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刚刚撤回镇界碑,仙道法则顺着两界通道瞬间倾泻而下,如同洪水开闸,开始朝着下界肆虐蔓延。
“好恐怖的力量,这完全是凌驾于这片世界之上的另外一种力量。和之前接触的相同。”
“这便是仙道法则吗?近距离“感受到的压力完全不同,完全就如皇天之怒,可是,怎么又出来了?”
“一定是他之前以镇界碑的力量将通道封住了,现在他出来之后,也收回来镇界碑。”
“还有他的身体,经过仙道法则的淬炼,有镇界碑在前面抵挡,再加上这片天地的本源之力加持,以及那头真灵手中的那一座神山,仙道法则对他来说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伤害了。”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座神山应该就是传说当中的万年金精铁,每指甲盖大的一块都有万斤之重,加入到法宝当中,可让法宝品阶瞬间提升一个档次。没想到,这头真灵,竟然将如此一座神山炼作成本命宝物。”
“朱九你要做什么?快回去,将镇界碑还回去,你要弃着天下于不顾吗?”
“是啊,朱九你知道仙道法则形成的洪流一旦完全肆虐开来,这片世界当中将没有一个生还的。你当真要毁灭这一片世界?”
“朱九你不能这么做!”
……
“呵呵……哈哈……哈哈哈……”
“你们刚才想要将我赶尽杀绝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们刚才不是说,我啊,居心不良,嗜杀成性,想要毁灭这片世界吗?那现在,我就算是真正的毁灭,这片世界又如何?我若不毁灭这一方世界,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的心意吗?”
朱九哈哈大笑,目光扫视在场所有人,在他的眼底深处,雷霆交织,剑气涌动,两团火焰腾腾跳跃。
他的话语当中每一个字都包含有杀意,目光所过,杀意似乎能够刺破人的心海,没有半点情意。
整片星空当中温度都在急剧下降,难以承受他恐怖的杀意。
同时,滔天怨气,在他体内奔腾,如同开泄了的闸口。
恐怖的杀意以及滔天的怨气相结合,即便在场的金仙也一个个嘴角抽搐。他们遍体生寒,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哈哈哈……啊哈哈哈……”
玄都见状,哈哈大笑。
玄都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紧接着是众多金仙跟随大笑,得意洋洋,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这让这片世界当中的各方强者一个个心中一沉。
他们突然感觉大事不妙。
他们生出一种陷入局中的感觉。
“仙道法则重新降临了,镇界碑的力量消耗的差不多,朱九,我看你现在纵然有通天之能,又如何能够阻挡?
这片世界将沦为一片炼狱,你们这些蝼蚁竟敢冒犯仙威,你们将会在仙道法则所形成的洪流下,一点点被碾碎身躯,压干体内的每一滴血液,磨灭你们的元神和灵魂。
你们就在这承受无边的炼狱之邢吧。”玄都的声音响彻在这片星空中。
“哈哈哈……”
剩余众多金仙一个个哄然大笑。
“玄都仙王,还是你厉害!这些蝼蚁虽然不以为虑,但挡在面前总归碍眼,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便挑唆着他们自乱了阵脚。 ”
“不错不错,看他们一个个自相残杀,的确心中大为痛快。”
“这就是朱九想要守护的众生,现在却个个恨他欲死!”
“啊……”
而此时,一辆古老的战车被仙道法则卷中,瞬间支离破碎,化作一堆破铜烂铁,当中的神性完全消失,转眼间就化作飞灰。
当中,数千凝神境,数百化凡境,更有十多个渡劫境修士,但在这仙道法则之下,竟然完全难有抵抗之力,瞬间灰飞烟灭。
“啊……”
“救命…啊……”
“仙道法则怎么会这么恐怖……啊……”
“朱九救命啊…”
“教主,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在这种关头也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大家快列阵抵抗!”
……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声,战场上的所有人全都着急忙慌开始凝结战阵。
但却已无用,这些在仙道洪流之下完全如同纸糊一般,只是稍一接触便摧枯拉朽,完全覆灭了,所过之处无人能挡,成都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一个一劫散仙被仙道洪流卷中,他仓皇逃窜,但半截身子却已经被仙道法则所摧毁,尽管他已经施展极速逃窜,但投了一半,身体突然化作虚无,在原地留下了一股极其浓郁的仙道气息。
“不要啊……”
恐怖的仙道法则开始肆虐,又有一名三劫散仙遭劫。
他整个人在仙道法则之下完全化道。
对于这些朱九只是冷漠的看着而已。他满头白发,轻轻飘动,血目通红,如同一个地狱而来的杀神。
“呵……救你们?然后让你们再背后捅我刀子?果然哪里都有白眼狼,哪里都有蠢货。既然你们如此愿意轻信他人,那就要付出背叛的代价。”朱九冷冷的说道。
“朱九为人怎么能如此自私?这片世界哺育了你,这片世界的森林养育了你,如今仙道法则倾泻,整片世界都要毁灭,所有生灵都要毁于一旦,你于心何忍?”
“朱九,你现在立刻回到两界通道之中,堵住仙道法则,否则你将会是整个世界的罪人!万恶之源!”
“朱九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刻堵住仙道法则,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大家都会既往不咎。”
“就算我们之前冤枉了你,但你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妄想毁灭整片世界,亿亿万生灵,倘若今日个个因你而遭劫,天道也不能容你!”
“朱九,大教主,我们知道错了,求你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吧!”
……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朱九的目光越发的冰冷了。
“刚才我拼命抵挡想要堵住仙道法则的时候,你们却听信谗言,未能帮我一把,现在我的镇界碑力量耗尽了,你们各个要诛杀于我,除我而后快。
现在大难再次降临,你们一个个反倒是想起我了。
莫说我现在做不了这样的事,就算是能够做到,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好幼稚呀!
这是你们为自己的愚蠢而买单,与我何干?
我的朋友,我的近卫,与我相关的那些人,在你们手中苦苦哀求苦苦挣扎的时候,你们为何不高抬贵手?为何不大义凛然的放他们一马?”