傻不傻!”

又道,“也难怪,女人祸水,在旧村时,本官曾无意中碰了一次丽蓝的手背——当然了,那时她还不算九夫人——便害得我半月没睡过好觉,一闭眼便是那细嫩的手了!”

侯海道,“两颗金豆子,换九夫人一个笑脸也值了!”

谢广道,“侯大人你提什么金豆子,以为本官爱财爱到了公私不分?我那是特意拿去让九夫人高兴,别人不行,但你不知九夫人是哪个了?”

陈国军素知谢广德性,有些揶揄地对侯海道,“侯兄,你得多与谢大人学一学处事之法,将来前途自然可期。在下看谢大人独自一人出来这么远、到金矿上任事,身边没有个女人侍候怎么行,你白城那个小表妹品貌俱佳,也无婚配,何不为谢大人搓合搭桥,这就是公私两便的佳话了!”

侯海倒真有这个心思,如果与西州大都督的舅子拉上关系,自己这后半辈子可就稳稳当当坐吃金山了。

哪知谢广连连摇着手道,“这是什么话,为官重在人品,讲究的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大都督放我到沙丫城来,是让我管矿的,不是来享受的。本官岂能借着权势,行逼迫之事?此事极是不妥,陈兄免谈!”

侯海道,“谢大人绝未逼迫,是卑职愿意的。卑职一定抽空去白城一趟,把表妹给大人带来。我那远房姨娘、姨丈也不在了,也许谢大人能给她个安身之处。”

谢广正色道,“不可,难道我方才的话都白说了?睡觉吧,本官有夫人两位,已知足了,这一刻想的都是金矿上的正事!”

而陈国军这一刻想的都是丽蓝。谢广的话让他又羞又气,心中忿忿不平。从龟兹城潜出后,陈国军一直窝在侯圩村侯海的家里,一次也没敢到温汤池子上去过。

一则怕人多眼杂暴露行迹,二来丽蓝在本地有池子三座,陈国军一直摸不准她在哪座池子上。

今天,他得知丽蓝正在侯圩村的池子,谢广和侯海进门时已经很晚,估计丽蓝不会再去别处了,一定就宿在本村。

此时,他借口腹中不适,丢下谢广和侯海,从院子里摸黑溜出来。

街上已没什么人,陈国军由东往西,先经过陈小旺的家门口,听着有个年轻人正在发脾气,“……总之我一定要去禀告高总牧监!”

他再往村西走,温汤池子大门挑着大灯,但出入的人已不多。陈国军隐身在街暗处观察,只看院子里只有两三个当地的伙计在忙碌,看不到丽蓝。

自丽蓝离开交河,陈国军竟然一次也没见过她。等了一会儿,再无一个人出来,陈国军便有些心急,暗道我在沙丫城,只有那些矿役们认得,而此时那些矿役们早该泡完了,便冒充泡池子的人进去撞一撞,万一不妙,凭自己的身手还有谁能拦得住!

他从黑影里出来,迈步进院子。院中的布局与交河温汤大同小异,陈国军甚至能猜到,距池房不远处的一处房子,正该是丽蓝休息的地方。

院中有个伙计抬头,对他道,“大爷怎么这么晚来,已经没了热水,明天再来吧。”

陈国军“哦哦”着转身。但他听到丽蓝说话,“你去告诉后边灶上,再给这位陈老爷烧一锅水,开个单间儿。”

陈国军扭转身,见到有个女子站在入池房的门边,屋中的灯光映衬着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她正是丽蓝。

