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甘霖点头，少年这才松手。
果然，小姑娘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揉揉自己的脸，乖乖巧巧的样子。
他瞥了一眼。
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模糊的指印。
漂亮的眼眸里，泛着朦胧的淡淡雾气，委屈又可怜，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娇气。
“我的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
他冷笑一声。
嗓音低沉沙哑，凶性十足。
显然，对方并不是什么善茬。
甘霖：“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先帮我把拉链拉上。”
“嗯？”他皱眉。
跟他谈条件，活腻了是吗！？
甘霖转过身去。
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裙子，背上的拉链敞开。
在微光之中，深色布料以及几缕墨发衬托下，白皙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珠晖。
“你……”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甘霖哪管那么多。
她把自己垂落的墨色头发，两手归拢到一起。
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让头发跟着拉链被扯到一起。
那可痛了。
“快点。”她说：“不要浪费时间。”
他最终还是懒得反驳，有些不耐烦，“啧。”
大概小姑娘都是这样的。
麻烦得要死。
他伸出手，捏住拉链的时候，不免触碰到了肌肤。
肌肤白皙如玉，触感微凉。
他薄唇微抿，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有些波动，仿佛这拉链格外烫手似的，猛地一用力。
几乎是衣服被拉上的同时。
“哗——”
甘霖听见，耳边还发出了轻微地一声脆响。
什么东西，从衣服上消失了。
甘霖：“……”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形修长的少年。
“那个……”
少年眸子微眯，“嗯？”
十足威胁。
甘霖闭嘴了，又偷看了一眼他的掌心。
上面，果然躺着个小小的拉链。
她有点无奈，小男生果然很不靠谱啊……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少年看一眼甘霖的表情。
看样子，应该没发现。
他面无表情，随意将拉链塞进心口位置的口袋，开始发问。
“名字？”
“甘霖。”
“多大？”
“二十。”
“哪所高中……”少年反应过来，“嗯？”
甘霖那张脸，看上去就很软。
再加上脸颊婴儿肥，身材娇小。
套上个蓝白校服，说是初中生都有人信。
他本还觉得高中就勉勉强强，这就二十了？
甘霖笑得软软，又问：
“是弟弟对吧？比我小几岁呀？”
没想到吧，她可是姐姐！
甘霖笑得正欢。
少年面无表情抬手，一把掐住她的笑脸。
“没让你多嘴。”
甘霖：“……”
痛！
小姑娘的笑容消失，一双眼眸不解地看向对方。
少年读出她的意思，嗤笑一声。
他的语气挑衅。
“故意的，怎么样？”
“不服气，打得过我？”
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让别人气急败坏，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更何况……
这小姑娘的手感还挺好的。
捏一捏不亏。
……
眼看甘霖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才松开了手。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小姑娘看着好欺负，也不能逼得太紧。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
“怎么没跑？”
甘霖说：“太危险。”
混乱的时候，人类都没有理智，压根就不听劝。
人一不听劝吧，就很容易出事情……
比如之前那个李老板，再差一点就要被专业人员抬走下葬了。
少年薄唇微勾，“也是，你太矮了。”
甘霖：“……”
你再骂？你再骂！
再骂她的话，就别怪哪天走路上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