伙计奇怪,院子里不甚光亮,老板娘刚由池房中站到门边来时,这人已经转身,她连他的正脸都未见到却能叫出他的姓氏,看来是位熟人了。

伙计应声绕过池房,往灶上去传话。再有另一个伙计殷勤地躬身、请今天最后一位客人进来。

陈国军往里走,留意到丽蓝已经出门、果真往他猜测的那间别致的房子走去,房前是白石的栏杆,甬道边是花圃,而走在甬道上的女人他却不能多看。

在单间里,伙计把一应的用品摆放齐全,然后出去了。陈国军掩了门,不宽衣,而是先把外间一人高的木制衣架搬过来,放在随时能抓到的地方。

不一会儿,水池中“汩汩”注水,很快便满了,陈国军合衣坐在池台上不敢进去入池,耳朵仍留意着外边的动静。只要有急促奔过来的足音,他拿着木衣架就冲出去。

但是没有什么异常,连外边伙计收拾、打扫的动静也渐渐没有了。

此时出去为时尚早,陈国军自从潜回沙丫城就没沐浴过,他抵挡着那池温水的诱惑,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约莫有三刻光景过后,他原样从单间中出来。

通向大池子的门上着锁,池房大门内的柜台里已没有人,而柜台边的一扇半敞的门里灯光昏暗,他看到里面摆放着窄榻,看不到人,但有呼噜声传来。

陈国军就在柜台边站了片刻,一位伙计也没有,当然没有人要他的池子钱。看来,丽蓝还是念及着过去的,从她在并不明亮的院中一眼认出自己,到并未出现的抓捕,单间,都让陈国军有些感动。

他移步出门,到了院子里,往丽蓝睡觉的地方瞄了一眼。白石栏杆和花辅的后边,窗子上还有灯光,有个站于窗后的风姿绰约的身影。

他往四下里望了望,通往大街上的院门虚腌着,他鬼使神差地踏上了甬道。然而,窗子上人影转身,房中的灯光马上吹熄了。

他愣了一愣,再往前走,穿过白石栏杆相夹的甬道接近了房子,先推了推门,是从里面栓着的,而这个时候,窗前无灯正好不易被外人察觉,他蹑足走过去,站到窗下。

听到里面丽蓝道,“捕头,因何不走?”

陈国军在外边道,“丽蓝,我是冒着险来看看你的,可不可以开开门?”

丽蓝道,“捕头,你可知这些年,你我之间为什么有因无果吗?你处事灵活,曾得县令倚重,但却无骨气;办着公差、管着事情,做事却无底线;丽蓝无根无基一个女子对你笑脸相迎,只是没有办法,但谁会对你托付终身?”

陈国军恨恨地道,“此一时彼一时罢了,谁不知你们姐妹,个个眼睛往上了,为了附身称意郎君也是不顾手段的!有西州大都督看得上,早就舍身往上硬贴了,谁会看上我一个小人物!”

丽蓝道,“你说错了,女子择终身,并非全看地位,不然平凡的乡野男子,岂不个个独身了?”

陈国军听她就站在窗内,幽幽说道,“难道捕头不知,男子立于天地间,最要紧一个‘立’字!捕头伸手接贾富贵的不义之财,甘愿为他趋使,试问常常探着身子的男人要如何站立得稳?捕头在交河县墙内扬沙,倒也无可厚非,当时丽蓝猜到是捕头后也曾有一时的感动。但随后你却逃掉了,护牧队那么快的身手都追你不上,难道丽蓝一位女子巴望着有一天,也追你不上吗?”

“捕头任了金矿的管事,本是高大人看在丽蓝姐妹的面子给你个身份,但捕头不思矿务,仍常往交河县跑,那便是你怀念做捕头时呼风唤雨的日子了!但那时你所面对的都是什么人?街痞、乞丐,纨绔子弟,不仁之贾……捕头明明知道高壮被劫仍不出手,便是私忿胜了公理。如此的轻飘、歪斜,你要如何站立?你与你往日里施威摆阔的那些人没有区分。难道将来有一天,要丽蓝失子之后也被人不闻不问吗?”

“那……那你何不唤人,将我捉了送与大都督摆功?”

丽蓝道,“丽蓝一介女流,也不耻做告密邀功之人,但在商尚且言商,终身大事岂会一点不掂量?”

“那我可要谢谢你了!”陈国军道。

陈国军虽然心内恨恨,但却一点反驳的辞语也没有,屋内有脚步声离了窗子,丽蓝不再搭理他。

他黯然转身,却猛然见三位身形利落的伙计,呈“品”字形站在自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方才一意听丽蓝讲话,他竟然没能察觉。

一个道,“我们烧了这么久的池子,今天总算干些正事,我们不要放他走了,捉他去见高大人。”

陈国军一跃过了白石栏杆,跳到花圃里,但另一个伙计却比他更快,也蹿过来拦在他当面。

陈国军一拳迎面捣过去,被他伸出手来一截,脚底下马上便是一腿。

陈国军刚躲过,但两个肩头被随后跟进的二人一把按住,后腿弯上挨了狠狠一脚,他便不由自主地跪在花圃里,两只腕子也让两把钳子一般的手抓住。

才一个照面,他便遭擒了。

屋中没有动静,灯也不点,陈国军骂三人道,“天山牧以多胜少算什么本事,有种放开爷爷单打独斗,如若那时本事不济,任你们发落!”

一个人笑道,“你何时有种了,难道不知天山牧向来是以少打多、以多打少?九夫人不耻告发你,但我们不同,我们就是等着捉你的。”

陈国军一动也动不了,但屋中的灯却点上了,随后门一开,丽蓝站于门内,对三人道,“护牧队哥哥们,看丽蓝薄面,只要他以后不再来,今天就放他走吧。”

陈国军只当她虚情假意说说,分明这三个身手不错的伙计就是高峻派来的,他们岂会置高峻的命令不顾?

哪知丽蓝话语方住,按着他的两人便松了手,“滚吧小子,今天算你命好死中得活,再也别来了,也不许你再到侯圩村。”

陈国军站起来,觉着腿弯里被踹的地方隐隐而痛,他不服气地问,“你们藏的倒严,总之联手偷袭,我是不服的!”

一个护牧队到白石栏杆前,伸手抄了一下,握了一根被他踢断的、极细的黑色丝线。他一点一点地拉拽,不久,一阵轻微的铃铛声沿着地面传导过来,“还不快滚!”

陈国军挺胸阔步,以不被丽蓝鄙视的气度昂首出了温汤池大门。

在侯海家,他沮丧地进去,谢广黑着灯道,“陈兄你这肚子坏得厉害,去了这么半天!”

陈国军不理会他,气鼓鼓地合衣躺下,对侯海道,“侯兄你明天要快一些把表妹接来,不然谢大人劳累一天还睡不沉,明天岂不耽误了矿务。”

侯海问道,“陈兄你去哪里了?”

陈国军说去泡了池子,谢广又道,“不会吧?分明没泡过。”

已是后半夜的光景,谢广和侯海都没了动静,但陈国军躺在那里,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虽然内心里仍有不忿,但是丽蓝说的没错。

陈国军想,其实,自己与这个名声不怎么样的谢广真没什么区分。而两人居然都被高峻派到金矿上任管事!

院子里猛地“咚咚”两声,分明有人跳进来了,陈国军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蹬上鞋子。不用猜来的一定是护牧队。他们当了丽蓝的面不为难自己,但高峻的指令却不能违抗,这倒是早该想到。

但听动静,这次来的只是两个人,他们也过于的自负了,难道不知自己也算捕头出身,曾经专门与贼、偷、窃、盗打交道?

他悄然搬了只凳子放置在后窗下,伸手打开窗上的木划子,推开,探头往外望了望,夜深人静连只猫也没有。

谢广初任金矿管事,其实此时也未睡,只在那里想如何将赤河金矿发扬光大,好不辜负高大人的美意。此时他也听到屋内屋外的动静,翻身坐起,朦胧见像是陈兄从后窗翻了出去。

但马上,他便听到在后檐下,这位陈兄痛叫一声、沉重地摔倒。谢广听有个人说,“兄弟,这次我们声东击西,他肯定是还不服!”

另一人谢广却听出来了,正是天山牧分队长孙伙林,孙伙林说,“谁要他服!九夫人已说了不让他在侯圩村,他胆敢还睡在这里,也不算我们食言。”

侯海惊醒,不明所以,只听到屋后道,“押姓陈的回西州见总牧监,办他个擅离金矿管事、去向不明之罪!”

谢广这才想到,“原来他就是陈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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